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鹿攸宁，颤巍巍地问，“梁掌柜犯了什么大错吗？”
“现在还不知道。”
鹿攸宁感觉很不好，仔细想想，梁掌柜把自己的那个城卖给巫神殿，只是当时看他惨兮兮的模样，没有继续深究。
现在想来，怕是被他糊弄了。
如果梁掌柜是巫神殿那伙的，那么二长老跟他走得近，就非常危险，毕竟那伙人是会换魂的。
或者梁掌柜也是换过魂的？
鹿攸宁愈想头愈大。
有这种邪术在，修真界还有可能安宁吗？大师姐要坚持住，那八只，不对，柯翔飞跑了，还剩下七只怨灵，一定要把他们打到灰飞烟灭。
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垂头丧气着，“我去民居看看？那里有通暗市的传送阵。如果他出去了，我能嗅出来。”也省得在渡灵城里胡乱找。
鹿攸宁眉心一跳，“一起去。”
大战之前，这一类的漏洞要封堵住。
三人又往民居跑去。
又是一通熟悉的操作，三人一起进去。
没想到梁掌柜在里面，骤然打上照面，他表情管理失效，首先是慌乱，然后才摆出气恼的表情，“你……你怎么可以不问自入？”
鹿攸宁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他一会。
“二长老呢？”
她这话问得妙，意思我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他呢？
梁掌柜苦起脸，扯了鹿攸宁去边上。
他吭哧着说，“他想去暗市买东西，要借我的传送阵来回。我不好意思，就……”
鹿攸宁背着手，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巧了，我也想去暗市买东西，要借你的传送阵来回。”
梁掌柜有点傻，他老奸巨滑，但每每在鹿攸宁这里吃亏。
鹿攸宁熟门熟路，带了哼哈二将，顾自往前走。
梁掌柜被逼无奈，只能跟着走。
他脑子还转着，耳边传来一句话，“梁掌柜，我拿到剑修单人赛第一名，这件事情你知道吧。”
“呃。听说了。”
梁掌柜听到破财的声响，不过他钱多多，相比无间道现形来讲，他宁可破财消灾。
非常的主动，“三千上品灵石，对吧。我这就给你。”
鹿攸宁停下脚步，笑眯眯地看着他。
梁掌柜的芥子口袋里多的是上品灵石，爽快地摸出几个箱子，“你数数。”
鹿攸宁很随便，拎起扔进自己的芥子口袋，“梁掌柜哪有可能给错数目，真有错，我再找你。”
说着她又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相当于行过贿，梁掌柜的心绪稳定了很多。
跟上去，问起了晏岢，“你五师兄去哪了？怎么没一起来？”
鹿攸宁瞎话张口就来，“我五师兄干架厉害，月明宗宗主借他去打邪修。”
“啊？”
“梁掌柜不知道？东海城大军围攻月明城，马上就要杀来渡灵城。”
鹿攸宁满不在乎的样子，“这位是月明宗的风万行，本次新人赛剑修组第五名，他是来帮渡灵宗守城的。”
梁掌柜摸了巾帕出来，手指抖抖，拭着额间的汗，“你别吓唬我。”
鹿攸宁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说，“梁掌柜跟巫神殿关系这么好，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梁掌柜终于撑不住了，“你……你什么意思？”
这时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传送阵前。
鹿攸宁叹一口气，“梁掌柜是修真界的老人，做生意需要和各方势力打交道，但是没必要倾向哪一方吧。天工秘境位于渡灵境和你那个城之间，如果我没有去过现场，或许不会多想。但是我去过了，怎么说呢？你那个城，地理位置实在是……微妙。于是我就疑惑，你怎么会想到买那个城？守了那么多年，又轻松地将它给了巫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