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这是在……害怕?外面发生什么了?”藏在它大脑里的艾诺希雅突然察觉到它强烈的情感变化。
“唔……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思路,从后往前看?想要帮到其他人,进度总得跟得上吧。”
很快,她看完了从所有人从梦中醒来,到现在这一时刻的记忆。
“知道西琳菜,没想到她这么菜,这打得也太丢人了,等这场仗打完,我得想办法好好给她补补课才行。”
它的身体虽然被西琳反复毁灭,但一来没有真正伤害到它的大脑,二来艾诺希雅并没有和它融为一体,只是附身而已。任凭外面风云变幻,只要魍没有真的死,她自岿然不动。
“它之所以会逃,和现在之所以会害怕,不是因为突然暴增的能量有把自己撑爆的风险,而是因为看见了……大剑形态的天火圣裁?”
顺着这段记忆往前找,艾诺希雅终于找到了它恐惧的源头。
那是它刚来到地球,睁眼望去,周围是一片雪白。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换颗星球对于虺璃族而言,不过是换个食堂吃饭罢了。
然而,正当它大快朵颐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有着和地上的雪一样洁白的头发,和一双和天空一样湛蓝的双眸,除了手上那把造型奇特的大剑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哦,是新鲜的食物。”魍这样想到,发动能力,打算让眼前的男人陷入无比真实的幻境,而后在把他吞下,就像它一直做的那样。对于眼前这位矮小的生命,魍丝毫没有在意。
随着黑雾释放而出,那个男人成功陷入了梦境。但是……只在须臾之间,他就清醒了过来,这种现象只有一个解释:他在入梦后就发现自己在做梦,并在第一时间将他最想见到的人杀死,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下轮到魍汗流浃背了,但它依旧确信,这位身高还不到2米的生命,不可能拿它怎么样。
然而下一刻,魍就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么愚蠢。那个男人只是随意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剑,恐怖的灼热感就蔓延了全身,而后,它的脑袋就被切了下来。
虽然自己死不了,但心中的恐惧让它面对大剑的斩击时,根本不敢吞噬。
不,是它根本来不及吞噬,每当它鼓起勇气想要把这股力量吞下的时候,大剑的斩击已经又一次将自己的身体切割,粉碎。正因为自己死不了,这场战斗……不,是单方面的处刑,才会从斩首,变成永无止境的凌迟。
在被成千上万次被切割,洞穿后。那个男人用真·刻骨铭心的方式,将自己和那柄大剑牢牢的刻在了心中。也许是被它的恐惧感染,之前一直保持联系的【魑】,主动从联机中退了出去。魍明白,在他面前,自己才是食物。
在把它上万次挫骨扬灰之后,那个男人知道,它虽然远不是对手,但自己也无法杀死它,于是他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选择了一片土地,将它冻起后扔进了地底,如果不是它恰好突然掌握了控制冰雪和操控重力的能力,它恐怕要永远呆在这里,直到时间的尽头。
“得,上来就遇上打律者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凯文老祖,运气属实太差。不过连凯文老祖都无法破解丰饶神迹,只能把它关在地底,那西琳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真的靠大力出奇迹?”
这个问题魍的记忆中没有直接答案,但艾诺希雅还是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了线索。
魍从长眠中醒来,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改变了,除了能够操控重力和冰雪之外,它的心中,莫名其妙在干饭之外,产生了破坏与毁灭的冲动。
“唔……它既然成为了律者,应该是被茧给改变了,崩坏三和崩坏·星穹铁道同为树海世界观下的世界,所使用的能量本质上都是源自虚数之树的虚数内能……而由于崩坏三这个位于虚数之树末梢的世界被终焉之茧包裹,原本的虚数内能被转换成了崩坏能,所以崩坏能和命途行者使用的能量,从源头上来讲,是同一种东西。”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星铁的命途和茧在某种程度上有相同的效果,都是个能够把虚数内能转化成另外一种符合自己规则的能量转换装置。比如丰饶的规则,就是把虚数内能加工成拥有恐怖恢复能力的能量。而所谓走上丰饶命途的人,也就是能够使用经过丰饶加工后的虚数内能的人。”
“基于上述的猜想,可以得出一个事实:既然魍恐怖的恢复能力是源自【丰饶】命途,也就意味着,这股力量一定不符合【茧】的规则,但整个地球又肯定都是【茧】的地盘,所以……在地底漫长的时光中,【茧】在一定程度上能破坏了【丰饶】的规则?使得再生的能力从理论无限变成了有限?”
当两股不同的能量相撞在一起,谁影响谁本质上还是看强弱。尽管每一位星神都能影响整片宇宙而茧只能影响太阳系,但魍全程被凯文按着打,怎么看和茧也不可能是一个量级。
虽然以上这些都是猜想,但至少魍逃跑这个行为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它真正害怕的是拿着天火圣裁的人都有凯文的实力,因为这个时候即使有律者的权能,它也有彻底被击杀的可能性。
但遗憾的是,凯文老祖的实力在前文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