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患,终于放下了。
赵长霖躺在浴池中,温热的池水似乎能洗净身上的疲劳,她微眯着眼睛。
就见在热气氤氲中,一个绰约的身影正在朝自己走来。
簪起的长发被松散披在身后,如同瀑布一样。
盖住了雪山之峰。
修长的玉腿落了下来,水声响动,涟漪荡开,夏知元坐了下来。
赵长霖只是一抬眼就看清楚了夏知元胸口上的伤口,那里的伤痕,已经变得很淡,生出了新肉。
粉嫩的如同盛开的海棠花。
“殿下…怎么了?”
“可是知元脸颊上沾了什么水珠吗?”
疑惑的问询出声,赵长霖就已经游了过来,手指撑在池底,赵长霖身上和眼睫都被池水打湿。
她的另一只手拨动水面,缓缓从水中抬了起来,指尖点在夏知元受伤的胸口上……
那里的肌肤不再柔顺,取而代之是如同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一样。
“倒是好了许多。”
“不过,每日去除疤痕的膏药不能断。”
“否则,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赵长霖轻启红唇,含了上去。
“嘶……”
身体本能的反应,让夏知元闷哼出声,方才不觉得这已经愈合的伤口有什么。
殿下一咬上去,夏知元就觉得自己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身体后仰着,夏知元的脊背抵在了冰凉的浴池上,手指情不自禁的搭在了殿下光滑的腰间。
“没关系的……殿下,不过是道小小的疤痕…殿下不必为此忧虑。”
“知元倒是觉得…甚是好看呢。”
“毕竟,殿下身上不也有吗…?”
话说的断断续续,夏知元却对殿下偶尔的放肆和不着调满是关怀和包容。
池水的温热包裹着身体,已然是舒服至极。
舌尖擦过,赵长霖闭着眼眸却不这样想,她感受着两人身体的贴合。
语气有些闷闷的。
“知元,你总是这样安慰我…可是你知道,看到你这样子…我就会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这句话,让夏知元噗嗤一声,轻轻的笑出了声。
她开口,柔声说道:“殿下这样说,总让知元想到一句话…”
“因为爱,因为在意,所以才时常感到亏欠。”
“殿下是这样想的吗?”
心事被拆穿,赵长霖顿时愣住,随即又轻轻的咬了一口夏知元的臂膀。
牙尖叼起肌肤,慢慢的研磨着。
“是啊…知元,总能这样轻而易举的看透我。”
“实在是过分至极…”
抬起眼眸,赵长霖身后的长发有一半都湿润,她松开了夏知元肩膀上的肌肤。
指尖靠了上去,那淡淡的牙印,并没有多用力,可是看着还是让人觉得…一片红痕。
“可是……知元并不觉得过分…”
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夏知元就被突然靠近的赵长霖抵住了鼻梁。
一个温热的吻,落了下来,亲在了唇瓣上。
夏知元身躯又往前靠了一些,几乎不让夏知元从自己的怀中逃开,她的指尖拨开夏知元的长发。
也不知过去多久,赵长霖逐渐松开面颊发红的夏知元。
她笑得就像是一只得逞的狡猾狐狸,却又有牡丹的国色天资,只叫人挪不开眼。
“明日…我便要启程回皇宫了。”
“知元…也一同,跟着回宫述职可好?”
赵长霖说出这句话是带着些私心的,亲自监督运河还是太危险了。
她想将夏知元调回朝廷的中央,不必亲力亲为这些琐碎的事情。
将相之才本就该如此。
玲珑心思的夏知元又如何不知殿下的意图是什么,她心中有了考量。
这条运河一旦开启,那么自己必定就要修筑完成,总不能让人半道截了胡。
“既然是皇帝的口谕,那么知元不能拒绝…”
“不过若是回家,恐怕又得面对,难缠的父亲大人…”
夏知元这么说就是想让殿下别把自己安排在夏家府邸,她是真不想回去面对自己那个苦大仇深的便宜老爹。
自从,便宜哥哥挂掉之后,便宜老爹便如同丧失了精气神一般,整日唉声叹气。
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又惧又怕又有些讨厌。
但奈何惧怕自己逐渐壮大的势力,便宜老爹又不得不时常拉下个老脸给她在这儿演父女情深的戏码。
知元偶尔会耍一些小聪明,赵长霖是知情的,甚至还很喜欢。
她看着知元这宛若娇养的狸奴将肚皮翻出来,讨好着主人的模样。
莞尔一笑。
“我送你回去…在夏氏族人面前,好好的耍一番威风,然后,再接你回皇宫,如何?”
赵长霖指尖温柔的帮夏知元顺着发丝,要知道,在整个皇城中聚集了不少朝廷大官,可这能得到皇帝赏赐,亲临府邸的大官…那可是少之又少。
这该死的世俗啊,总是如此引诱人。
夏知元觉得自己简直是腐败了,要是在那一群长舌鬼面前狠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