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已经和邢道荣走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樊玉凤操持家里的本事还是有的,把府里弄的是井井有条。
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将军府”的匾额。
不过按照邢道荣只是偏将军的职位来说,这将军府三个大字,稍微显得是夸张了一些。
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幸好边上没有什么军士站着,不然就实在是太高调了。
庞统走到邢道荣府前,心情也好了些,看着这气派的大门也是笑道:“子與,你这将军府,都快赶上大将军了。”
这话里当然多是调侃意味,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邢道荣心道这门头还得改改。
不能太高调。
门口,樊玉凤早是候着了。
见得自家相公在门口“感叹”,赶紧上来道:“夫君,这多亏了习县令帮忙,这两个石狮子,便是他弄来的。”
原来是习祯…
邢道荣听着看了眼庞统,庞统笑了笑道:“文祥也是帮忙,将军不必在意。”
邢道荣心想这习祯确实也算卖力了,不管到底是为什么,毕竟也帮了不少忙。
便道:“这几日他不在荆南治理地方,都在江陵不成?”
庞统道:“该是正在江陵,听说主公有些新安排。”
是什么新安排邢道荣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既然习祯在城里,也没有忽视掉人的道理。
便道:“不如请人叫习县令同来。”
庞统自然答应,连忙去请习祯去了。
...
趁着请习祯的功夫,邢道荣又参观了一下府里。
跟着樊玉凤径直走进去,约莫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上书“演武堂”。
此刻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
这让邢道荣在府中也能练武,倒是非常符合将军府的气质。
说到练武,这也是邢道荣最近的正事。
本来嘛,邢道荣对自己武力值那是没有任何要求。
反正都是要主动牺牲的,能不能打也无所谓了。
只是如今心态既然已经从“主动牺牲”变成了“浪到哪里算哪里”,那这练武的事情就提上日程了。
不过要说刘备阵营自己能向谁请教,当然首选关羽张飞二人,至于他们肯不肯…总归试试再说。
绕过演武堂,景致却一下变了,后面是一处池塘,将大将军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
阳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
闭目聆听,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想必池中是从江陵城中引来的活水,更令人心旷神怡。
走在其中,心情很容易恢复到一汪澄明清澈的平静之中,池塘四周碧树环绕,夏花缤纷,蛙鸣蝉叫热闹而滑稽,让人忘记了此时身处东汉末年的乱世之中。
不得不说,大家族就是大家族。
要让邢道荣自己弄这府邸,绝对是弄不出这样来的。
眼下邢道荣与庞统就在这园林庭院中摆开了酒水,至于樊玉凤,如今作为庭院中唯一的女主人,也不方便在旁招待。
只指挥着仆人们小心伺候着就是了。
不一会,习祯匆匆敢来。
听着邢道荣有请,那家伙跑来的叫是一个快。
前脚这头酒席摆上,后脚人就到了。
邢道荣见得习祯,自然上前好生感谢了一番。
“习县令,上回本将大婚,你就出力不少。此番家中修葺,你又出了大力气,这叫邢某实在有些挂不住脸了。”
“先敬你一杯,聊表感激之意。”
见邢道荣举杯,习祯连忙也举杯呼应道:“将军实在客气,这不过是某举手之劳。”
说着,习祯又夸起了邢道荣在江东的表现。
“将军此去江东,真可说是名声大噪,我在江陵,都听得了将军事迹。”
邢道荣无奈道:“倒不是某要出风头,这还不是士元,非逼着叫某做什么诗词。”
“某一个将军,哪会这些,只得硬着头皮来了。”
庞统虽然不知道“凡尔赛”这个词,但听邢道荣自谦的有些过分,也忍不住辩解道:“子與未免过分了,这等大作,好说什么硬着头皮来的,那叫咱们怎么说好?”
习祯听得两人互相说着玩笑话,顿时感觉今日气氛轻松多了,也趁着机会打趣道:“士元,你这肚子里墨水不如子與,自然无话可说。”
庞统听得一愣,旋即指着习祯大笑道:“好你个习文祥,还帮起别人怼我来了!”
习祯连道不敢。
如此胡乱打闹,气氛顿时火热了起来。
酒过三巡,邢道荣想起习祯来这江陵的事了。
便问道:“习县令,这番来江陵,听说换了个差事?”
习祯点头道:“主公调我为从事中郎,日后就多在江陵做事了。”
从事中郎乃是郎官的一种,即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