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
在刘备雒县胜利之前,就出了成都,来寻了刘备来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听到了刘备在雒县大胜的消息,也听说了邢道荣的大名。
当下听得,自然上心。
却问道:“此来路途之中,闻说邢将军受了不小伤,如今看来,已无大碍?”
刘备做事,想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相比曹操来说,刘备好就好在疑心病没有那么厉害,跟着他,不要做太过分的事情,基本不会被刘备砍了脑袋。
眼下法正虽然新入伙,但刘备却已经毫无保留的样子。
只叹道:“哎!子與在雒县大胜之中,英勇无比,悍不畏死。至于重伤时候,也不撤走。”
“所幸福大,没当真叫我折了一员大将。”
“后依着吾那军师假死之计,引了张任兵马而出,才一战破地。”
“如今收拢兵马之后,已比绵竹守军更多,再有孝直前来相助,想来不日定克成都。”
此番前来,法正本就是背弃刘璋,转而来迎接刘备来的。
却不料自己不过才与刘备相见,其就如此信任自己。
再是一想,邢道荣在军中有如此的爱戴,刘备也丝毫不疑,可见其用人之道。
当即法正便拜道:“某今日得见皇叔,才知天下英雄,愿效犬马之劳,以助皇叔。”
刘备大喜道:“有公相助,大事可成!”
正说话间,忽听外头传来一声高呼道:“主公,末将想好了,便有鲍隆关平,为吾副将!”
这声不是那邢道荣,还能是谁?
刘备听着一把抓过法正,大笑道:“走,随我一同见见子與。”
法正早也是对邢道荣好奇不已,自然点头相应。
两人便是一同起身,转头向帐门看去,便听刘备亲切呼着:“子與,且进来说话就是。”
旋即,法正便见一武将,虽未着盔甲,却是威风凛凛,英姿勃勃的走入帐中。
一眼瞧去,便是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既视感。
“好一个猛将!”
法正心里不由感叹一句,便说在西川,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大将。
…
法正在打量邢道荣的时候,邢道荣自然也在打量他。
跟着刘备也算有些日子了。
忽然出现一个陌生人,邢道荣肯定上心啊。
对着法正上下打量一阵,且看他气度不凡,虽不相识,也知道不是一般人了。
不由问道:“主公,这位是?”
刘备介绍道:“此人乃是法正,字孝直,从成都而来,已弃暗投明,以后便是自家人了。”
看看,这东汉魅魔的魅力无时无刻都在焕发。
上来就说法正是自家人,可不是把人家忐忑的心安定住了?
以后定然死心塌地,跟着刘备卖命了。
这要是日后的单身大龄男青年能学刘备一点半点的本事,哪还有恋爱困难户了!
邢道荣心思暗地里稍微偏了偏,面上却一脸惊喜道:“原来是法先生,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不胜荣幸。”
“有先生相助,想来西川可定,主公再无忧矣!”
刘备与邢道荣真是谁也别说谁,他这夸张的反应和刘备相比也没差到哪里去。
现在的法正,在西川之中的地位不能说一般,只能说很一般。
法正是真正的名门之后。
其祖父法真,乃是东汉时期名士,儒学家,对儒家经典和谶纬之学颇有造诣。
可以说非常有名气。
其父法雄,也是一郡太守。
结果到了他法正,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自投奔刘璋,一直不受重视,郁郁不得志。
到现在,也就担任了新都县令、军议校尉。
总体来说,家世很可以,但自己很不争气。
是以今日听邢道荣称呼一声“先生”,却连道受不起。
只道:“邢将军,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以表字相称,这先生一说,在下实在受不得。”
邢道荣多少是被后世的结果论先入为主了,见法正如此客气,便呼道:“孝直大才,早有耳闻,便说益州之地,与孝直能相提并论者,也不过是凤毛麟角。”
刘备见邢道荣与法正两人互相欣赏,心里自然高兴。
只是一直互相夸赞,也不是个正事,便打断二人寒暄:“子與,适才听闻你在外头说,已定鲍隆、关平为你副将?”
“既然定下,我即刻下令,调二人随时跟随你左右,听你号令。”
刘备倒是也不问缘由,当即就下了命令。
待来人取了兵符而去,刘备又拉住法正、邢道荣坐下道:“先前士元来此,言说子與提议,可直接劝降绵竹守将。”
“孝直,你对益州大将该最为熟悉,子與之言,可觉得如何?”
法正还是第一次听说邢道荣想直接去劝降吴懿,心头不由有些惊。
便直问道:“子與如何觉着能直接劝降了吴懿将军?”
邢道荣总不能说历史就是这样的,便只能把和庞统说过的缘由再说一遍。
法正听罢,先感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