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这营里什么传言的都有,咱们这么搞下去,只怕不行啊!”
鲍隆听完了军营中各种所言,心里也有些不大安定。
这是把听着的都告知了邢道荣了。
邢道荣却一点不担心,反而觉着这是个好事。
却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吾和云长一直未相见,军士如此想来自然正常。”
“而咱们连自家军士都骗了,那曹军早是更被骗了!”
“你安心就是,咱们便等着那曹仁出招就是了。”
说起这个,鲍隆又有些担心了。
却问:“将军…那曹仁能动作么?”
“咱们自前回也等了十来天了,怎么还不动手?”
“不会给怂的没胆了吧?”
邢道荣听着却宽慰道:“这越是谨慎,说明事情越大。”
“没关系,等这江东的消息传来,曹仁必要动作。”
“也就这几天了…”
鲍隆听得这才安心,正要再回营里去,却见一斥候慌不迭的来报消息。
“将军!”
“曹军大军出动,樊城城门大开,无数兵马出动,此刻奔着水寨来了!”
邢道荣闻言,猛然站起,拉着鲍隆道:“时机已至!今乃一决胜负之日!”
鲍隆也猛然起身道:“好!将军…咱们该怎么做?”
邢道荣道:“即刻点兵迎敌,此战那曹仁必要诈败引咱们贪功冒进,好斩杀了吾!”
“今日咱们就冒进一回,不过如此做法势必危险,当又是死战之日!”
“老鲍…咱们又该奋命之时!”
鲍隆听着胸上一挺,咧牙笑道:“自出荆南,哪回不与将军拼命?”
“将军放心,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某也不能畏惧半点!”
邢道荣听得拍了拍鲍隆肩膀,却是不再多言,只一切尽在不言中。
…
“冲!”
“那曹军溃了!给我冲!”
汉江之上,正如邢道荣所想的那般,便是曹仁亲自带军杀出,也是一副不敌的架势。
眼下鲍隆眼瞅着曹军连连后撤,正是一阵招呼,叫兵马猛攻而去。
邢道荣这头兵卒自然不知曹仁乃是诱敌,更不知道自家主将早看破敌计,却还莽着往里头冲。
直以为眼下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跟着邢道荣与鲍隆便往前冲。
一路杀到口岸,却见曹兵连水寨都不要了,直往樊城之中溃逃而去。
邢道荣高呼:“鲍隆,你留下一半人,把这水寨烧个干净!”
“其余人跟我杀去,斩将夺城,今日就拿下樊城!”
鲍隆闻言大惊。
他心里可清楚,此番不是建功立业,那是去做“瓮中之鳖”去的!
当即却呼:“不可将军!待入城之后,定然受曹兵伏击,吾在将军身边,还能拼死一战。”
“况且…到时候必然军马大乱,有我在身边,也能稳住士气不是?”
邢道荣闻言道:“城内情况不知,定然多有埋伏,此去九死一生,你何必与我同去。”
鲍隆大笑:“跟着将军,何时惧怕生死?”
“咱们福大命大,便是九死一生,那也是生的那条路!”
邢道荣看着鲍隆那认真神情,终于也是释然一笑:“说的不错!”
“前番如此多的艰难困苦,咱们都一一应对了下来,便说这次又能如何?”
鲍隆大笑:“正是如此!将军,咱们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邢道荣这才把鲍隆带着,只留其他副将烧了营寨,自则带着鲍隆去贪功冒进去了…
…
却说邢道荣一路不肯舍弃,前头的曹仁则有些得意。
与便是文聘道:“看看…吾早有所料,那邢道荣前头几次眼看功劳就在自己眼前溜走,这番吾亲自出阵,如此不敌,岂安得能错过!”
说着也问道:“城中…可是都布置完了?”
文聘道:“将军放心,只要那邢道荣入城,必死无疑!”
曹仁听着冷笑一声,转头看飞扬的尘土,狠声道:“咱们被那邢道荣杀了这么多人,这回该他死了!”
曹仁说的如此信心,正是因为城里布置了天罗地网。
陷阱,弓弩,滚油,落石,都尽数安排上。
叫邢道荣过的了一关,也过不了第二关,过的了第二关,也过不了第三关。
如此做好万全准备,只一心想杀了邢道荣就是。
…
邢道荣一路上到城外,边上鲍隆忙道:“将军…就要入城了,咱们就这么直冲进去?”
邢道荣道:“城内都是埋伏,进去必死无疑,那是神仙也救不了。”
“咱们虽然要中计,却也不能送死去了!”
鲍隆听着忙问:“那快要进城里,咱们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跑了?”
邢道荣道:“将计就计,这城,咱们入也不如入。”
这话鲍隆又听不懂了,怎么叫入也不入?
幸好邢道荣也不再叫他多思量了。
便听其道:“旦去入城,舍了那曹仁,便杀城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