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客厅。
导演被时铭一通威胁后,根本不敢再去想踢段嘉禹,或者把锅全部甩给段嘉禹的事情。时铭回房间后他就一直在下面打电话,还逼着其他嘉宾打电话,让他们有关系有人脉的都赶紧找找。
一直热衷于搞事让众嘉宾撕胯的人,现在满口仁义道德:“你们可都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个多月的人,现在都不能叫朋友,得说是家人!”
“段嘉禹是你们的哥哥弟弟,现在他被群嘲,你们得想想办法帮忙啊,知道吗?”
然后就能看见一个屋子里,全部都拿着手机在疯狂打电话。
这要进来个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进了某个传销了。
只有谈婳九十九斤反骨。
她圈里的朋友屈指可数,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能摇到什么人帮忙,抬头问导演:“我刚看了下网上的评论,感觉骂的不多了,没必要打电话找人帮忙吧?”
导演弯着腰,拍拍她脑瓜子,一脸怜爱道:“傻丫头,这你就不知道了,业内有地位有权威的人士,他们说的话含金量高,只要他们说段嘉禹跟祁盛一直在谈恋爱,或者说他们从小就是订了婚的关系,那么嘲着嘲着,就会变味儿的。”
“甚至我们还可以编点儿没有的事,让他们知道他俩的感情多么来之不易!”
“混娱乐圈,你还得多跟我学啊,看看你都混成什么样了。”
谈婳似懂非懂,看着自己的手机犹豫良久,最后拨通了自己娱乐圈里目前最大的人脉——
“喂?喻黎,段嘉禹最近出事了,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直接挂了。
谈婳一下子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导演也很惊讶,他并不知道谈婳跟喻黎高中是同学,只知道两人去年一起主演过一部剧。
愣了下,立即道:“可能在忙吧,或者是助理接的啥,看他微博更新的内容,好像最近在拍广告。”
谈婳没什么太多心思,一听还挺有道理,就放弃了打爆喻黎手机的打算。
在通讯录跟社交软件里来来回回翻了几遍,基本都是有过合作的点头之交,要么就是全在港城,打电话问了也没什么大用处。
翻了几分钟,视线定格在最上面的一个联系方式上。
这个号码留了很久,但自从高中毕业打不通后,她就再也没有再打过,再傻再迟钝也能看出人家是把她拉黑了。
犹豫片刻,谈婳点了拨通。
这次里面没有传来熟悉的“您好,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长久的等待。
就在谈婳垂着眼皮,已经等的不耐烦,闷闷不乐地准备挂断的时候,对面接了。
“喂?”
“……”谈婳愣了下,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有点傻乎乎道:“我没打错吧?”
“我是楚腰。”
“哦,那没有打错,在忙吗?你有没有看最近段嘉禹跟祁盛的事情?”
“没看,最近有点忙。”
对面的语气声音都跟记忆里没什么两样,谈婳甚至能脑补出对方现在冷淡的表情,嗯,有种被她接了电话就是种莫大的荣幸的感觉。
确实荣幸,高中毕业后的几次同学聚会就她从来没去过,问了同学也没有一个知道她消息的,更别说联系方式。
谈婳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毕业就把全班都删了。
当时几个有过节的男生见她打听楚腰,还找机会嘲笑奚落:“你跟楚腰高中不是同桌吗?那时候看你俩关系可好了,人学霸还天天给你喂题,我们想借她作业抄抄都不肯,小气的要死。怎么,这么好的关系现在都掰了?不理你了?”
谈婳当老师面给人揍了一顿,后面几年再也没参加过同学聚会。
饶是她这样二愣子的性格,都觉得憋屈的很,她挺不服气的。
要绝交特么的好歹打个电话给自己骂一顿啊,一言不合拉黑删除还玩人间蒸发是怎么回事?
断联几年,还是去年在剧组拍戏遇见的,楚腰成了编剧。
见面还是不冷不热的,感觉就跟不认识似的,谈婳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那部剧拍完后也没有去联系对方,主打一个幼稚园小盆友式吵架绝交,就等着对方先低头认错。
中间也联系过,但基本都是因为别人的事,没太多交流。
“有什么事情吗?”楚腰似乎看出了她在走神。
“呃,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帮段嘉禹……”
话没说完,楚腰直接打断:“他有男朋友。”
谈婳被她一句话弄的有点懵,“我知道啊,这不正说这事儿呢吗?你能不能发个微博支持下啥的?我看网上好的攻击段嘉禹跟祁盛的。”
“你是想我帮忙吗?”
“对啊,不然我打你电话干嘛?”
“好。”
说完就挂了。
谈婳看着着通话结束的页面,没好气地嘟囔:“怎么跟我姥爷似的,就不能等人说完再挂嘛,真的是,你缺那点儿话费还是我缺那点儿话费。”
阮棠正好打完电话,闻言回头问她:“你也被挂断电话了吗?”
谈婳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