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自然诧异小乔竟然能看穿他和凌统之间比斗的状况,不由问道:“你怎么瞧出来的?”
小乔道:“你和那凌统虽然斗的是凶狠,但眼神里头根本没有杀气。”
“更何况…这长袍不利比斗,要是当真拼命时候,你早要扯烂了,哪里还能如此板板正正的…”
不得不说,小乔这眼光是相当敏锐了。
其实她这特质,邢道荣早前接了周泰的时候就发现了。
只是如今看来,并不是偶尔发挥,那是真有些能耐的。
邢道荣本来不想多说凌统这事,然这会儿既然小乔看出端倪,便问道:“那你可知我二人为何还要比拼一番?”
小乔听邢道荣竟然有了考究自己的意思,想了想便问道:“可是因为…因为姐夫你说的那杀父之仇?”
邢道荣一听,这小乔还真是有种独特的感觉。
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却接着又问道:“便是有这杀父之仇,却又为何要有这么一出?”
小乔听得眉头一皱,小脸陷入了一阵思索的样子。
邢道荣也不急,只叫小乔慢慢想去。
却转头和来接人的罗蒙道:“罗校尉,你来的可是及时啊!”
罗蒙前头离得远,没有看的非常清楚。
这一看邢道荣一袭长袍,手拿大斧,形象虽然稍微有些违和,却又能看出他的能耐啊!
竟是不着甲,就能把那江东大将打下了船!
这家伙…
未免也太厉害了!
罗蒙这下是佩服不已了。
却拜道:“将军神勇,末将佩服。”
邢道荣拉起了罗蒙,却道:“罗校尉,正好你来,吾有一事,当是要提醒一句。”
罗蒙一愣,连忙道:“将军有什么吩咐且说就是。”
邢道荣道:“江东水性,远出吾所料,咱们荆州兵虽然水战也厉害,然水性上比起江东人却到底差一些。”
“便说那凌统,入江如鱼入大江,当真厉害。”
“如此水性,日后与其交战,定要吃亏。”
“这除了练船上水战,可还要多通练水性。”
罗蒙听得一脸严肃。
心道看来是那江东大将如此逃离,这才叫邢将军如此不满。
想想也是,眼看都把人打入江中去了,却叫人依靠水性直接逃脱了,这事换谁都不好受啊!
心想这事以后可不能再发生了,当即也是一阵点头道:“将军放心,此事吾放在心上,定好生练习水性。”
罗蒙这厮靠不靠谱邢道荣是不知道,但看在他能培养出罗宪这样的儿子,总归和姜囧差不了多少。
便拍了拍其肩膀,让他感受了下肩膀上的份量,才一路回江岸而去。
…
到了江岸,邢道荣看到糜芳早等着了。
只是这厮一脸兴奋,也不兴奋个什么玩意。
等邢道荣下船,却听他呼道:“子與!你出名了,出大名了!”
邢道荣听得一愣。
却暗道自己应该早就出名了才对,这天底下还有能不知道自己名号的?
只是看糜芳这兴奋样子,显然是应该发了什么的。
便笑问道:“子方…你这是怎么了?”
糜芳道:“子與,是你的《满江红》啊!”
“你的《满江红》,已经传爆了整个荆州了!”
这话绝对夸张了。
从自己写完到现在,总共也就几个时辰啊。
就是用大喇叭传,也得传个好几天吧。
这怎么能传遍整个荆州?
邢道荣心里发懵,但看糜芳这脸色,兴奋的样子溢于言表。
当一个人感到兴奋时,他的表情会变得异常活跃,眼睛炯炯有神,眉头更眉飞色舞的。
眼下这糜芳就是这么一个表情…
邢道荣见状只耐心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子方你快说明白些。”
却听糜芳道:“子與你在那船上所做的《满江红》,一出就被那些江东世家传言了出去。”
“还特地遣人来荆州来报,如此咱才知道。”
“只是这诗词实在太厉害了,各个惊为天人,口口相传,这就几个时辰的功夫,咱们都知道子與你在那评鉴会上的大作了。”
邢道荣听着糜芳的话,知道这厮还是夸张了。
便是口口相传,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心里明白,绝对是这家伙自己听了之后,有所震撼,才如此夸张。
笑了笑道:“这既然去了,不露一手如何能行?”
糜芳听着感叹道:“子與啊,你这哪里是露一手,简直就是给咱们大长脸面。”
说着上前一把拉住邢道荣道:“走走走,今日必须痛饮一番!”
说着忽然一顿,又提议道:“子與,你今天可别藏着掖着了,对江东人露一手,对咱们…你也能露一手啊!”
糜芳看来真是欣赏这《满江红》尤甚,逼着邢道荣都要再来几首。
邢道荣无奈道:“子方,这总是忽有灵感,才得佳作,平白叫我信手捏来,这也多少有些为难我了。”
按理邢道荣这般说了,糜芳也不该勉强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