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只能想，不能说。
巩安也有这个想法，她也不敢讲。
晏岢就有点迷糊，本着都不得罪的原则，他说一句中间的话，“二师姐会想通的。”
水千凡冰雪聪明，自然也知道这种可能性。
“我不后悔。”她说。
如果那男的真成了巫神殿的怨灵，说不定会过来渡灵宗，把宋南烟的魂给勾走。
现在这样，最多就是被她恨，却绝了后患。
鹿攸宁和巩安互相看一眼，还是不敢说话。
*
第二天一早，六小只在不倒峰集合，在五长老的带领下，去往锡寒秘境。
顾名思义，那秘境会是个冰雪连天的状况。
他们见识过芮俊的雪鹿，有心理准备，芥子口袋里装了一堆冬季御寒的物品，厚袍子也带了好几件。
“四师姐是火灵根，生火烤火什么的都没问题。”
晏岢连夜烧了好多炭，装在蛇皮袋子里，飞艇上摸出来给大家看，“有备无患。”
鹿攸宁看得无语，心道你是皇帝啊，怎么可以干这么琐碎的事情呢。
晏岢毫不在意，献完宝又好好地装回去。
“这趟让他突破怎么样？”
识海里突然出现声音。
鹿攸宁一愣，脑子飞快地转一圈，“蛟龙？你……”
她上下左右看一圈，啥啥也没有啊？
蛟龙重重地哼一声，“我本体还在不留峰。”
“那……”
“跟那古魔差不多。”
卧槽，这一个两个的，魂魄都可以脱体而来。
“那你在哪呢？”
“我是蛟龙，龙灵根当然归我。”
鹿攸宁古怪地看一眼晏岢，五师兄你知道自己有多么抢手吗？
“怎么呢？小师妹？”
晏岢以为她觉得炭不够，“秘境里肯定会有木头，实在不够可以再烧。”
说着他又问，“五长老，这趟秘境是几日？”
“五日。”
“可能不够，到时候再烧一点。”晏岢说得诚恳，“我会烧。”
鹿攸宁更加无语，不过嗯嗯点头，“辛苦五师兄了。”
晏岢咧开嘴笑，“没事，照顾师弟师妹，应该的。”
与此同时，鹿攸宁还在识海里与蛟龙对话。
“你们俩……挤不挤？”
“古魔去你那了。”
鹿攸宁怔住，顿时……浑身上下脑袋疼。
试探着喊一声，“龙傲地……祖宗？你在哪呢？”
龙傲地显然在生气，声音瓮瓮的，“蛟龙不讲武德，我不和他一起。”
“所以？”
“我在你这儿。”
哦哦哦。
鹿攸宁纵然头皮发麻，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有这古魔在身，安全系数大大增大。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只是说新人入秘境寻找机缘，组委会视情况确定新人赛对阵排名。
胜负规则也没有，只含糊地表示，入场前会通知。
总觉得怪怪的。
*
长云城很远，是修真界最北的一个城池。
足足飞了一天，飞艇才缓缓落地。渡灵宗的六小只吹牛吹得累了，横七竖八地躺着睡觉。
被五长老一一踢醒。
“到了？”
鹿攸宁睡眼惺忪地看，“这里下雪了？”
巩安递给她一块披肩，“现在是冬季啊，这里极北，当然会下雪。”
修真界的冬季，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么。
刚刚这么想，一阵寒风吹来，雪花打着旋儿撞到她的脸上，“还挺好玩的。”
晏岢摸一双手套给她，“芮家在外围设了几道顶空的结界，这里相对暖和一些，等去了秘境，你就知道什么叫作寒冷。”
鹿攸宁不明觉厉。
老老实实，围好披肩，又戴好手套。
回头看看，苍子骞、余惠、柯翔飞都是全副武装的样子，她忍不住地笑，“这冰天雪地的，能找到什么机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