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邢道荣怎么一入城脑子就清醒了,直接往城上杀去了?
文聘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变化,连忙来到曹仁边上道:“将军!这邢道荣不追反杀城头,莫不是看穿了咱们是诈败?”
曹仁道:“眼下不是管这些的时候了!”
“速速跟我上去,把那邢道荣宰了!”
说罢,连忙掉头回去。
只是邢道荣这方向一转,实在出乎意料。
城墙上,本多是弓弩兵,在邢道荣的巨斧之下,那简直和砍瓜切菜一样,都没有一合之敌。
邢道荣杀上城头,果然见远处曹军重新杀了回来。
“鲍隆,你肃清城上,吾去下头拦住曹兵!”
鲍隆听得不及相应,邢道荣却已飞奔回去。
见将军已去,鲍隆也不敢耽搁。
他自然知道此刻乃是生死之间,若是城楼上的杀不干净,城下的又杀来了,那可是麻烦了!
眼看前头还有不少曹兵,便大喊:“杀!兄弟们,咱们跟着邢将军,哪时候败过?”
“只要卖命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跟我杀!”
荣华富贵,这才是当兵的愿望!
这普普通通当兵的,哪个有什么“匡扶汉室”、“匡扶社稷”的远大理想!
图什么?
不就图点钱,图点权么!
而邢道荣的大方,也是出了名的!
再有前头鲍隆更是奋力死战,身先士卒,自也各个拼命来战。
不多时候,这城楼上的曹兵都被鲍隆带的人马给杀了个七七八八。
剩下一些看留在城上那是必死无疑,不由跳下城头。
虽然跳下城头多也是非死即伤,但总归比留在城上送死好。
心下才松一口气,却听身后阵阵的杀喊声。
转头一看,那蝗虫一般的曹军,已经把城下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那乌泱泱的,全是曹军啊!
便是在这一群群的曹军之中,只见了邢道荣的帅旗,还矗立在那!
“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给我顶住!”
鲍隆只听得了自家将军的高呼,气势惊人,却也能听出其中的决死之意!
鲍隆连忙冲去,果然见曹军已经把自家将军团团围住。
这曹仁也是发狠了。
眼看邢道荣近在此尺,所有埋伏的兵马全数而出,也不管这城墙的入口狭窄,有多少人上多少人,总之就围得那邢道荣水泄不通就是。
眼看其还咋咋呼呼的说什么“死战”之言,大怒呼:“邢道荣,我城里两万兵马,全在这头!”
“其他人我也不管,就杀你一个!”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活着出去!”
人群之中,邢道荣已经陷入了苦战。
这曹军实在太特娘的多了,也着实也出乎邢道荣所料。
先前打汉中的时候,邢道荣也曾经在城头上死战,可没有这么乌泱泱的包围圈。
四周都是曹兵,幸好邢道荣这边兵卒在邢道荣的带领下,各个也是奋勇而战,一时还能顶住。
曹仁眼看一时拿不下,心里也有些急切。
这厮看着情况不对,生怕这稳稳当当的事情又生变故。
直亲自上前杀去!
…
夕阳如血,染红了樊城外那片土地,战鼓轰鸣,震天动地,仿佛连天际的云朵都被这战意激荡得翻滚不息。
城头之上,邢道荣身上的盔甲早是被鲜血覆盖,手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斧,立于箭楼之前,宛如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他的眼神中既有决绝,又藏着深沉的志向。
面前曹军如潮水般涌来,黑压压一片,遮天蔽日。
曹仁出现之后,曹军自动分开了一条道,让曹仁到众人之前。
手中大刀闪烁着嗜血的寒芒,直指邢道荣。
两人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屈。
…
“邢道荣,你区区荆南武夫,倒是给你图了几分虚名,今已死路一条,何必负隅顽抗?速速投降,尚可保军中其余人!”
曹仁还是挺刁的。
这时候了也要分化邢道荣身边的士气,声如洪钟,试图以言语瓦解意志。
邢道荣闻言,却哈哈大笑:“曹仁匹夫,我邢道荣虽不才,但匡扶汉室,诛杀曹贼,岂能因你一言而投降?”
“再说我军中将士,各个都是好汉子,安得被你三言两语,乱了心智?”
“再说…必死之地,我看也未必!”
“云长早偷渡过江,你若是一直盯着襄阳…怕是已中计!”
曹仁听得心里一顿。
关羽偷渡过江?
若真如此,自己一直盯着襄阳,真是中计矣!
“如此一来,那关羽岂不是即刻就到?”
“那自己城中兵马皆在此,莫不是大糟?”
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甚至想重新布置一番城防。
只是再转念一想,这也可能是邢道荣垂死挣扎,动摇军心之言。
便道:“胡说八道!那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