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书笔知道这个现实困难，所以这两天她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看鹿攸宁进来，她随口问，“我们想让凌之双替掉云嵘的位置，你有没什么好办法？”
鹿攸宁愣住，这是天将降大任了？
殷书笔把凌之双的情况简单地讲了讲，大约就是丹云宗被云家全控，宗内弟子敢怒不敢言。
鹿攸宁摸摸脑袋，“凌之双做了这么多年的宗主，总有办法的，你们不要代替她想办法，让她自己提方案，然后看看各自能够给出多少资源……”
殷书笔摇头，“她已经做过一次，没成功，还差点让云嵘捉住。”
鹿攸宁不以为然，“她的江山，要她自己想办法去夺。一回不行就两回，两回不行就三回……只要后台不倒，总有办法杀回去。如果最后她失败了，说明她没那个本事，继续换一个能干的上。”
“宗主这个位置，不是什么人都能坐。”
“九长老是丹云宗出来的，我看她比凌之双强多了。”
“倒也是个思路。”
殷书笔眯起眼，若有所思了片刻，“听你这么一讲，我觉得自己太操心了。”
鹿攸宁嘿嘿一笑，“其实是我不想太操心。”
殷书笔饶有兴味地看她，“你思维开阔，情绪稳定，心态好，是很好的接班人。但是你有一个缺点。”
听她讲到接班人，鹿攸宁头皮有些麻。
“我哪止一个缺点。”
殷书笔笑了，“说来听听。”
摸着下巴，鹿攸宁挖空心思地想，居然没给自己挑出毛病。
“呃……还是大师姐讲吧。”
她也想知道自己有哪个缺点。
殷书笔挑起眉，“你没什么野心。”
鹿攸宁听得一愣，尴尬地问，“这个也算缺点？”
和平年代长大的小孩，她的人生按部就班。考上TOP1的大学，交一个才华洋溢且英俊潇洒的男朋友，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完成学业后，顺利进入职场，做事业有成的女强人。
这些算得上野心吗？
如果不算，那她确实没什么野心。
殷书笔理所当然，“作为普通人，这个不算缺点。但是作为被天道选中的天品亲传，你有能力，却不愿意对应出与之匹配的野心，那就是缺点。”
鹿攸宁大眼睛眨一眨，“大师姐，您的这番话，振聋发聩。但是，容我回去慢慢想。”
思想境界的提高，不是听几句话，就能达成的。
何况，鹿攸宁觉得殷书笔喊她过来，不是给她打鸡血的。
大概率和鬼王，亦或是那谁……有关。
果然，殷书笔淡淡一笑，然后就转了话题。
“你知道不刺峰的阵法是被谁破的吗？”
到底是大师姐，问的是关键中的关键。
鹿攸宁满脸的错愕是做过准备的，脱口而出，“不是您吗？”
殷书笔眉心微微一拢，“你觉得是我？”
鹿攸宁似是而非地答，“四师姐说不是她。”
殷书笔盯着她看，“入阵之后，你有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鬼修？”
“有。”
鹿攸宁使劲点头，“您没有入阵之前，我进过一次铁坟包，进去之前在碑的附近，捉住一只鬼修。他说他叫百晓生，与我讲了十二追命雷的故事。他说鬼王倒霉，大乘飞升的时候，被天道额外追加了十二道雷，结果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