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特别嘱咐他们不许往外说。
胤禟回去后,就暂时将在户部任职的郭络罗图兰塞,调到慎刑司为员外郎,也算是升职加薪。
慎刑司乃内务府七司之第五司,掌上三旗刑名。
凡审拟罪案,皆依刑部律例,情节重大者移咨三法司会审定案。太监刑罚,以慎刑司处断为主。
胤禟又找到大舅子乌拉那拉星禅从他那里调来一些人,给慎刑司做了一次大清洗。
有些拎不清的包衣奴才,还嘲笑胤禟丢西瓜捡芝麻。
区区一个慎刑司有什么油水可言,御膳房才是油水最足的地方。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这么想了。
胤禟和三阿哥胤祉分别带着几队人马和宣旨的太监,开始查抄各大内务府中官员之人。
一时间内务府官员聚集的地方鬼哭狼嚎。
来到乌雅额参府上,大太监打开谕旨宣读完毕。
本来便被谕旨这话给吓到了的娇小姐乌雅悦榕,正愣神的时候便感到胳膊一沉。
原本靠在她身上的嫡夫人伊尔根觉罗氏彻底晕了过去。
乌雅悦榕顿时心中一惊,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胤禟回头示意一眼,随他而来的年轻太医。
太医连忙上前一步,摁住了伊尔根觉罗氏的人中,这才让精神受到极大刺激,而晕厥过去的伊尔根觉罗氏快速的醒了过来。
猛地抽了口气,伊尔根觉罗氏胸口剧烈起伏着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蹲在她面前正给她把脉的太医,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忽然便翻身跪了起来。
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胤禟的腿,脸上满是祈求的看着对方,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九阿哥,求求您,我求求您,我给您磕头了,我们家是无辜的,一定是有奸臣污蔑我们家!”
“九阿哥,你一定要为我们府上做主啊!奴才求求您我求求您九阿哥,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砰砰砰的响声不断在这个屋内响起,伊尔根觉罗氏跪在地上,与其说是磕头。
不如说是把脑袋往地上撞,额头不一会便冒出了血迹。
血水从额头上往下流,原本慈爱的容貌也变得有些惊悚,衣裳发饰随着剧烈的动作,都变得凌乱不堪。
再也不见了往日的从容慈爱,整个人显得狼狈无比,身后跪拜人一脸不知所措。
“祖母!”
乌雅悦榕哽咽着看着拼命磕头,全然不顾自己额头已经磕破的祖母,心内只觉得一阵阵揪痛。
她年老得祖母和祖父遭此大难,乌雅悦榕望着胤禟英俊的面容,面色微红。
跪着爬过去,拉着胤禟的裤脚,仰望他的俊颜,梨花带雨哀求着:“九阿哥,求你放过我祖母和我祖父,小女,小女愿意以身,以身相许。”
胤禟冷漠的将乌拉悦榕踹出一米远:“一个下贱的东西,还敢高攀爷,什么东西!”
郭络罗图兰塞讥讽道:“还以身相许,最多能当一个格格的玩意,不对,当一个格格都觉得高了,恐怕在青楼当中也只能当个丫环。”
“你你我姑姑可是德妃娘娘!”乌雅悦榕气得嘴角都流出一行血迹。
郭络罗图兰塞补充道:“而且脾气大!”
扭过头跟胤禟说:“老爷子眼光,很不咋地。”
胤禟横了他一眼:“反正就一群鸟,整天叽叽喳喳的,不过德妃那么多侄女,这人到底有什么炫耀的,爷连她祖父母都敢扣押,何况是一个这么个玩意。”
郭络罗图兰塞眼眸带着嘲笑,“大概是以为你跟他们一样吧,不过乌雅老夫人都在跪着请求,这小丫头还敢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胤禟摇了摇头没说话,吩咐户部借过来的查抄府上。
当然胤禟自以善良,对于女子嫁妆没有扣押,甚至按市场价计算好盈亏。
至于多出来或者其他的,则是通通被受压走。
这一抄家就足足三天三夜整。
午时,菜市场口每日都是无数人被砍头,监狱也是充盈起来。
当然最充盈的除了国库,就是康熙帝的私库。
提前跟康熙帝打好招呼,查抄出来的东西110,胤禟自己收下。
还有些跟随而去的官员例行昧下一些东西
只要东西不过分,也就当做辛苦费,胤禟就睁只眼闭只眼。
官场自有官场的规矩,独吞或者太过于耿直都是大忌讳。
私底下胤禟又给他们包了大红包。
乐得他们回去都忍不住偷着乐。
有些藏不住话的人,喝了点小酒忍不住说:“老子我跟过这么多皇阿哥办事,就属九阿哥最好,最敞亮。”
那些小官员一听,又想在追问的时候,那人已经喝高,睡过去了。
不过逐渐大家也就知道跟着九阿哥有肉吃。
有人觉得胤禟好,自然就有人憎恨胤禟,其中以德妃娘娘为首。
永和宫中,德妃一脸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四阿哥胤禛。
“你说你白比胤禟多活几年,如今你曾祖父和曾祖母都被关押起来,你还有心情庆祝嫡子满月,我看你就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