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苞、邓贤二将知道,刘备与自己这头僵持再久,终究是要有一场大战。
是以就算杀败魏延一次,也不敢有半点松懈,日夜只守寨子,斥候随时探路。
这日听刘备全营出动,知道刘备准备决战,顿时也兵马尽出。
两部军马合并一处。
泠苞领前军,邓贤领后军。
长戟手,盾牌手在前,后有弓弩手架住。
唯一缺陷就是马军不足,机动力不是很强。
虽然兵阵也是比较寻常,但寻常的就是好用的。
刘备要是来正面攻打,不说必败无疑,也会损失惨重。
刘备自也知道,只是今日形式如此,只得“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
烽火连天,战鼓雷动,战场弥漫着浓重的尘烟与血腥。
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呐喊助威。
邢道荣眼前一片金戈铁马。
士兵们身披铠甲,手持利刃,或冲锋陷阵,或据守阵地,生死相依,冲向敌阵。
战场上,箭矢如雨,刀光剑影,每一刻都充满了生死较量。
战马的嘶鸣、士兵的怒吼、兵器的交响,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斗画卷。
不过在中军中的邢道荣与他的一千精兵倒是安全,层层军士把他们保护的很好,只是这种安全,也只是暂时的。
很快,随着短兵相接,邢道荣也杀得对面阵中时候,他和这一千精兵的“保护层”也逐渐消失了。
邢道荣已经习惯了在战场上冲杀,此刻抬头看了眼对方阵中的将旗,便带着人马闷头冲杀而去。
如此一路冲杀,心无杂念,不多时候,邢道荣就发现自己如同一把尖刀,已经插在敌阵之中了!
这一方面是邢道荣与魏延确实武勇,二来多少也是因为泠苞这头兵卒被震慑住的缘故。
虽然大家都在战场上,但柿子也捡软的捏。
这邢道荣和杀神一样,谁吃饱了没事去找死啊。
如此邢道荣倒是一路还算顺利。
…
泠苞见刘备来打,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眼看两方势均力敌,这才稍稍安心。
正想着如何反攻,却听下人来报,刘备军中有一只军马,正朝着将旗处杀来。
泠苞顿时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暗笑来人不自量力,这一点军马都敢冲来。
心头一动,想着此来定是刘备大将,不如放他进来在阵前,包围之下,晾他插翅也难逃。
顿时传令,叫各处军马让行,就叫那军马杀来。
这令一下,邢道荣顿时感觉压力少了很多。
心里有数,是泠苞故意放自己去的。
这要是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泠苞定然设下埋伏在他自己左右,去了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虽说邢道荣是去拼命,但单纯送人头也不是他本意。
心下顿时也改了主意。
却与身边魏延道:“这泠苞想引我去,我偏偏要搅乱了他阵法。”
“咱们不朝着那将旗杀了,便是杀得哪算哪。”
魏延大笑道:“将军你说去哪就去哪,末将跟随就是。”
邢道荣微微点头,就调转方向,朝着别处杀去了。
他这一转,顿时就起效果了。
本来嘛,一只孤军深入敌阵,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结果泠苞想把人放到跟前来,让接敌的尽量避开,导致压根就没人管邢道荣这一部兵马了。
眼下让邢道荣在阵内横冲直撞,真是如同无人之境了!
甚至连阵型都冲乱了不少,让正面的战局甚至都差点出现问题。
泠苞见状吓了一跳,暗道自己这决定下的是糊涂极了。
只是现在也不是后悔的时候,赶紧去把那邢道荣堵住才是。
于是泠苞又下令,叫都拦着这只军马,别让他轻易乱冲。
可前头才下令放邢道荣随意冲,这头又下令叫要堵住,这命令一会一个,将士们还怎么遵守啊!
朝令夕改,搞的那是更混乱了。
邢道荣浑水摸鱼,乱中取胜,打的更是来劲。
泠苞瞧得再坐不住,终于亲自领兵而去,意欲顶住邢道荣
奔走不多时,终于拦住敌将,见得邢道荣,便大呼道:“汝是何人?敢来此送死?”
邢道荣见敌将领着帅旗,顿时知道是遇上正主了,便高呼道:“说出吾名,吓汝一跳,荆南邢道荣是也!”
今天的邢道荣和当年在零陵的邢道荣,在名声上来说,早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泠苞听得“邢道荣”三字,顿时也惊了一惊,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原来你就是荆南的邢道荣?”
“好!今日便杀你,长我威名!”
说罢,挺枪而出,冲着邢道荣就来。
邢道荣见状倒是一喜。
没想到自己这名头大了也有好处,眼看泠苞为了出名直接杀来,连忙也持斧杀出。
战不过十来个回合,泠苞眼见邢道荣武艺高强,料自己不敌,回马要走。
然邢道荣哪里能放,只一路追杀冲去。
这一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