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还护食呢?”
“这有什么是本宫不能看的吗?”
德妃语气轻挑,继续揉搓着自己怀中胖橘猫的肥嘟嘟的脸,手法熟练。
“未经允许,擅自闯进来,德妃可知自己犯了什么过错?”
赵长霖一挑眉尾,毫不客气的说道。
而这时,刚刚还盛气凌人和殿下对峙的夏知元只觉得羞死个人了,趴在殿下的身上,想走却觉得双腿发软。
于是她干脆将头都没抬起来。
赵长霖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用自己的手掌按住了夏知元的额头,另一只手放在了夏知元的肩头。
不让德妃多看一眼。
真是小气又护食,德妃觉得自己偏不要她顺遂,于是视线放在两人身上就没挪开过。
春泥看到这一幕,也一时之间怔住了,不过很快,春泥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思绪,毕竟这种场面自己之前又不是没有见过。
“德妃娘娘,外面风大,还是莫要在门口久站了。”
她款款行了一礼,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焦急,似乎是怕傍晚的凉风吹进来,将寝殿中的暖气给带走。
方才出去,春泥就是拿了一些银炭,想着晚上点个小炉子,方便小姐取暖,不至于夜里寒凉又要加盖被子盖在身上厚重不舒服。
听着身后的小丫头催促自己,德妃向前走了一步,踏了进来。
她眉眼含笑,将小胖猫放了下来。
春泥这才将门虚掩上,又赶紧将自己领回来的东西整理好。
这才对着赵长霖行了一礼。
“见过长公主殿下。”
小小的身躯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德妃看着就觉得心疼,心想如若不是这小家伙是宫外的人,但凭着长相也能在自己宫中谋个好差事。
她这会子在脑中就替别人把事情安排的妥帖,也不管春泥是作何感想。
“不必…多礼。”
赵长霖看着春泥手上那一大堆东西,心中已然有了思寸,还是觉得知元这院子伺候的人手不够。
自己回去之后,得去内务府调派几个人手过来。
“这犯了什么过错呢,本宫是不知道的,本宫一向如此。”
“今日本宫过来,也并非是有意打扰殿下的雅兴。”
德妃也正经了,将自己的轻浮全数收了起来,她坐到两人对面,那只肥胖的橘猫也十分熟练的一跃而上钻进了德妃的怀抱。
对面的赵长霖并未回话,反而是仔细的看着夏知元的衣衫领口,用自己的手指仔细的整理着,抚平褶皱。
赵长霖眉眼柔和,对着夏知元就是莞尔一笑,她的指尖放在她的耳廓后,用手掐着她的脸颊。
“好啦,起来吧。”
“门关上了。”
这两人如胶似漆似的,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德妃细细品味着。
夏知元也知道在德妃娘娘面前,自己不可太过于放肆,于是忍着羞耻,从殿下身上下来。
早知道就不A过头了!!!
现在是摸了老虎的屁股,骑虎难下。
“殿下,德妃娘娘,知元…失陪片刻。”
夏知元咬着唇瓣,脸颊上通红一片,表情略微有些羞涩,她赶忙行了一礼,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快速的溜走了。
相反,比夏知元更为严重的赵长霖却不觉得有什么,她的下颚处甚至有一抹红印,在烛光的映射下,很难看清楚那究竟是咬出来的痕迹,还是胭脂的嫣红色。
赵长霖指尖撩开自己的长发,抬起那双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德妃。
“有何事?”
“下次再这么打扰我,苛扣你月钱,信不信?”
这句威胁可谓打蛇打七寸,但德妃并不是因为缺钱所以才稀罕宫中发的那几枚月钱,她多数是家里给的补贴。
想花多少花多少,还不用打报告写申请。
只不过,这月钱也是一大笔银子,德妃每次一到手就赏给自己手底下的人了,听着她们脆生生的叫着自己。
德妃心中就甚是喜悦。
“别这样嘛,本宫发誓,下次不打扰霖儿的好事了。”
“本宫这次来,是真有急事要说。”
说罢,德妃摊开自己的掌心,就见一个小巧的玉制竹节出现在赵长霖的眼前,德妃轻轻一拉,黑色的长绳绷直。
玉枝竹节从中断成两半。
一张小纸条从里面滚落了出来。
“这是家中传信过来,询问本宫殿下可否需要家中的支持?”
赵长霖听到她这样说,神情立马认真了起来,指尖接住那褐色的纸条,放在自己眼前,摊开细看。
里面的字很简洁,和德妃说的没什么区别,果真是来问询自己的意向,以及对于文王余党马上就要攻入今洲城是何想法。
“这算是投名状吗?”
赵长霖话是这样说,可还是小心地将那纸条给收了起来,若是旁人突然跳出来说要支持自己,赵长霖可能会思索许久,这人究竟是否怀有二心。
但若是德妃的母家,漠西墨氏一族,那还是值得一信的。
“殿下愿意怎么想,殿下就怎么想,这是本宫家中的意愿,本宫也算是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