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有一仙人...兽身人面,乘两龙。”
“说真的,开始梦中见的时候,在下也吓了一跳,不知那是个什么...”
“后来与咱们这头的土人问了,才知道是火神祝融。”
南中大帐。
孟获听着邢道荣的故事,忙又问道:“难不成...就是梦中习得的天火之术?”
邢道荣的故事可哪里能这么简单?
直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那仙人在梦中带我到了泸水之边,叫吾看得一个场面。”
邢道荣说着说着,似乎也开始有些激动了,直接站起走到众人跟前,却道:“夜晚,在泸水岸上,只见一群人设香案,铺祭物,列灯四十九盏,扬幡招魂。”
“有一人...金冠鹤氅,在岸边正读祭文。”
“我定睛一看...”
邢道荣说着一顿,果然将众人全都吸引了过来。
果然这带着一点悬疑的故事,更容易吸引人啊!
见众人目光投来,这才缓缓道:“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下自己!”
“正是奇怪,边听的那人道:‘大汉左将军邢道荣谨陈祭仪,享于故殁王事蜀中将校及南人亡者阴魂。’”
“‘自远方侵境,异俗起兵;纵虿尾以兴妖,盗狼心而逞乱。我奉王命,问罪遐荒;大举貔貅,悉除蝼蚁;雄军云集,狂寇冰消;才闻破竹之声,便是失猿之势。’”
“‘在下迫于无奈,使天火之计,行非人伦之计,火烧异俗。请上苍垂怜,安抚亡魂,使此地安宁平息。’”
邢道荣说着,眉头紧皱,似乎也是因为回忆有些模糊,需要用力回想才行。
接着道:“在下那时候便是也在想呢,什么是天火之术,结果才想了想,那仙人手上一指上我头顶,便教了我天火之术!”
“旋即听得那仙人道:‘三皇五帝之后,人间既平,承天授命,有天子统人间。南人若反,劝言不听,可使此天火传承所破。’”
“说罢,在下便是恍然梦醒。”
“而至此之后,在下隐隐的那股牵连之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我也不懂,我是不是和祝融火神有关系也不知道,只是...这事本来也玄乎的很,我本不想说的这么明白,要不是蛮王问起,我都不想忆起...”
孟获听得早就傻呆住了。
原来这说了半晌,是火神指引啊!
早知道有这茬,自己哪里还能反叛啊!
不由叹道:“人言火神在世,不想将军是当真受了传承。”
“哎!早知如此,不论如何也不能反叛了!”
诸葛亮闻言,这才接口道:“原来如此,吾倒也是第一次听闻此事...”
“不过,既然梦中要在泸水之旁祭奠,吾等自然也要应此指引。”
说着,便叫马谡前去准备,在泸水之岸祭奠亡灵。
孟获等人皆服,没有半点异议。
...
宴罢,马谡又来提议道:“今军师亲提士卒,深入不毛,收服蛮方;目今蛮王既已归服,何不置官吏,与孟获一同守之?”
诸葛亮道:“如此有三不易:留外人则当留兵,兵无所食,一不易也;蛮人伤破,父兄死亡,留外人而不留兵,必成祸患,二不易也;蛮人累有废杀之罪,自有嫌疑,留外人终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不留人,不运粮,与相安于无事而已。”
马谡佩服,正要点头相应,却听诸葛亮道:“其实...若是把子舆留在这里,乃是最好的。”
“蛮人畏惧佩服,他本身又灵活多变,自然没问题。”
“只是他在军中太重要,自然不能留下他,索性就不留人了。”
马谡听得出来,诸葛亮对邢道荣是越来越器重了。
不过作为三龙将之一,邢道荣本身地位就非凡,倒是也不用说器重不器重的事情了。
而事实上,不管是诸葛亮还是邢道荣本身,对于火神之后这个称号带来的影响,还是稍许有些低估了。
...
孟获与祝融夫人带军回去之后,少不得还是得说起邢道荣这人。
与祝融夫人道:“夫人...回去之后,族中若是还有议论,当一一告知那邢道荣的厉害,切不可叫族人再有二心。”
显然,孟获真也是被邢道荣给打怕了。
祝融夫人闻言点头道:“若是感将军恩德,可谓为将军立生祠,四时享祭。”
“可叫族人呼之为慈父,定平族人心思。”
“再送珍珠金宝、丹漆药材、耕牛战马,以资军用,不若只怕火神再是不满,又降下指引,咱们就要遭罪了。”
孟获深以为然,回了部族之中就生起了生祠。
不过这些事情都要慢慢影响,等邢道荣知道自己成为什么南中慈父的时候,早就离开南中到了。
...
平定南中之后,因为邺城之变,诸葛亮也不敢耽搁,直接带军回了成都。
邢道荣自也跟着回了家中,还没等见刘备呢,却早有家中仆人等着了。
见邢道荣带军入城,忙不迭跑上来道:“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