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周泰话音一落,那彭羕直接拔出剑来,遥遥指着周泰。
却道:“周将军,吴侯之剑,可先斩逆臣而后报,你可知?”
周泰看着哈哈大笑:“彭羕,你手无缚鸡之力,却还想杀我?”
“想杀就杀,至于‘逆臣’二字,想按在周幼平的身上,再过下辈子吧!”
说着,昂着脖子,一副有种你就砍的意思。
彭羕自然只是吓唬人的。
虽然孙权现在很信任他,但是他想靠着孙权的信任直接把周泰砍了,他真是也不敢做这事!
可周泰眼下实在不给面子,彭羕拿着剑要是这么回去,还不被孙权按上一个“办事不利”的名声?
心急之下,彭羕拿着剑就往前走了两步。
嘴里呼道:“周将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为的是对付敌人,何必为敌伤了吴侯的心?”
周泰心头早也火了,盯着那彭羕道:“好!今日死在你手中,也叫世人知道你这奸臣,让吴侯也晓得,谁才是奸臣逆臣!”
周泰说着,双眼一瞪,把彭羕直接给吓了一跳。
手上一抖,这一剑不知怎么样想的,还真给刺了出去!
只是彭羕虽然拿过剑,但在周泰的气压下,这剑哪里拿的稳啊!
便是周泰让也没让,彭羕却直接一剑给刺偏了。
也不知刺得哪里,却听“叮当”一声,一声脆响。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玉佩掉在了地上。
彭羕反应很快,一下猛然扑过去,抓在手中。
只见那玉佩上,明晃晃的刻着一个“邢”字!
这玩意一看就是邢道荣的玉佩啊!
邢道荣的玉佩怎么会在周泰的身上?
这事可太值得琢磨了!
那彭羕仿佛是得了什么了不得宝贝一样,却一下蹦开几步,朝着周泰呵道:“周泰!你还说你是忠良!”
“你身上,为何能有邢道荣的玉佩?”
“可莫要告诉我,这玉佩不是邢道荣的!”
彭羕很激动,觉得自己是找了莫大的证据,但周泰却似乎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一脸淡然道:“的确是邢道荣将军送与我的,此物只是念及当年恩情罢了。”
彭羕闻言在手中翻了翻玉佩,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这玩意不是礼物,更像是一个信物!”
“哼...我就把此物交给吴侯,叫他定夺,看看他是如何想的就是!”
说罢,彭羕捡起掉在地上的白虹剑,直接就跑了。
一方面是心急去找孙权汇报去,另外一方面,他有点害怕周泰直接就把他给砍了!
周泰虽然心头对彭羕的确有些杀意,但正要杀了,他是更说不清楚了。
他只能期盼孙权能够相信他这个曾经为孙权拼过性命的汉子。
只是要说到底有多少信心,他其实心里也没谱。
要不然...他倒是也不至于听劝,直接把家眷都送走了。
...
孙权实在是太恨邢道荣了,但如果光是如此,倒是不至于让周泰非要用这计策。
更多的原因,还是眼下世家对自己的压力。
内部压力的太大,他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要成为一个傀儡。
如果能杀了邢道荣,用来敲山震虎,那实在是...实在是救命了!
是以才如此逼迫周泰。
只是周泰不愿,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周泰心里的道义不允许他这么干,却万万没想到,是周泰和邢道荣当真有沆壑一气的关系!
直到看到彭羕拿给他的玉佩,孙权甚至都还有点不大敢相信。
反反复复,翻转着手里的玉佩,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羕道:“还能怎么回事,一定是那周泰与邢道荣昔年就相识,莫不是如此,当年为何能放过他?”
“邢道荣的玉佩,又如何能在周泰身上?”
孙权自然还是不愿意相信。
听着只是摇头道:“幼平...数次救我,如何能是对吾虚情假意?”
彭羕一看,这孙权对周泰的感情还挺深刻的,顿时暗道不好。
前头几番找周泰,言语上,他早就把周泰给得罪死了!
这会儿要是孙权高高举起,却念旧情,轻轻放下,不责罚周泰,那不是把他给坑死了么?
就看周泰那最后吃人的眼睛,他必须得下死手!
当即连忙劝说道:“吴侯,周将军对你的情义,只怕也是真切的...只是所谓亲疏终有别,想来虽是与吴侯是真情实意,却到底比不过那邢道荣啊!”
“说不得...上回那邢道荣能够神兵天降,阻扰吕蒙大都督的袭击,也是咱们里头出了内奸!”
“不然便是关羽自己都没反应过来,那邢道荣如何能远隔千里而来?”
“当真如此料敌如神,算无遗策?”
彭羕说着,那是越发来了状态,几乎都快把自己给说服了!
好似当真就是自己看到眼前的场景,彭羕越说越激动道:“某尚且在荆州的时候,曾听过传言,那邢道荣从汉中去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