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封信是她写的,难道她还不清楚吗,信的具体内容就是一份很规整的回信罢了。
毕竟诺寒雁是大家闺秀,自己若是不以今洲城的礼节回应,恐怕在大小姐眼中有失体统。
万一这样心生怒气,不理会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难道是陆伯山这个不要脸的臭东西,私底下偷偷将自己的回信截胡,然后胡编乱造一些有的没的吧。
“既然如此,那你便拆开看看吧。”
太后依旧没有恼怒,她反而很期待究竟是夏家女儿所说是真,还是那块小黑炭说的是真的。
“嗯。”
指尖飞快的拆开了信封,夏知元打开了信纸,只见上面的字迹和自己的确实非常像,即便是作为本人来看,也险些有些分不出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君,念君……」
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前面的几段,夏知元简直肺都快气炸了,不是,这上面写的都是啥?
污蔑啊,这简直是污蔑!
“回太后的话,这封信的确不是出自知元之手。”
夏知元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主要是男主那个脑子有坑的家伙看不出来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人设吗!
ooc了还信。
“原是如此,不过即便这封信是你写的,那也无伤大雅。”
“毕竟长霖从来不喜欢蠢货。”
这话虽然是夸赞自己的,但在夏知元耳朵里听来却怪怪的,难不成太后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果不其然,太后紧接着就说了出来。
“但是,哀家还需要你做一件事情,继续和忠勇侯书信往来。”
“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打蛇专打七寸,既然忠勇侯如此心系夏家的女儿,那就不能放过这一步好棋,若是利用的妥善得当,想来也不失为一大杀招。
听到太后所说话语,夏知元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哀家也知道要你虚与委蛇做这些事情着实是有些为难于你,但是,庸河一战如若能得到忠勇侯的助力,必然能够削减两方羽翼。”
“对长霖来说,这是好事。”
事到如今,忠勇侯会不会出战那是两说,即便迫于朝臣之中的压力忠勇侯接下来这桩苦差事,调兵遣将赶去庸河。
肯不肯出力又是两说。
万一要是和叛军聊得投机,投靠文王也未尝不可,毕竟陆伯山并非是文官,他自己手中有兵权,走到哪儿别人都要让他一步。
若是投靠文王,想必文王的余党恐怕是举双手双脚赞同,欢声笑语举酒宴请宾客的欢迎。
“知道了,知元必定不会让太后失望的。”
看了手上的信封,夏知元心中有数,自己那天的回信多半是被刺杀之人给截获,然后那人模仿着自己的笔迹,将信纸重新装填了回去,再寄给身处在将军府的陆伯山。
陆伯山看到信纸的内容,几乎是瞬间就信以为真,以为自己在殿下面前过得凄苦无比,委身于人。
而且,让陆伯山更加确定的是夏知元在信纸之中对他的倾诉以及爱慕,狠狠的满足了陆伯山一直以来最想要的。
就算是殿下的伴读又如何?是殿下眼前的大红人又如何?还不是爱慕自己。
他们这样天造地设的鸳鸯为何要被皇家给硬生生拆散,既然如此,那他自己当皇又如何。
所以他凭借着自己在皇宫中安插的眼线,直接绕过了赵长霖的人手以及影卫,将这封信送到了太后手中。
希望太后帮自己一把。
忠勇侯心中算盘打的响亮,他认为赵长霖既然和太后她老人家没有直系血亲那么支持谁登基为帝也都是有可能的。
只要自己的许诺足够丰富,足够让太后心动,太后必然会给自己行一条方便之路。
所以他就先拿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来试一试太后的口风,看看太后究竟愿不愿意帮自己对抗长公主殿下。
如若太后同意,那就证明他这一招并没有算错。
剑走偏锋,棋行险招,方能破局。
“好,好孩子,既然你明白这些事情,那哀家也就不和你多说了,免得到时候长霖过来要兴师问罪哀家。”
说吧,太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做出一副倦怠的样子。
“哀家年纪大了,这时常头昏脑热的,受不了长霖那么凶巴巴的语气质问,还是她娘亲在时好啊,人温温柔柔的,来和哀家请安,那是没得话说。”
为何在宫中诸位娘娘的风评中,殿下总是这么不受待见呢。
夏知元若有所思,难道是小时候太过顽皮,所以导致于殿下长大之后刻板印象加深。
为什么她感觉殿下其实是很温柔的女子,只不过偶尔殿下有一点点那么傲娇,顺带说话有些冲,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上位者能好好说话的人也不多。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哀家也都说的一五一十了,之后的事情,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以来找哀家。”
“只要哀家能够帮忙解决的,必然不会藏着掖着。”
“哀家这可是百忙之中偷闲才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