星想自己应该是走丢了,虽然还不知道自己丢失的过程。
可毫无疑问的,这里不是匹诺康尼黄金的时刻,自己也绝非是在克劳克影视乐园里。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克劳克影视乐园中的那一幕,砂金在赌局中义无反顾的梭哈,发动了最后的攻势。
闪闪发光的筹码如倒转的山岳般倾斜而下,镜流却只是握住由水凝结成冰的剑轻轻挥动...
那个瞬间她心里动过念头说要不就去帮一把镜流吧。
那些筹码密密麻麻的,像是暴雨一样,水凝结成冰的剑又有什么作用呢?冰可以砍断比金属还要坚不可摧的山岳吗?
但下一秒她就听见颅内轰雷般响,那些看似不可摧折的筹码与存护的力量被镜流轻而易举地斩断。
匹诺康尼的梦境被剑气的余波撕开一道裂缝,连时空都连带着扭曲起来,月光洋洋洒洒地落下,连梦境都微微战栗。
她抬头凝视着那道挂在天空中百米长不止的裂缝,被惊的目瞪口呆,心想真牛逼,连物理学定义都能颠覆...果然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她抬起脚想要从杨叔身后走上前台和镜流搭话,可刚刚迈开腿,颅内又是一阵轰鸣,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还有老六始终在克劳克影视乐园藏匿着,就是为了等待一切结束好绑架我,向列车组勒索?还是想要劫持我的美色?
是同谐家族?还是假面愚者?又或者是星际和平公司或那该死的忆域迷因?
我靠这群人还有没有王法啊?
没看见我的T恤上写着“开拓者星(大哥江凡)”这一行大字吗?当着不朽令使、仙舟剑魁的面绑架我,真是熊心豹子胆!
可眼下镜流没来,姬子不在,连逗闷的活宝三月七也不在,她当然不能单单指望她们,她得想办法靠自己智慧的头脑逃出去。
她贼兮兮地把眼睛睁开一线四下观察,好审视自己的现状处境和周遭环境,以及绑匪的人数和对待她这位美女的态度。
要是第一眼就瞧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围在她身边淫笑,她指定咬断舌头也得想办法启动体内的星核。
可要是第一眼瞧见几个软妹子围在她身边满脸担忧,那她可就要装作悠悠转醒,深咳几下后温和地问自己在哪。
如果是同谐家族或星际和平公司就更方便了,她只需要眉头一皱,大声地说“这里是哪?我星穹列车无名客、星际和平公司职级p45、黑塔空间站战略合作伙伴、仙舟联盟荣誉之友,不朽令使镜流的小弟星怎么会在这里?”
幽兰色的星空下忆泡起伏,人高马大的银色机甲站在一边背对着她,静谧的呼吸声在铠甲里微微起伏。
她觉得自己应该大声说自己和卡芙卡是老相识才对。
萨姆似乎察觉到星醒过来了,他并没有转身审视着星,也没有掐着星的脖子质问她有关钟表匠遗产的事,只是背对着她,淡淡地说:“你醒了?”
“...我...我在梦游...”星迟疑了一会儿,很谨慎地说。
萨姆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不是你把我敲晕带过来的吗?你...嘶...你这孽障...”星摸着后脑勺蹦了起来,果然脑后老大一个包,一点肿还没消下去。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等你醒来。”萨姆顿了一下,接着说,“这里是梦与梦之间的狭缝,而你已经见过我了,星核猎手萨姆。”
星摸着后脑勺上那个大包,痛的呲牙咧嘴,心却想机甲就是机甲,说话都跟编订好的程序一样,好像是对着剧本念台词似的。
“我本想更早一些出现在你面前,向你道出一些事实,但我遇到的阻拦比预想更甚。”萨姆说,“12次,我做出尝试,却以失败告终,不知不觉中我与这世界的联系变得太过紧密,难以逃离剧本的约束。”
“...艾利欧说的没错,在这片梦境之地,你我都会得到难忘的收获,但艾利欧的剧本同样发生了偏离,拜你所赐,我的收获或许要更胜一筹...”
“我不如他和卡芙卡那样通晓人心,也没有银狼和刃的一技之长,我所擅长的种种,大多也只适用于无需怜悯的恶徒..”萨姆抬头凝视着天空,“所以,我能使用的手段也只有一种。”
“一种手段...杀...杀人灭口吗...”星愣了一下,哆哆嗦嗦地想着。
只是碍于面子,她只能强装镇定,站在偌大的方形红桌上背着手不退反进,一步一步地靠近萨姆,想要效仿镜流给对方某种威压。
“那就是向你展示......我的全部。”
星只觉得那股炽热瞬间荡然无存,晶莹般通透的蓝光自上而下扫过萨姆的全身机甲。
银色质感的铠甲迅速剥落变得透明,一股更炽热的火自机甲内缭绕着迸发,赤红色的风暴里有人被火焰托着轻轻落下。
星呆呆地看着那个站在她面前的背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无法确定此刻的流萤是朋友还是敌人...是萨姆还是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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