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战死,自然让曹仁悲痛欲绝。
牛金跟着自己也好些年了,感情可比鲍隆之于邢道荣。
虽然是死在江东人手里,但这账还得找邢道荣算。
好在牛金虽然战死,但也不全是坏事。
一是水寨在将士们的拼命武勇下守住了,并未叫关羽得逞。
二是…
因为水寨这事,有传闻说邢道荣与关羽在襄阳已经不和了。
至于真伪,曹仁想来是真的。
…
“将军,末将问明白了那水寨中的情况。”
“时日关羽来攻,本已是岌岌可危,寨中将士,多已逃亡了多半。”
“正以为此战必败时候,不想那关羽领着兵马跑了。”
“这才未叫水寨被破。”
“将军放心,某已加强守备,万不能再破了。”
曹仁倒是不关心水寨还能不能再破。
他只关心关羽为什么要走…
心里想着道:“分明能袭破了水寨,却关键时候跑了?”
“莫不是看那邢道荣又是立功,故意如此?”
曹仁觉得自己猜的不错,便问:“如今那邢道荣在何处?”
“正在水寨中,日夜在其中,也不去襄阳城内,显然是对着咱们水寨虎视眈眈。”
文聘显然对此番战败也是耿耿于怀,眼下对隔岸水寨中的一切,打听的明明白白。
曹仁听着道:“如此说来,那邢道荣是根本不回襄阳了?”
文聘点头道:“正是如此!那厮倒是卖命,身为大将,只在军营之中。”
“不过将军安心,吾今日之后,也只在水寨之中,万不能给他再有半点机会,攻了寨子。”
文聘也是准备拼命了。
一副誓与水寨共存亡的架势。
不料曹仁闻言却猛然起身呼道:“一山不容二虎!”
“关羽此番叫那邢道荣算计落空,其必然怀恨在心,如今独自在水寨之中,定也是心有不满。”
“只怕他心头是欲要独自破了咱们水寨,好把这功勋给拿回来。”
文聘闻言一惊,只是仔细一品,却倒是觉得曹仁这话兴许也没说错。
本来关羽忽然放弃水寨就挺离奇的,让文聘也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被曹仁这般一解释,却豁然开朗了。
只是…
“那关羽与邢道荣,皆以忠义著称,他们当真能有不合?”
文聘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曹仁却似乎已经斩钉截铁的这么想了。
又是坐下,往后一靠,肯定道:“关羽与邢道荣虽是忠义,却也是对那刘备而言,互相之间,定然谁也不服谁。”
说着一顿,仔细再思量半晌道:“今其若内有不和,则襄樊之局可破,不若久攻必有失,苦守非良计。”
“吾欲行一计,且看其内到底如何。”
文聘忙问道:“不知将军有何计策?”
曹仁对文聘道:“关羽与邢道荣,虽为人傲气,却不受言语诱惑。”
“欲要辨其真假不和,还当用兵行可知。”
“明日你起一部兵马,便往那隔岸水寨而去,若是邢道荣与关羽皆出兵来攻你,其二人定已争功。”
“倘若当真如此,再做计较就是。”
文聘听着觉得不错。
这些久经战场的将军,一下就能分清来人是相互配合还是争功来的。
虽然此行若是被敌军发现,叫邢道荣与关羽前后包夹之下定然危险。
但今形势危急,已不可念及自己安危之时。
尤其是牛金死后,文聘甚是自责,只一心想着如何攻破荆州兵,其他事皆不在其心里了。
当即答应,便点了兵,准备次日往隔岸杀去。
…
次日一早,邢道荣在寨中得斥候来报,说文聘来杀,知道这厮来的蹊跷。
按理来说,这曹仁新败,应该稳固防备才是,如何能来主动来攻。
这番肯定是来试探来的。
只是要说试探什么…
襄阳水寨固若金汤,这厮来试探也无用,曹仁心知肚明。
真说试探,怕也是试探人心来的…
邢道荣当即差人往襄阳城中去,叫关羽一同出兵。
不过这番出兵的计划,却让得信的关羽,也吓了一跳…
…
却说文聘带水军杀出,还未走出多远,便见荆州水师已杀来对应。
打头船上,邢道荣大呼:“对面那自不量力的贼将是哪个?”
文聘见人手持大斧,威风凛凛,便知是邢道荣。
倒是对“自不量力”和“贼将”这般的词语自动屏蔽,只平和相应:“正是文聘,来与汝讨教一二!”
邢道荣闻言大笑。
“文聘!”
“汝本为汉臣,如今为汉贼卖命,却恬不知耻,还敢来攻!”
文聘闻言一愣,却呼应:“魏王与吾有知遇之恩,自当相报!”
“放屁!”说完,正不欲多说,却听邢道荣一句雷霆般的斥责!
“文仲业!与你有知遇之恩的乃是刘荆州!”
“本南阳宛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