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锦衣卫，果然难缠。
这是已经怀疑我了吗？
不过怀疑又如何？真真假假、谁能辩的清？
我就不信，数个月的准备，你们真能找出实质的证据来？’
洛仙目光一阵闪烁，镇定下来。
她很清楚，现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不承认。
只要自己死不承认，锦衣卫就拿自己没有办法，因为他们不敢用强，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除非那位圣武帝起了疑心，强行动用精神方面的招数。
她并不确定圣武帝会不会如此？
如今，只能赌。
乾清宫，郭不敬如实道：“陛下、臣没能找到洛仙姑娘的破绽。”
“哦，没找到就算了。”朱厚照不在意道。
“陛下，臣再次斗胆请问，您是要将这十一位女子、全部册封为妃吗？”郭不敬正色问道。
“对啊，怎么了？”朱厚照也不隐瞒，只要没有问题，他的确是准备都册封的。
“陛下，这其中有两位魔道女子，还有一位身份存疑者。
臣以为，不妨淘汰几个。”郭不敬将心中犹豫几天的话、还是直言说了出来。
“老郭啊，你怎么能拿身份看人呢？”朱厚照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道：“朕都说了，只要符合条件，就可以成为大明妃子。
这十一个女子，朕都要册封，除了她们是能勉强配得上朕的。
还有，便是朕要以此告诉天下人，我大明海纳万川，不拘于出身、身份。”
“魔道女子怎么了？身份存疑又怎么了？
只要她们符合条件，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还担心她们能害的了朕吗？”
“这天下迟早是我大明的，身份存疑？
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将会是我大明的子民。
魔道也是朕的子女，其中是有好人的，我们要让好人弃恶投明，惩罚恶人。
白清儿、白芳华是魔道女子，但她们目前不是坏人，我们可以用她们去改变魔道啊。
老郭、你的目光要放的宽广一些，明白了吗？”
朱厚照很是认真的说道。
郭不敬心中微震，恍然明悟。
难怪陛下始终不在意洛仙的疑点。
陛下所看到的，跟他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当初陛下说立后选妃不限国家、身份，恐怕就是看的这些。
相比较之下，他的眼界太小了。
不过他也没有后悔什么的情绪，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他必须抓住任何有可能危害到大明、陛下、百姓的东西。
他的眼界，其实大多时候，不需要那么高。
但为臣之道、他是知道的，立马行礼道：“臣明白了，多谢陛下教诲。”
“嗯，明白就好，去忙吧。”朱厚照摆摆手道。
“臣告退。”郭不敬一礼道。
待他离去，朱厚照忽的冒出个念头。
‘靳冰云那个女子说什么为朕好，不想跟朕圆房。
要不不封她为妃？’
下一刻，他又摇了摇头。
‘不行，朕还要灭了庞斑的魔种呢。
再说，朕可是说过，让她求着朕圆房的。’
····
出宫后，等在宫外的碧玉生询问道：“大人、如何了？”
“没有结果。”郭不敬摇了下头，轻叹道：“那十一位又有哪一位是不聪明的？”
“是啊，若都是像石观音这般愚蠢，那问题就更大了。”碧玉生不意外道。
“呵。”郭不敬闻言笑了声，定声道：“不管如何，我们锦衣卫都得继续查下去。
洛仙这边，燕藏锋估计是查不出什么了，得找个擅长精神之术的过去，但时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等待以后。
怜秀秀这边，若是过两天再没有确定结果，我就再去跟她见一面。”
····
两天后，郭不敬就有些无奈的，跑去见怜秀秀了。
不能怪锦衣卫实力不够。
只能说锦衣卫彻底崛起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才两年多。
而两年多之前，锦衣卫可是被压制了十几年的。
两年多的时间，一些久远就开始的事情，锦衣卫很难在短时间内查清楚。
面对郭不敬的到来，怜秀秀并不惊讶。
一袭淡青色长裙，气质依旧的优雅、贤淑，沉吟片刻，她平静道：“郭大人，小女子的身份其实并不复杂。
娼门乃是下九流之一，自古便有。
娼门一部分与魔道相合，一部分却是独立存在。
我便是独立存在的那一部分出身。”
“进宫的原因也很简单，娼门说起来就是一些不得已的女子、抱团取暖。
小女子进宫，便是想以此，让娼门女子过得更好一些。”
“仅此而已吗？”郭不敬面不改色，直视着怜秀秀的双眼。
“对。”怜秀秀清澈的眼睛毫不退让，坦然回道。
沉默数息，郭不敬收回了目光，客气道：“今天打扰怜大家了，实在抱歉，郭某告辞。”
“无妨。”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