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但也可能就是殿下有一说一,没有想那么多,感觉不痛快了、就直接说出来了。
那都是殿下的真实想法,没别有目的。
并无太多城府,只是单纯的提醒百官。
他不喜欢虚伪。
“殿下若始终坚持刚正不阿、爱民如子,自是好事。
我等也该稳定一下朝堂了。”谢迁隐隐提醒道。
现在多想无益,还是看接下来的所为、和应对影响吧。
刘健和李东阳脸色微变,又感到了一股头疼。
不管太子今日如何说。
他没有三推三让的举动,还有那番言虚伪的话,都必会在朝堂内外引来一阵风浪。
身为内阁阁老,他们必须得出面。
以太子如今的威望、实力,倒不会引起大动荡。
只是看笑话的人,恐怕就不知多少了,尤其是其它汉人诸国。
那里的文人要更加轻视大明文人了。
还有,史书上也一定会大写特写,他们这些人,都逃不掉。
教导出了这么一位‘蛮夷’般的太子!
越想越感到心累。
朱无视、勋贵们跟太子接触的更多。
但此时他们也有些惊疑不定了。
殿下是刻意为之、别有目的?
还是单纯的不痛快?
除了这些多想的人,还有少部分官员,感觉有些别扭。
殿下怎么能说‘你们都算是本太子的儿子’呢?
虽然也没太错,君父嘛。
但总感觉别扭。
···
“哈哈哈哈~!”
东宫内,响起朱厚照得意嚣张的大笑声。
“刘伴伴,本太子刚才霸不霸气、威不威武?”朱厚照得意的看向刘瑾。
“太子爷最是霸气、最是威武了,群臣刚刚都是被您龙威吓的汗流浃背呢。”刘瑾心里无奈、嘴上毫不犹豫的笑道。
“哈哈哈。”朱厚照再次大笑,得意道:“这可是本太子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话。
哼,什么三推三让,本太子乃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才不做那虚伪之事。
这满朝官员,虚伪的也多不胜数,正好给他们一个训斥。”
“殿下。”刘瑾犹豫了下,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早就想过了,为何事先一句不提啊?”
为何事先连老奴都不说一声啊。
这让刘瑾感到了忐忑,从前太子爷可是有什么事都立即跟他说的。
这一问,朱厚照更是得意了。
“本太子要是事先就说了,刘伴伴你、还有其他人肯定要劝谏本太子。
本太子虽然不听,但也会感到烦躁。
所以本太子就不说,先忍着、然后忽然出兵,一击必中。
怎么样?
这可是本太子从打仗的方法中领悟的,厉不厉害?”
知道太子爷不是不信任自己了,刘瑾顿时松了口气,连忙笑道:“真是太厉害了,太子爷您简直就是天生的帝王。
这招真是妙,打的群臣们措手不及,惶恐不安。”
一边恭维着,也不禁有些惴惴。
以后对我们不会也这样吧?
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惊喜。
“哈哈哈。”
朱厚照笑后,又皱了下眉道:“什么打的措手不及、惶恐不安?
群臣以后也都算是本太子的儿子,只要他们好好的,本太子没事打他们做什么?
本太子可是要做慈父的,除非是逆子。”
说完,还有些可惜。
众臣们走的太快了,他还没听够呢。
“对对对,看老奴这破嘴,就是不会说话。
殿下肯定是古往今来、最好的慈父。”刘瑾拍了下自己的嘴笑道。
····
下午。
“啪!”
一声巨响,身前的案几粉碎,朱厚照站起身来,宛如发怒的狂龙猛虎。
“好大的狗胆!他们找死。”
“抓、立刻把他们统统抓起来,一个不能放过。”
“所有参与者、祸害百姓者,本太子要把他们刮了。”
怒喝声震得大殿似乎在颤抖。
所有人通通跪下,前方的、则是锦衣卫指挥使张风府,以及东厂的曹正淳。
曹正淳自回来后,就跟李广交接着东厂,现在就是东厂的厂公、督主。
“殿下,根据燕南天传回来的信息,走私敌国、通敌卖国的晋商八大家,背后牵连的人实在太多了。
上至藩王、布政使司、边军、武林势力通通有所参与。
更何况侵占土地者,更是多不胜数。
殿下,这其中直接涉及者便是数以千人,牵连者不计其数。
一旦大动干戈,恐怕SX省立即就会大乱。
还请殿下三思啊。”
张风府沉重道。
他也想将那些罪恶之辈一网打尽,可他知道,不能那样做。
“是啊、殿下,晋地多山地、丘陵、沟壑纵横,太原盆地间交杂着太行山、恒山、太岳山、中条山等山脉,极多的盗匪呼啸山林。
各地还有众多镖局,其中盘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