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槿碰到那面镜子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进入另外一个空间了,他睁开眼睛。
咦?自己不是人了?
一栋庭院里有一棵树,树上有一个鸟窝,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了,鸟妈妈去南方过冬了,鸟窝里只有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鸟。
这天也太冷了,到处一片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清晨开启,木屋左侧第二间房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
一个青袍清瘦的青年书生走了出来,他来到厨房外墙屋檐下抽了几根木柴进了厨房,厨房烟囱升起白烟,映照着屋顶稻草上覆盖着的白雪,像是一幅山水画卷。
不久后书生走了出来,他走到院子里光秃秃的树下抬起头,树杈上一个鸟窝里四只嗷嗷待哺的小鸟正张开了嘴巴叽里呱啦得叫起来。
林怀瑾:“我怎么变成鸟了?”
林清:“......”
金灿:“小爷怎么变成鸟了?”
王乐:“少爷,这不雅,不要这么自称。”
青袍书生回到堂屋拿出一个梯子,爬到树上把鸟窝整个端了下来。
书生看着那几只丑丑的鸟疑惑,奇怪了,之前也没见过这里有鸟啊,不是一直只有一个窝么?
书生没有多想,把鸟窝先搬进了厨房,厨房现在烧着灶,比其他房间更暖和很多。
鸟窝经过一晚上的大雪,上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就像黄黑色鸟窝里装了一碗雪一样,不过雪中间露出来四个鸟头,刚出生的小鸟光秃秃的没几根羽毛,一张嘴抬起头叫起来,看着嘴巴比脑袋还大。
进厨房后没多久,鸟窝上面的积雪就化成了水,四只光秃秃湿漉漉的小鸟站在鸟窝里,摇摇欲坠。
书生拿来一条布巾,给四只鸟擦干,又放在了灶前烤火,才继续去忙其他事情了。
金灿:“湿答答真难受。”
王乐:“我饿了。”
林怀瑾:“哪只是哥哥?”
林清:“......”
林怀瑾从金灿旁边挤了过去。
林怀瑾:“哥哥,贴贴。”
林清:“......”
林清有点心累,自家弟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出去了一定要把弟弟打一顿,严肃教育,以后这种事情别第一个上,要取铜镜也该他来取。
在他们几只鸟叽里呱啦的时候,书生回到了案板前,将小葱切成小段,加入一勺猪油,煮了一碗面条做早餐吃。
几只鸟:“这次是真饿了......”
饭后书生去右边菜地里,想着挖几条蚯蚓来喂鸟,不过冬天了蚯蚓也不好抓,空手回来了,只好喂了点米饭,看来应该不至于饿死了。
饭后书生将灶上的木炭夹出来,放到一个缸里,木炭上面盖上一层灰,缸最上面再铺上一层网格,一个炭盆就准备好了。
炭盆移到了左边的房里,这里应该是书生的书房,一张书桌,上面堆了几本书,墙角有两个木箱子开着盖,里面也是一些书籍。
那个鸟窝烤干后四只鸟连带布巾一起挪进鸟窝,鸟窝也端进了书房,放在炭盆不远处。
四鸟:“看来应该可以活过这个冬天了......”
书生的日常很简单,起床,吃饭,看书,吃饭,看书,睡觉。
四只鸟也从没几根毛,长出来毛茸茸的毛,书生嘲笑道:“你们几个不会是鸡崽误入鸟窝吧。”
四只毛绒绒黄澄澄的鸟大嘴一张,叽里呱啦叫了起来。
金灿:“你才是鸡仔,你全家都是鸡崽。”
王乐:“少爷,我饿了。”
林怀瑾:“哥哥,他太过分了,他才是鸡仔。”
林清:“......”
自从变成鸟之后,林清就自闭了,他一点也不想发出叽里呱啦的叫声。
林怀瑾:“哥哥,贴贴。”
一只鸟勾着脖子蹭了蹭另外一只鸟。
另外一只鸟稳稳站着,年幼的鸟脸上满是沉重。
弟弟的脑子还没有好,变成鸟了也爱黏鸟,这该怎么办?
书生没理,不知道这几个鸟崽在兴奋个什么劲。
被误作兴奋的四只:“......”
林怀瑾鸟:“哥哥,我给你梳毛。”
林清鸟:......
不用了,上午刚梳过一遍了。
林清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抬起短小的翅膀,按住了林怀瑾凑过来的鸟头,另外一只翅膀忍不住想扶额,但是这样对于鸟来说姿势就太奇怪了,林清忍住了。
林怀瑾鸟头干脆就在翅膀下面埋着了,埋着埋着就睡着了。
时间一晃而过。
几天后书生从外面带回来一条僵掉的蛇,只有小拇指粗细,僵硬如树枝。
书生作了一番烘烤,僵蛇缓缓活了。
这条蛇很狡猾,活了之后天天钻书生衣袖里躲着,虽然你是蛇冬天怕冷,但是你也太怕冷了吧。
蛇和鸟应该是天敌,细蛇时不时过来挑衅几只小鸟,小鸟的鸟嘴也长硬了,蛇敢过来就啄,书生天天都要为两边劝架。
金灿鸟:“这不会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