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元,要不你也来打一局?”
“光在那啃桃子多没意思啊,桃子什么时候都能吃,咱们下回聚在一起,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赵以寒凑了过来,一屁股就坐在夏知元的身边。
这孩子满脸带笑,但和殿下一样,就是个黑芝麻馅儿的汤圆…不,殿下顶多算是花生馅儿的。
这位可真是实打实的黑芝麻馅儿。
哼,皮笑肉不笑!八成是想从自己嘴里套出什么话,自己才不会上当呢。
夏知元从果盘之中拿出一颗水灵灵的桃子递了过去,放在了赵以寒的小手之中。
“郡主也饿了吧,来,吃一个桃子吧。”
“抱歉,各位姐姐们,知元并不会打牌,再说…这个月手头上也没多少零钱,要不下回,我一定奉陪。”
这边距离还是太远了,只能听见草原上的风声阵阵,人声嘈杂是一点都听不见。夏知元正在考虑要不要额外花积分购买文王那个老登的心声听听。
结果却被赵以寒给缠上。
看来此计是行不通了。
“哎哟,知元…听闻殿下,最近赏了你不少好东西吧,还跟姐妹几个在这里客气,这不就是见外了?”
“就是,就是,知元,你都不知道大家有多羡慕你,能被殿下选去做伴读。”
“那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幸啊。”
殿下自小文武双全,巾帼不让须眉,在这群今洲贵女之间可谓是所有人向往的对象。
看着这群人表面赞扬,实则八卦的嘴脸,夏知元有些汗流浃背,任凭微风吹拂着自己披风上的柔软白色兔毛。
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莞尔一笑。
“让各位姐姐妹妹见笑了,殿下是看我身子虚,所以特地赏赐了一些药材,让我好生喝药,早日安康。”
夏知元身体欠安,是今洲人尽皆知的事,她这话说的也不假,并没有欺骗众人的意思。
而夏知元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轻咳一声,意味深长的咳嗽声…显然是做了准备而来的。
但这是意料之外的轻咳声,却并不是自己旁边的赵以寒发出来的。
赵以寒也来了兴趣,眯起眼睛笑了笑。长霖姐姐的秘密,纵然给她龙胆虎豹,那也是不敢问出口的。
只见对面一穿着红衣衣衫的女子,领口处绣了一只粉色牡丹,刺绣精美,牡丹粉色娇嫩,却显得不庸俗世俗,犹如那富贵人间。
女子头上戴着珠钗宝玉,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知元呐,既然你把大家当姐妹,那你可否跟姐姐妹妹说说…殿下…她…是不是真的不好男色,喜女色?”
那人指甲嫣红,十分靓丽好看,手中绞着一块帕子,盈盈一笑,脸色微红。
这下可好,夏知元呆愣在原地,幸好嘴巴里的桃子果肉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不然,她今天可能真的要喷了这些今洲名门贵女一脸。
“呆瓜,这般害羞做什么。”
“殿下也是人,又多年未有选驸马,自然有些需求吗。”
“再加上,如今,殿下已经被皇帝陛下立为一国储君,想必未来,殿下要多少如意郎君就有多少如意郎君,后宫充盈。”
“简直是我等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什么…男宠?
夏知元觉得自己有帮公主殿下辟谣的一份责任,殿下身边除了日常跟着的影卫,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哦,对了,还有日常服侍殿下的宫女。
况且殿下的影卫们都戴着黑铁狰狞无比的面具,一身厚重的盔甲,根本分不清男女。
不过,夏知元从影卫说话的声音还是可以推测出一二的,似乎是有男有女。
“嘘,你们都别说了…殿下过来了。”
赵以寒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红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虽然这种场面她乐得见到,不过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赵以寒还是决定热心的给这些人提醒一下。
免得到时候,长霖姐姐生气。
身披着黑色软甲,赵长霖好不容易得空从一堆迂腐老臣之中抽身开来,回了帐篷之中就发现,知元早就不知去处。
帐篷之中还弥漫着清苦的药味。
至少是把药喝完了才出去的。
在围猎场地,草原之上人多眼杂,若是放任夏知元一个人出去,赵长霖是放心不下的。
更何况知元的身子本就柔弱,草原之上少不了有毒的蛇虫鼠蚁,咬上一口,轻则肿起脓包,重则要卧榻在床,躺上十天半月才能好。
所以赵长霖的身上常年佩戴着御医们研制的香囊,能够驱赶蛇虫鼠蚁。
视线扫过一群今洲城的大小姐们,赵长霖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只因她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宛如天空湛蓝般的柔软披风,上面雪白的兔毛,被风吹的贴伏在夏知元白皙的脸颊上。
她手中紧紧的攥着香囊,上面刺绣着精致的花纹,平安如意的符文,是赵长霖特意嘱咐纺织局的掌事专做的。
就连上面的花纹,也是她亲自挑选了好几日,直到满意为止。
就连香囊里面放置的药材,也是御医们最新研制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