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里的少女心怦怦直跳,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心痒难耐。
艰难的平息心里翻滚的情绪,按压下不适。自己跌倒,他为了救自己才会闯进去,自己不能恩将仇报。再说,他和自己不可能。
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袁九司的模样,高大的身姿···低垂下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
“坏了,衣服和鞋子还在那里。”手指摩挲着手心上花,脑子里着急的想着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在冲凉房。突然手上一沉,衣服和鞋子就在自己手上。
“竟然能如此吗?想着就可以吗?”说完又试探性的想着看到房间里的食物时的情况。脑海里开始出现当时的画面,一点一点的越发清晰,就像在眼前。所以,沈渔的视线落在几瓶像是腌菜的东西上。在自己如何想也没有出现在手上时,心里默念了两个字“我要”。
“咚、咚。”瓶子掉落在不板上发出的声音,惊吓到了沉浸在难过情绪里的人。
“原来真的可以,是不是以后只要想着然后都可以这样做~”太好了。
换下鞋子,试着将他说的拖鞋放回原来的位置。脑子有点刺痛,等自己真成功将拖鞋放好,额头上已经有薄薄的一层汗水。这也许是有次数限制的,精神很疲惫,喘着粗气。倚靠在箱子上,闭着眼睛,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在她入睡后的一刻多钟后,外面去找沈诗的人回来了。因为已是深夜,外面除了俩个守夜的人外,并没有其他人在。
“找到了。”
“嗯,先送她回去。”一路上几人轮流着抱人回来,关键时刻也没顾及太多,毕竟都是叔伯辈份的。
沈玉堂对几人挥挥手,小声道:“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嗯,五哥去休息吧。”
几人分开,各自回到马车旁,一天下来,身心疲惫。沈父的脚步才靠近,马就睁开眼睛,鼻子吸着气息。吸了几下又重新趴下,沈玉堂嘴角上扬,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
站在帘子外,细听里面的动静,只有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女儿已经熟睡,便没再打扰,抬步离开。进入屋子在角落里找到了妻儿,放轻脚步,慢慢的躺在儿子身旁。
柳画侧头看他,和他对视的眼神看见了他眼底的疲惫,心疼的对他说:“睡吧。”很轻的两个字,却暖和了他整颗心。
这一觉,也许是因为太累了,直接睡到天大亮。
“爹,你醒了,姐姐已经做好吃的了,就等你过去了。”被派来看沈父的沈启,见他醒来,声音里带着兴奋。
“有开心的事?”把草席和被子折好,抱在怀里向外走。
“嗯。”姐姐说了,不能被其他听到,所以,他没继续说。
沈玉堂也没有追问,跨着步走到马车旁。妻子和女儿坐在小凳子上仰头含笑看着他们。
“去洗漱吧,正等着你来吃早饭呢。”柳画温柔似水的声音轻柔的落入沈玉堂的心间,泛起层层涟漪。
“嗯,很快。”几步外,盆里装着水,杯里也有。简单的洗漱完毕,才折身回到她们身边。
“好香,什么味道?”
“还是大米饭。”沈渔没有多说,打开锅盖,接过弟弟递过来的碗,给每人盛上。之所以香,是加了瓶子里的腌菜,带点辣味,应该很下饭。
“好吃。”沈父扒了一口,眼睛一亮,吐出两个字。
柳画点头附和,看着眼前的人。
晨光初破晓,每家的马车旁都紧密地簇拥着一家人,他们的身影在微凉的空气中显得有些许沉重。有的家庭,炊烟袅袅升起,母亲或祖母正忙着在简易的炉灶上煮着稀粥,那是他们在逃荒路上难得的温暖与慰藉。
另一些家庭,则已经围坐在铺开的布单上,开始享用着这顿或许并不丰盛的早餐。孩子们狼吞虎咽,似乎想要将这份来之不易的食物全部纳入腹中。
两天的停留,虽然让疲惫的身心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但也让原本就紧张的行程更加捉襟见肘。逃亡的路途漫长且充满未知,每一天的延误都可能意味着更多的风险与挑战。
随着第一缕阳光完全洒落大地,逃荒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检查着马车的状况,确保每一样必需品都已妥善安置。孩子们被叫来帮忙,尽管他们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小手已经紧紧抓住了父母的衣角,生怕被落下了。
终于,当最后一口食物下肚,当最后一眼回望这个曾给予他们短暂安宁的院子,逃亡的队伍缓缓启动了。马蹄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被找回来的沈诗一直没有出现,族长也没有过问,简单的向几人了解一下情况就将这事放下了。
马儿在饱餐了一顿鲜嫩的青草后,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力量。它们高昂起头颅,眼神中闪烁着更加明亮的光芒,步伐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盈与坚定。每踏出一步,都显得那么有力而稳健,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它们的蹄下轻轻震颤。随着它们稳健而有力的行进,马尾轻轻摇曳,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彰显着生命的勃勃生机与不屈的斗志。
沈渔和母亲搂着手在马车旁边走着,心里在盘算着还要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