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在此!”
“何人敢动!”
只听得大帐之外无数马蹄声纷飞沓来,紧接着身穿着黑色重甲的身影停在了大帐门口。
她高抬自己的手臂,黑色的面具震慑着众人的心,那枚兵符落在她掌心的护甲之上,微微摇曳。
紧接着,影卫火速赶到,列成一排,齐齐翻身下马。
近卫军原本还有些不信影卫手中拿的是真正的兵符,直到他们看到了影卫身后的人影。
那是经常跟在殿下身边的夏家姑娘,也是之前忠勇侯陆伯山在皇帝陛下面前求娶之人。
换做别人手中的兵符可能是假的,但夏知元天天和殿下同吃同睡,她手中的兵符——应当是殿下告知她的位置。
也就是说这枚兵符的的确确是真的。
……
夏知元看到殿下鲜血淋漓的样子,心不禁狠狠揪起,眼眶之中带着泪意。
可是又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来的及时。
若是殿下真的被近卫军带走,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会使用什么样的手段,让殿下认下这桩冤案。
狄平抽出自己的影卫长刀,墨色的长刀上面雕刻着影卫的铭文,笔走龙蛇。
她将自己手中的兵符递还给夏知元。
作为影卫,她是没有资格触碰殿下的兵符,方才是迫不得已。
如今是时候该交还给殿下了。
夏知元没有犹豫,接过兵符,就直接朝着护卫军之中走去,护卫军均是身着重甲,手中握着长刀。
在看到手持着兵符而来的夏知元也没有退缩,他们反而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
用着自己的视线打量着夏知元的模样,心中的猜忌纷纷涌了起来,握着刀柄的手用力了几分。
“这有你说话的地方了吗?”
“你又是哪家大臣的千金啊?”
或许是自己已经垂垂老矣,文王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没有赵长霖一个弱女子的力气大,那女人就像是疯狗一样,狠狠的握住了刀刃。
她不管自己的手掌被切开几寸,也不管血流一地。
赵长霖唇色苍白,但她的眼神却更为凌厉。
“还不速速退下!”
面对文王的破口大骂,夏知元充耳未闻,只是今天她的耳朵简直是遭了太多的罪。
“该闭嘴的是你。”
赵长霖伸手将刀一夺,血色涂满了刀刃,但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对面猛的一拽,文王手中的长刃脱手,来到了赵长霖的手上,刀刃翻转,刀柄没入一片血色之中,赵长霖苍白流着鲜血的手,握紧了长刀。
逆转局势。
她将长刀的刀刃对准了文王的眉心。
“兵符调令,尔等还敢造次。”
赵长霖声音带了几分怒气,几乎是恐吓般的说道,紧接着影卫们纷纷涌了进来。
“如今,兵符在我手里,你们也要关押我?又或者是杀了我?”
“那好,想杀我,想关押我,试试?”
赵长霖轻蔑一笑,视线一扫,看着那早已倒地身亡的小太监,胸口上还插着刀刃。
“凌统,你不是想查吗?”
“胸口上插的匕首…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你最好可以去查一查,查的再仔细一些,看看我究竟有没有用过那把匕首。”
赵长霖的话语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近卫军的统领凌统逐渐转过身,视线缓缓的放在了那小太监的胸口上。
原来不知何时,那小太监早已倒地身亡,脸色苍白,眼睛大睁,嘴边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当赵长霖说出这句话之后,所有的近卫军明显动作都有停滞,缓缓的将自己的长刀放下。
文王看到这一幕,脸色涨得通红,眼眶之中还有泪水在流淌在那张沧桑的老脸上,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难过。
还是因为过于生气。
“够了!”
“既然长公主殿下要求我们在场的诸位给长公主殿下一个合理的交代,那这件事情,就移交给凌总领亲自调查!”
他心中焦急万分,赶忙出来制止,如果再让赵长霖这样说下去,众人想必很快就会发现…这疑点重重的暗杀计划。
按照原本最理想的计划,赵长霖会和皇帝一同死去。
到时候帝位空悬,大臣们势必会再次推选出一位国君出来,以自己的年龄,很难拿到大臣们的全票支持,但若让自己的儿子继位,想来——那群老家伙们肯定会同意。
在选择拿捏一个不好惹的女人之间,还是选择拿捏一个智力低下的孩子之间?
但凡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第二者。
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烂摊子给收拾好,就算凌统能够查到自己头上又如何,那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看着文王那焦急的模样,赵长霖没有继续说下去,狗急跳墙,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殿下…你现在需要包扎…”
夏知元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看着那深深的伤口,皮肉外翻,只觉得自己的手掌也跟着在痛。
拽过殿下的手,夏知元用自己的手帕将殿下的手掌给包裹了起来,轻轻的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