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陆祁年脸色一沉,他连忙解释“ 陆总别误会,只是有几个问题想当面询问,
陆祁年眉头紧皱,语气不善:“她现在的状态不稳定,我不希望她受到过多的打扰。”
周南行说“ 陆总放心,不会耽搁太久。 ”
听罢,陆祁年点头。
来到医院,陆祁年先进入病房告知,姜斯乔听了点点头,没有拒绝。
这种事情只要是中国公民都会努力配合,更何况是她。
病房里,周南行看着病床上的人儿时,那双淡漠的眸子骤然紧缩。
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周南行看了一眼陆祁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声音温和“抱歉陆总,可能需要您回避一下。”
周南行这个人他还是可信的,陆祁年没有拒绝,起身来到斯乔身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别怕,我就在外面。”
周南行盯着陆祁年的手眸色暗了暗,但很快压了下去。
陆祁年轻轻带上门, 病房里只剩下周南行和姜斯乔两人。
周南行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斯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知怎么莫名的生出一种熟悉感,试图回想这种熟悉感的来源,脑袋里却传来一阵刺痛。
“ 周警官,我们以前见过吗? ”斯乔轻声问道。
周南行眸色更深了些,他看着姜斯乔,停顿半秒,回道“ 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擦肩而过。”
一年前,他在安城追捕毒贩时,曾与她擦肩而过,那时的他只觉得这个女孩与母亲年轻的时候长得十分相似。
但当时情况紧急,他根本来不及细想,便匆匆投入到紧张的追捕行动中。
可缘分就是这样神奇,六个月前,他竟然又在京市遇到了她。
细雨蒙蒙的傍晚,她在街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哭得稀里哗啦。
他戴着口罩递过去一把伞,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
她没有接伞,只是继续抽泣着。
“哥哥,你有糖吗? ”
听到这句话,他的身形猛地一滞,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身影。
多年前,有个小女孩遇到伤心事时也总是这样泪眼汪汪地问他要糖吃。
他有随身带糖的习惯,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递过去。
再后来……
“ 周警官。”见他失神,姜斯乔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周南行这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姜斯乔的手上。
忽然发现她的手腕处有一个浅浅的月牙型胎记。
周南行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
“ 这胎记……”
姜斯乔手往回缩了缩,周南行意识到了自己举止唐突,连忙松开了她。
“抱歉!”周南行问“ 姜小姐,我想问你手腕的上的胎记是从小就有吗?”
姜斯乔点了点头:“打我记事起就有了。
“怎么了,周警官。”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特别。”周南行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个胎记上,若有所思。
“ 姜小姐,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斯乔点了点头“ 周警官,你问吧。”
医院走廊外,陆祁年倚在白色的墙壁上手指滑动手机处理信息。
司宴靠着墙壁看他,调侃道“那么大个男人在里面,你也放心,不怕他撬你墙角。”
陆祁年头也没抬,淡淡说道“他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清楚,这种事情他可干不来。”
司宴当初被司老爷子送去部队锻炼了几年,那时的周南行正是他的教导员。
司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怀念的神色“是啊,他干不来,也不会干。”
他是个真正的铁血硬汉,那时候对他们极其严格,但也是真的关心。
在部队的那些日子,如果不是周南行,他恐怕很难坚持不下来。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周南行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略显疲惫,但眼神依然坚定。
医院停车场,一辆军用越野车的车门被打开,周南行弯腰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驾驶座上的李修扭头看向他:“周队,接下来咱们去哪?”
周南行右手伸进口袋紧握着装着头发样品的密封袋。
他需要确定一件事情。
病房里。
姜斯乔坐在病床上,看着手中的大白兔奶糖眼神有些迷茫。
“姜小姐怕狗吗?”
“姜小姐对什么过敏?”
“ 姜小姐喜欢吃糖吗?”
这是刚才周南行问她的三个问题。
她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周南行为什么要问她这些问题,这些与案件无关不是吗。
那问这些问题的意图是什么?
“怕狗!”
“ 香菜过敏!”
“ 喜欢!”
这也是姜斯乔的回答。
她清楚的看见周南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
本以为这是最离谱的,谁知还有更离谱的“ 姜小姐,能不能给我一缕头发?”
姜斯乔一怔“ 与案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