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盏灯笼在幽幽燃烧。
“果然是糊涂了…她怎么可能会在这儿…”
赵长霖语气放低,坐在床榻上,怔怔出神,可是自己有什么好值得伤心难过的,明明是自己要送她出皇城,要送她去西州城,这一切的一切不是自己咎由自取吗。
若要给予鸟儿自由,那必然要忍受她不在主人身边,赵长霖还是不那么擅长,就像幼稚的她根本就没有打开过鸟笼子。
也没有让鸟儿振翅高飞。
她躺在了枕头上,轻轻的嗅着那熟悉的香味,平日里自己的宫殿会点上同样的熏香,但唯独此刻赵长霖却觉得有些不一样,似乎只有知元常睡的这张卧榻上,有让她迷恋的味道。
难以自拔。
脸蹭了蹭被褥,赵长霖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而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感觉有一双手落在了自己的耳廓上。
从一开始的冰凉,到后来的温热,那双手是如此的熟悉,让人记忆犹新,就好像是知元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