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这一退,其实就没了机会了。
邢道荣在大散关之所以危险,不是因为许褚大军在外,而是因为时间。
曹操打了一个时间差。
从大散关断粮到刘备支援的时间里,邢道荣是最危险的。
而只要有粮食补充到位,那就如马超所言,大散关这座雄关,就是曹操亲自来攻也无法动摇。
…
庞德带着五百人,押着真粮草跟在最后。
见事已成,屁颠屁颠跟着邢道荣入了城。
只是从邢道荣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快乐的表情来。
心下一紧,也收了原本有些因为大胜而兴奋的表情。
他当然知道邢道荣为何如此表情。
姜维之父死的太可惜!
若是自己早到那么一些,早到那么一步,那说不定就把姜囧给救下来了。
对此庞德也不由叹道:“邢将军…是在下慢了一步,若是早些到了,也不至于如此。”
邢道荣听着挥手道:“不怪令明,只是姜功曹如此忠君报国,此等忠良,吾等当行祭拜之礼。”
“再表主公,务必念功曹之忠勇,封尚其子。”
姜维听得却道:“吾父一生忠勇,只为江上江山社稷,实在不求这些,将军不必…”
“必须如此,维儿不必多言!”姜维话未说完,就被邢道荣直接打断。
不待其再说话,只道:“便如此说定,吾叫人去接汝母亲来,就做祭奠!”
说罢,便去安排人一面接姜母来此,一面在整个关中布置了大祭之礼。
…
邢道荣的效率还是很快的。
很快,整个大散关中四处都是白色的布带,满天的纸钱,飘散在空中。
整个关内当然知道是因为姜囧的原因,不过外人看的就不知情况了。
就比如…
从成都一路星夜兼程,得了刘备死命令,一定要安全带着邢道荣回去的张飞。
当他听得前方斥候来报,说整个大散关都系着白色布带,眼看就是祭奠着谁的时候,他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还能是谁这么大张旗鼓的啊!
肯定是邢道荣啊!
完了!
自己已经算是够快的了!
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虽然不知为何关口还在自己手上,但邢道荣却牺牲了,但眼瞅着这关里的架势就不能作假。
张飞再慢不得一点,连忙往关口疾驰而去。
守将见是张飞,心头吃惊,却连忙开关放人。
张飞入内,见来迎的只有马超,顿时一直忐忑的心就彻底死了。
显然现在军中邢道荣的地位比马超要高一些,况且两人关系不是兄弟却亲如兄弟,见自己来,邢道荣如何能不见!
“肯定是子與啊!”
心里感叹一声,张飞急上前拉住马超道:“马将军,子與他情况如何?”
马超被张飞激动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才有些奇怪应道:“子與无事,只是正在营中祭奠抽不开身,这才叫我来接将军。”
张飞闻言,这才心里安定一些,却也来不及再多与马超招呼。
连忙往大营而去,果然见邢道荣正在祭奠之中。
心情激动之下,却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连忙招呼:“子舆!你可把我吓坏了!”
邢道荣转头一看,竟是张飞来了。
心里顿时知道这家伙是得了消息来救来的,连忙上前招呼:“翼德,你来了!”
张飞猛猛点头,上下打量着邢道荣道:“听闻这关上全是祭奠之物,我还以为你战死在此了。”
邢道荣闻言,哈哈大笑:“要我性命之人不知多少,可我又哪是这么容易死的?”
张飞大笑:“祸害都活得长,咱们都当这曹操与孙权的祸害就是!”
说着,却看周围气氛有些清冷,才终于想起邢道荣整这一出是为了谁。
邢道荣这才把姜囧死战一事给说明白了,张飞听得也是唏嘘不已。
半晌道:“功曹之仇,吾等必报!那戎人咱们一个都不能放过。”
“眼下汉中兵马该是已经到了凉州,有魏延领兵,那些戎人也讨不得好。”
邢道荣一听就明白了。
成都路途遥远,动兵来不及,再说成都兵马疲惫,不好再穷兵黩武。
却道:“曹操本没有带本部兵马去凉州,靠的都是戎人与张郃指挥,魏延去了,问题不大。”
“至于咱们这头,依着雄关,再给许褚添加兵马也无用。”
张飞闻言点头:“正是如此,这般看来倒是我白来了!”
张飞这一说也是开玩笑之言,毕竟这叫邢道荣抗住了,万一要是没抗住,张飞就来的非常及时了。
而眼下邢道荣一把拉住张飞道:“怎么好说是白来!”
“翼德来的正好,那曹操来打,却哪里有打完就走的道理!”
“咱们可思量思量,该如何反击了!”
张飞大喜,却呼:“子舆你说,咱们该如何反击?”
邢道荣却拉着张飞往别处大帐而去,入内,却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