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陌兮摇头，“大师姐视修真界为一体，她不会允许巫神殿或者魔修染指进来。”
话是这么讲，但……
鹿攸宁想一想，决定放弃思考，这种都是大佬们考虑的事情，她一个小角色，就不费这个精力了。
“大师兄我升境界了。”
说到这里，她在识海里喊一声龙傲地，“祖宗，你在哪呢？”
龙傲地懒洋洋地答，“跟元婴猫在一起。”
啊？
“猫，在哪呢？”
“船尾。”
“啊？”
“大师兄大佬让我待在那儿。”
鹿攸宁哦哦哦，然后偷偷地朝后面看一眼，只看到半截屁股，还有尾巴。
归陌兮看出她的在看出来，淡定地收回她的杯子，“这猫是公的。”
啊？
鹿攸宁眨眨眼，突然意识到大师兄是让她注意女德。
脸上红了一块，又傻傻地笑起来。
置身于夜空的美景之中，周围静寂，能够感受到大师兄的呼吸，鹿攸宁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不怎么规律。
21世纪有很多好兄弟，但还没有对哪个男生动过心。她不确定这会儿的情绪是不是传说中的春心荡漾。
但她真的觉得开心，很很很开心。
*
长云城。
观战室内，萧汲、缪天宇、姬天亦三位大佬都已经回来，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表情相对自然。
在城墙上的时候，他们各自都有过努力，合起来也试过，攻不破这个结界。
芮郸急急地跑过来，哭丧着脸，说长云城不知道被谁控制了，要几位宗主想办法解救城中的百姓。
他们当然不会相信芮郸。
不过，活得久，都是老奸巨滑之辈。
在没有摸清对手底牌的时候，不会贸然与之翻脸。
与虎谋皮，他们与芮郸制定一个以静制动的方案。
姜五和晏岢则领了一叠姬天亦画的隐身符，悄悄地摸查长云城，看他们到底和谁一起搞了这场阴谋？
晏岢无语，“这还用查？肯定是巫神殿的人。”
他已经隐身，姬天亦对着空气，淡淡说话，“那就把他们找出来。”
*
揣着美妙的心情，鹿攸宁与归陌兮打听柯翔飞。
“他是怨灵吧。”
“你猜到了？”
“嗯。”
说到这个，鹿攸宁的情绪就不太高了，“我是从21世纪过来的，我们那儿有很多术语，这里的人听不懂。五师兄就经常会问，四师姐就算不问，眼底也会露出疑惑。但是柯翔飞就不一样，他接受度很高。”
归陌兮微微皱眉，“比如？”
鹿攸宁耸耸肩，“21世纪以小时计量时间，这里一个时辰，在我们那边是两个小时，一天十二个时辰，在我们那边就是二十四个小时。这个是我故意提的，他一点都不违和。”
又和归陌兮要一杯水，喝一口继续往下说，“暴龙出现在我们的地理书里，是远古白垩纪才有的动物。我提出来，他半点不问 ，接受度极佳。”
归陌兮去过21世纪，所以他能听懂小时，但他确实听不懂白垩纪。
眉头又皱起来，不过他好好地回答，“柯翔飞的这个怨灵叫周凡，确实是你们21世纪的人。他很厉害，别的怨灵都是巫神殿想办法带走，只有他是凭自己的本事，从我们手里逃脱的。”
鹿攸宁眼睛睁得大，“他做什么的？”
“杀手组织的老大。”
“还有这种职业？”
“对，不过他被女人出卖，死得很惨，变成怨灵之后，他报仇成功，又从我们手里逃脱。”
“报仇成功？怨气应该消失了，还能成为怨灵？”
鹿攸宁觉得柯翔飞一点都不符合怨灵的特质，所以才这么问。
“怨气不会那么快消失，他有厌世的倾向，对投胎重新做人的兴趣不大。在他看来，修真界更加刺激有趣吧。”
归陌兮浅浅地眯眼，“你看他在安弥秘境内的表现，初时伪装柔弱，但是危急关头，他的表现称得上可圈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