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冯元驹花了些时间。
鹿攸宁舌绽莲花，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让冯元驹点了头。
“狼训好了就是狗，你当狗养着就行。”
冯元驹虽然点了头，但他也表示，如果狼兽不同意，也不要勉强，就放他回天工秘境吧。
“单一兽炼到化形的阶段，实属不易。”
鹿攸宁不以为然，嘿嘿地笑，“有鹰王在，他一辈子都做不到秘境之王。跟谁混不是混？渡灵宗是名门正宗，给他编制不要，他傻啊。”
冯元驹听不懂编制啥意思，但是他领会中心思想，“看你能不能说服他。”
鹿攸宁笑得贼，“有大师兄在，他还能飞出升天啊。”
*
夜幕降临之前，殷书笔一行陆续回来宗门。
马上召集亲传开会。加上姬天亦，总共十个人。地点在渡灵宗主峰的大殿内。
鹿攸宁头一回看到这么严肃的大师姐。
原来古代掌实权的太后是这样的气势，不怒自威，不恶而严。
话语说得慢，一字一顿非常清楚。
“井嘉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殷书笔抬起头，目光在众位师弟师妹的脸上扫一遍。
尤其在鹿攸宁的脸上停一格，“小师妹不在现场，而且她来得晚，感受可能没那么深。”
鹿攸宁有被教导主任cue到的即视感。
抬起头，讷讷地笑一笑，没有接话。
殷书笔幽幽地叹一声，语气尽量平静，“巫神殿是从人界而来，修真界没有相关的记载。但是人界有，恰巧我也读过一些。”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
殷书笔不在意，唇角抿一抿，继续往下说，“巫神殿确实有巫神，且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人界的传说当中，巫神与天道一般的无所不能，甚至能够堪破天意。如果真实，那么巫神殿应该被天道所忌惮的。”
“四师兄这么厉害。”
晏岢这个憨货，竟然惊叹起来。
得了一道凌厉的眼神后，他若有所悟，摸摸脑袋，“传说而已，巫神哪有可能和天道相提并论。”
鹿攸宁就坐在他的边上，闻言拿袍子遮住面，不想认他这个好师兄。
巩安坐在另一边，面色一直很冷。
抬起头，认真说话，“就因为四师兄是巫神转世，所以他才是修真界罕见的先天道符修，我认为师父不如，我也不如。”
殷书笔的目光落过去，眼神也是凌厉。
但是巩安耿直起来，也是强悍。
眉毛微微耷着，她一本正经地说话，“有四师兄加持的巫神殿，实力大涨。而且他也可以去往人界，又清楚我们的排兵布阵，人员优势劣势，我们有可能会吃亏。”
“那怎么办呢？”
殷书笔把问题抛过去。
巩安稳稳回答，“招安他，或者消灭他。”
殷书笔眯起眼，眼瞳明显抽紧一些，“怎么招安他？”
“我想去一趟巫灵城，问清楚他的想法。”
巩安振振回答，“他在渡灵宗待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渡灵宗的目标是守卫人界。巫神殿来源于人界，巫修全部都是人族，我认为我们有合作的可能性。”
“你一个人？”
殷书笔意味深长地看向鹿攸宁，以及……晏岢。
巩安不拉他们下水，“我可以一个人去。”
鹿攸宁心头叹气，却举起手，“我和四师姐一起去。”
晏岢当然不会落下，昂然地站起身，“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