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上弥漫着枯燥,学生们也从一开始的期待变得有些不专注起来。
他们开始聊着天,声音只大不小。
……..
“还有关于你小时候的事吗?这些听着很有意思。”德拉科看着欣妮轻笑了瞬,淡灰色的眼眸柔亮。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乐衷于听欣妮的过去,就好像透过了一片虚无看见她幼小的身影。
而说起这些,欣妮似乎也陷入了回忆,她的唇边带着笑意,她眯眼回想着:“在我的记忆里,我在学走路那一年是受伤最多的时候。”
“受伤?”德拉科有些讶然。
“对,那时候几乎身上全是伤。”她轻笑了声,幽绿的眼眸笑的弯起,“当时的我还小,可姑姑却让我学走路,那时候几乎走一步就会摔倒。”
“摔伤的疼痛让我一直哭,可姑姑就是不过来扶我,她总是冷着脸叫我自己起来。”
“可当我努力站起来之后,她总是又会红着眼眶过来将我抱起来,看着我身上的伤口,不自觉落泪。”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似乎也在笑之前那么爱哭的自己。
“后来,新疤覆盖旧伤,我也终于长大了,也懂了她经常说的话的意思。”
“什么话?”德拉科只是看着她。
“她说,生在温德安家,没有谁会是谁的依靠,能靠的只有自己。”
说到这个,欣妮低眸默了瞬,而后声音低低的传来。
“她总是这么说,可她依旧不要命的粉饰着自己的强大,然后为我遮风挡雨。”
听完,德拉科也顿了会,他思索片刻,脸上的笑意随之收敛,随即眼神格外坚定认真,他严肃道:“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与独立,但有一点,我只希望你能在脆弱不堪的时候能想起我。”
闻言,她轻笑一声,眼底充满揶揄,脸上还有些不可置信的笑,她反问,“我?脆弱不堪?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从每个你平静叙述的时刻。”德拉科只是这么说。
没有多余的话语,可眼神和语气里都是盈满了心疼。
爱是常觉心疼,时感愧疚。
见德拉科似乎有些低落,欣妮抬手摸向他的脸,她的眼睛像块釉色宝石,一闪一闪的。
“没事的,都过去了。”
她将手上的那串黑曜石手链扬了扬,在德拉科眼前笑着说起它。
“还记得这个吗?是很久之前打的。”
德拉科点点头。
他盯了会手链上的那颗避水珠,眼底沉思,“这串可以收藏起来,我明天送你一串新的。”
听到这个,她只是唇角扬起,“我姑姑也说,等她比赛结束要送我一串新的。”
………..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耀眼的阳光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落下幽沉天光。
阴凉的风不断掠过,无端让人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诶!怎么突然变天了?”
“真奇怪,刚刚还那么好的阳光,说变就变,看起来要下雨了…..”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他们还没出来?我腿都坐麻了!”
“那边的那个红光是什么?看着还挺好看的。”
“嗯?!那个红光?!见鬼了!那是迷宫里有人在求救!!”
………..
话音一落,如同惊雷落下湖面,顿时炸开了一圈波纹来。
所有人瞬间从无聊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他们的目光纷纷看向了那处红光。
只见稠浓如墨般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红光,并不断的闪烁着,而发出的位置则是迷宫里面。
一闪一闪的红光像是在预警什么一般,令人害怕。
邓不利多看向那处红光的眼神似乎格外凝重,他低声朝身旁的穆迪耳语着什么。
随即在众人的目光里,穆迪举高了手里的那根手杖,念了串咒语后。
紧接着,脸上满是划痕,头发与衣服凌乱不堪的芙蓉突然传送回了场地中央。
她似乎受了伤,正昏迷着。
见此,看台上的所有人一片哗然。
“德拉库尔小姐!”场地中央的邓不利多一行人快速靠了上去。
听见有人呼唤,芙蓉格外艰难的张开了眼睛,她的声音格外的虚弱,“迷宫里….不对劲…..”
说完,她就昏迷了过去,这次无论人怎么呼喊都没有再醒过来。
见此,邓不利多立马高声道:“德拉库尔小姐受伤了,快把她送到医务室里去!”
……….
场地里一片混乱,看见这场景,欣妮先前的不安的感觉又再次强烈了些,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看向那处已经关闭的迷宫入口,眼底暗藏担忧。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场地上的寂静愈发沉重,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一道光芒闪过,昏迷过去的克鲁姆再次被传送出来。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一片哗然。
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先前的寂静。
“又是一个昏迷的!这迷宫里到底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