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塔楼上,微风缓缓吹过,耳边响起潺潺的流水声,前方的湖面上倒映着月亮的影子,格外静谧。
“你知道那张照片上的人是谁吗?”
欣妮靠在了旁边的木栏杆上,她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的湖面,让人看不出情绪。
德拉科无声站在她身旁,只是静静聆听着。
“那是我的父亲。”她缓缓开口,“是辛茜的哥哥。”
“上面的合照是他们在我5岁生日的时候拍的。”
欣妮说到这里,她就默了瞬。
德拉科看着她的侧脸,轻声,“然后呢?”
她不在意般的扯起嘴角,“然后?然后辛茜就是在我生日那天杀了我的母亲。”
欣妮很平静的叙述着,“当着我的面杀了她。”
她吐了口气,眼神和德拉科对视的会,而后又再次拉开。
“传闻里辛茜为了展现她的忠诚,是献祭了她的亲弟弟。”欣妮抬眼,“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献祭的人里就包括了我的母亲。”
她垂下眼,“在辛茜逃离温德安家族之后,我的父亲为了去寻找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
“所以这些年陪我最多的就是我的姑姑。”说到这里,欣妮轻笑了下,“她总说我小时候爱哭,可也是她把我从小就带在身边。”
“可明明她也只比我大了五岁而已。”
明明微风吹走了些许燥意,可德拉科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紧紧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欣妮,眼底微微发红。
德拉科的话哽在了喉咙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或者说此时的欣妮早已经过了需要人照顾的年纪。
爱哭的时候过了,人也就不爱哭了。
“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知道父亲和母亲在后来都消失了,温德安庄园的人只要碰到了我,就会看着我叹气。”
“可他们总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喜欢那种目光,就去询问姑姑原因,她也只是摇头不说话。”
“过一段时间,温德安庄园里的人就没剩下多少了,我听老管家亚德说他们都被姑姑赶出去了。”
欣妮平淡的像在诉说别人的事,“后来,姑姑去了霍格沃茨,温德安庄园就更冷清了。”
“温德安庄园很安静,就像是里面根本没人住一样。”
她好像在回忆什么,唇角勾着淡淡的笑,“那时候每到暴雨天,我总是不敢一个人睡,然后我都会把被子蒙到头上,等到把自己蒙到满头大汗的时候,也差不多就能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再后来,我也就敢睡了。”
说完之后,欣妮似乎轻松了很多。
“那是因为你习惯了吗?”
德拉科眼底满是心疼,他的唇紧抿着,眉头也皱着。
听到这个问题,她先是一怔,随即确认的点了点头,“或许是这样。”
“我从不会畏惧辛茜来杀我。”欣妮的眼眸逐渐变冷,“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躲在那个怀表里,不该拿着那张照片出现在我面前。”
“小天狼星或许是冤枉的,可辛茜她从一至始本来就该死。”
…….….
霍格沃茨的早晨,难得的阳光照下,将草地上的露珠照得晶莹剔透,总算不是阴沉的雨天了。
微风轻轻拂过,将打人柳的枝条吹得摇摇晃晃,被拂下的落叶飘在了打人柳的根部,与先前落下的叶子一起将打人柳的树根盖得严严实实。
一大早,欣妮就听到了关于卢平要离开霍格沃茨的消息。
“他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比起斯内普教授,卢平看起来起码更温和些….”礼堂里有人低声道。
“我听说,卢平教授好像是狼人!是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变身的狼人!家长们肯定不愿意让他继续教下去。”
“狼人?见鬼了!他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
“谁知道呢?不过他走了之后,谁来担任黑魔法防御教授就不知道了。”
“喂喂喂——!你们讲这些也不觉得无聊!听说了吗?魁地奇世界杯球赛就要开始了!就在我们放假的那天!真是太棒了!”
“魁地奇世界杯球赛?我还没去看过…!”
……….
礼堂里的讨论声热闹极了,几乎是一浪接着一浪。
临近放假,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高兴极了,此时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一天后的魁地奇世界杯球赛。
欣妮刚挑了个清净些的位置坐下,下一秒莫德拉三人就围了上来。
“魁地奇世界杯球赛就在明天!!那时候肯定热闹极了!我们都打算要去!你打算去吗欣妮?”莫德拉一脸好奇看着她说。
“是啊欣妮,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安琳也接话道。
弗朗西看了眼欣妮身后正在走来的人影,朝着安琳和莫德拉两人轻笑了声,“你们两都别想了,马尔福来了。”
莫德拉悄悄啧了声,神情已经从之前的八卦暧昧变成了现在的不耐烦,“怎么天天黏着欣妮?我真服了他了….”
她刚说完,一抬头就看到德拉科轻飘飘的眼神落下来,莫德拉随即尬笑,“马尔福?真巧,你也来找欣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