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冷淡,孙树峰也不觉得有什么,伸手邀请沈玉寒进入其中。
跟在沈玉寒身后的方清月,自然也是一同进入。
别院中也是一副荒凉破败的景象,即便已经修整过一番,但院中树木干枯,也显得格外萧条。
沈秋年和宋晓雅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院中搁置着几张桌子,桌上饭菜格外粗陋,孙树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抱歉,最近县中受了灾,实在无力举办过于挥霍的宴会,粗茶淡饭,也不知各位习惯不习惯。”
沈玉寒未曾说话,其他几个人也不敢插嘴。
吃饭间,宋晓雅端了杯茶,准备敬孙树峰。
她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一歪,茶杯正巧朝着方清月这边倾倒,茶盏中的水立刻洒在了方清月的胸口。
方清月今日穿的是一件白衣,茶盏中又装的是浓茶,沾染上布料,几乎立刻便将布料洇透,留下一大块黄色的痕迹。
宋晓雅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语气却是关切的:“哎呀,姐姐,抱歉我没站稳,你没事吧?”
说着,她便要来拍方清月的胸口。
方清月往后一避,躲开了宋晓雅的触碰。
宋晓雅三番五次给她设陷阱,方清月并不能信得过她,只是起身同孙树峰道:“不知大人这里可否有能更换的女子衣物?”
孙树峰沉吟片刻,而后道:“有是有的,我让婢女带你下去。”
说着,他招了招手。
一个婢女把她带到院子隔壁的厢房之中,又取了衣服过来。
方清月将被打湿的对襟长袍脱下来,打算将婢女取来的衣服换上。
却不料身后忽然扑出来一个人,朝着方清月抱过去。
方清月避之不及,整个被人抱在怀里。那人直接上手,抓住方清月身上软肉。
她用力挣扎起来,只是她未尝习过武,又毕竟是个女子,怎能抵得过男人的力气呢?
不消多时,身上的衣衫便被除之殆尽,白皙的颈上还被咬出一个牙印。
想要将镯子中匕首按出,亦是不能够。
两只手被强行分开,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关键时刻,方清月用力将手上镯子朝着床边磕去。
宝石便在镯子侧边,微微有些凸起,磕了一次,匕首没能弹出来,方清月便又磕了一次。
宝石与床边沿撞击,匕首陡然弹出,方清月猛力一抬手,直接便将匕首砸向那男人。
男人一时不察,被方清月伤了脸颊,手便不由得松开。
方清月这才匆忙起身,不敢多在此停留,急匆匆朝外跑去。
沈玉寒等了一会儿,不见方清月归来,下意识朝着方清月离开的方向看去。
察觉到沈玉寒的视线,宋晓雅唇角微微勾起,脸上神情讥讽:“怎么,王爷这是关心起姐姐来了?她那般的女子,实在不值得您这般上心。”
她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笑。
“本王怎就不必上心?”沈玉寒冷冷扫宋晓雅一眼,语气淡淡,“她是为着灾民而来,也算是来帮助本王的。本王不对这般人才上心,难不成还要对你这有心来灾区看风景的人上心吗?”
说着,沈玉寒便站了起来。
他信步朝着方清月离开的地方走去,宋晓雅和沈秋年不由起身跟在他身后。
刚走出去没多久,方清月便衣衫不整地自厢房内跑出,直接扑进沈玉寒的怀中。
沈玉寒急忙脱下大氅,罩在方清月身上,眉头已是深深皱起。
方才那人追出来,瞧见这一番景象,语气讥讽道:“方小姐,你昨日约我到此幽会,如今却又做出这般贞洁烈女的模样,是想给谁看?”
闻言,沈玉寒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他可以接受方清月做出百般错事,却无法接受方清月的背叛!
放在方清月肩上的手也逐渐变得僵硬。
偏偏跟在他身后的宋晓雅勾了勾唇角,讥讽地道:“哟,姐姐便这么迫不及待吗?居然在别人的宴会上,便做出此事,实在令人所不齿啊。”
便是连沈秋年,看方清月的眼神也已变了。
方清月用力裹紧大氅,指尖掐入手心。
她有心同沈玉寒解释,但此刻并非解释的最佳时候,因此只能咬牙忍下。
瞧着她这般模样,沈玉寒却觉得她是心虚,一时间越发恼怒。
但言语上,对方清月,他还是维护的:“虽不知此人究竟如何混进来,但宴席上发生此事,便各自散了吧。”
说完,他手上用力,带着方清月转了方向,朝别院外走去。
宋晓雅见他仍旧信任方清月,恨恨地捏紧手心。
回到客栈,沈玉寒猛地推开了方清月。
他用的力道极大,方清月一时不察,差点摔倒在地上。
一抬眼瞧见沈玉寒脸上火气,她心头打了个突,走过去柔声问道:“王爷可是怀疑我?”
“你衣衫不整同那男人一起出来,难道不值得被怀疑吗?”沈玉寒冷哼一声,愤怒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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