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说的101栋在别墅区的边缘,开车从大门进来至少五分钟,但胜在清静,无人打扰。
出乎意料的,独栋别墅没有一点灯光。
苏怀握着钥匙打开最外面的防盗大门,进去后是一方二十平左右的小院子。
这也是城中心别墅的局限,想要个大院子几乎不可能。
当然,你有钞能力除外。
再往里走是正门的密码锁,凭着记忆,她按下一串数字。
大约两秒后,发出"咔哒"一声,沉重的装甲门便自动开了,不需要再往里推。
这一点不错,苏怀在心中默默想到,或许公寓也可以换成这样的门锁,免得下次做完手术,没有力气连门都推不开。
刚一进屋,玄关的感应灯也亮了,昏暗的暖色调灯光足以让她可以看清室内。
装修谈不上奢华,是很符合年轻人审美的简约,冷淡中透着大气。
看来顾母早就准备好了这处房产,以方便未来两个女儿,谁先结婚就当作彩礼送出去。
苏怀不再想深想,抬手按下开关,一瞬间,别墅灯火辉煌。
刺眼的灯光闪令她下意识闭眼躲避,耳边是夏夜的蝉鸣。
两层高的别墅不算小,厨房都配有两个,一个专做中餐,一个专做西餐。
没什么好看的,她下意识直接朝二楼走去,银色行李箱被留在客厅,孤零零显得格外落寞。
二楼分别是两个对着的次卧,再往里走是书房,最里面则是主卧。
推门时并未设防,所以当身后忽然贴上热源,腰肢被一双谈不上大,却十分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时,苏怀有过一瞬的惊疑不定。
主卧没有开灯,外头走廊的点点白光射了进来。
她勉强能看清身后人清瘦的侧脸。
"顾予,这并不好玩。"
良久之后,她冷声开口。
可颈肩那无法叫人忽视的湿润痕迹,终究还是让的她的眼睛柔和下来。
顾予比她矮,从上学就比她矮,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傻子愣是半分都没长高。
一辈子都只能埋在她颈间撒娇,真没出息。
可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却让她等了整整七年,也痛了整整七年。
压抑的抽泣声在安静的房内断断续续响起。
顾予一遍一遍说自己错了。
错了?
是十七岁的你觉得错了,还是二十六岁的你觉得错了?
"你不该问问我为什么不惊讶吗?"
苏怀像引诱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犯罪一样,声音充满蛊惑。
"为什么?"
顾予并不疑她,天真又娇软。
她也没有抬头,长长的睫毛扫过苏怀滑嫩的肌肤,留下似有似无的痒。
惹得苏怀眼底一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压的人喘不过气儿来。
她依旧是冷冰冰的,只有微哑的嗓音出卖了她。
"因为我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苏怀了,你母亲的手段低劣得实在没法看。"
苏怀轻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戏谑。
没有人想被别人玩弄,却逃不过被玩弄的命运。
而有些人,天生便是执棋者。
今天在病房遇见顾予,急切的顾母找到她,登记时将所有证件都握在自己手心,好像生怕她看见一样。
十八岁出国,不久前才回国,同样姓顾,顾妍书又和顾予长的那样像。
答案摆在面前,饶是苏怀不想去翻都不行。
"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你哪也去不了。"
顾予充满占有欲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紧紧拥住自己的宝藏。
除非是死,否则她绝不会放手。
"你的妻子?"
苏怀感受着身后人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冷哼道。
黑暗中,各种触感被无限放大,她清晰感受到了腰上顾予那颤抖不止的双臂。
这家伙也会害怕,真是可笑又...可爱。
"嘶。"
肩头传来猝不及防的痛感,苏怀的低呼,不大却足够让与她紧紧相贴的顾予听见。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倒方便了某个小变.态。
顾予是真的喜欢咬人,尖锐的牙齿像匹饿红眼的野狼。
苏怀雪白的颈脖上不一会就盛开朵朵猩红的玫瑰。
每次顾予吃醋了就喜欢咬她,哪怕哄上三天三夜,这祖宗都不一定能消气。陈年旧事想起来没完没了,偏偏她记性好的不行。
还真就和十七岁的顾予一模一样,苏怀在心中轻笑,面上却不尽如此。
"五年后我们就会离婚,所以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期待我们旧情复燃,破镜重圆吗?
戳到痛处,顾予哭的更大声,好似被抛弃被背叛被欺骗的那个可怜虫是她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
泪水漫出眼角,艰难抬头,几抹微弱的光线照在她美艳精致的五官上,那双眼睛尤其干净澄澈。
突然,顾予眼底的阴郁变为惊骇,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瞳孔微缩,唇瓣缓缓张开。
肌肤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