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夏知元躺在被窝之中,温暖的被子盖着身躯,这病秧子唯一的好处就是想睡多久睡多久。
没有人会来打扰自己。
只听得庭院之中有清脆的鸟啼之声,似乎是落在远处的枝桠上,震动着自己的羽翅。
“把你们家主子给本小姐叫出来!”
一道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宁静,几个丫鬟婆子,面带着犹豫。
“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
“咱们家姑娘正在休息着呢,姑娘自小体弱多病,经不得您这样…”
话是这样说,可这几个丫鬟婆子却无一人上前阻拦那穿着名贵华丽的女子,绣花鞋一脚踩上了朱红色的小桥。
越过了这庭院之中的池塘。
可谓是步步生风。
“夏知元,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掺合本小姐的如意郎君!”
气冲冲的冲着空无一人的小院吼了一声,诺寒雁还觉得自己心中郁闷的很,双手环胸,身上的朱钗宝玉,叮咛作响。
身上可谓是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她眯起眼睛,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一股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几乎让她忍不住拿着自己的手帕掩住鼻子。
差点一个喷嚏就要打了出来。
但好在大家闺秀的教养,时刻提醒着自己,诺寒雁硬生生忍了下来。
“是什么地方…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
眉宇之间的嫌弃,毫不掩盖。
身后的丫鬟婆子,这才急匆匆的跟了上来,而停在庭院内小桥上不敢前进半步。
“有失远迎。”
一个披着披风瘦弱的人影,苍白手指撩开了珠玉帘子,珠玉碰撞在一起发出微微的声响,碧波荡漾。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又为何来到这小院之中?”
眼前之人身上的穿着打扮,几乎在瞬间夏知元就可以确定此人的身份。
虽是女儿家,可行动之间却带着几分鲁莽几分不适,穿着一身锦衣华服,和今城贵女之间最流行的打扮有所不同。
她身上的挂饰,又全是大红大紫的配色,虽然名贵至极,工艺极高,但这也不是今城贵女之间所流行的。
高雅之人,附庸风雅。
自然是喜欢那清脆淡绿的颜色,白玉、翡翠。
想必这人应该就是原着中作者所写女二号——诺寒雁。
「系统,给我检查一下,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女二号?」
「不准失误啊,你要是输了…我就小命危矣!」
在脑海之中略带着威胁之意,夏知元是真的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总不能是死的不明不白,这辈子还死的不明不白吧。
那也太丢脸了。
作为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宿主果然明察秋毫,经系统鉴定,此人正是本书中小说女二——诺寒雁」
「而且现在对宿主,您的的好感值是-100%…检测到对方杀意浓厚啊,请宿主和该对象交谈时,每一句话都要三思而后行!」
什么,这还用得着你提醒吗?
这都一脚踹上门来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清二楚。
只差没一剑把自己给捅了个对穿了。
“诺小姐,这件事也不是知元能做决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知元这个卧榻在床病入膏肓的人来说,父亲的话自然是不可违逆的。”
夏知元波澜不惊,手中还握着刚才从系统处兑换出来的“一见钟情”药水。
一个精巧的瓷瓶装着,看样子就像是装着药丸的小巧药罐子,出现在夏知元这个病秧子身上,再正常不过了。
“好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爹爹也去忠勇侯府和侯爷商谈,到时候谁为他人做嫁衣,这件事还两说呢!”
“还有你,装什么装,不要以为天天拿这个药瓶子就是…”
诺寒雁眼神锐利,伸手夺过了夏知元手中的“一见钟情”药水。
糟糕,纵使再稳如老狗,此时此刻夏知元看到那双手伸过来的时候,也着急万分。
可不能让…
但奈何系统给她的三天健康Buff时间已过,夏知元拖着病弱的身子,出来见客已然是勉强。
药瓶一下子就可以从掌心中拿走了,掌心之中空空荡荡的。
夏知元此刻非常懊恼,都怪她这张破嘴,没事那么喜欢怼人干嘛,现在遭报应了吧!
“不就是拿了你一个破药瓶吗,至于这么着急吗?”
诺寒雁不以为意,用手指摸着塞子,皱着眉头,因为她总觉得这瓶药水有些莫名其妙吸引人的香味。
引诱着别人不自觉的去打开它。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察觉到一些不对劲,诺寒雁刚想将这有些古怪的药瓶放在桌子上,可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居然将那塞子给打开了。
一股极其诱人的香味传来,沁人心脾,诺寒雁的脸当场就红了,只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别…别…”
别打开啊!
可话还没有说出来,诺寒雁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抬手,警惕着夏知元抢回药瓶子,可她不抬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