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吓破了胆子,将事情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毕竟只是跟地头蛇合作,许多实情都不知道,甚至连那地头蛇,他都没能见过几面。
沈玉寒又让人给掌柜的用了刑,发现的确问不出什么了,便也没再纠结,而是让人将地头蛇压到客栈后的柴房里,将其关押起来。
又派人守在柴房外,防止有人刺杀。
这一番守株待兔,果然饶有成效。
不到戌时,便听得楼下大喊:“抓刺客!”
沈玉寒自窗中飞身而出,朝着那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扑将过去,直将人抓了个正着。
那刺客也未想到自己刚一露头,便被发现。
沈玉寒拖着刺客上楼,命人将刺客绑起来,又将他甩在屋中地板之上,这才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被按在地上,微微用力,便要咬破藏在牙后的毒药。
沈玉寒刚想有动作,方清月便先他一步上去,直接将那刺客的下巴卸了下来。
瞧见这一幕,沈玉寒有些欣赏地看了方清月一眼。
一个女子,亲眼见着刺客但不畏惧,又能精准地发现对方的目的。
若非方清月不会武功,便是留在他身边做个侍卫,也是足够的。
刺客被卸了下巴,口水当时流了一地。齿间的毒药无法咬破,绝了他的求死之路。
他用力挣扎几下,看着沈玉寒的目光仍旧带着恨意。
“你还是尽快交代吧。”方清月用百草卷轻轻地拍了拍刺客的脸,冷笑着说道,“我可是你们眼里最为阴毒的女子,会什么手段不用多说吧?若是你不交代,便让你尝尝我们女子能想出来的刑罚。”
那刺客别过脸去,好似毫不在意的样子。
方清月转头去看沈玉寒,用眼神问过沈玉寒的意思。
沈玉寒倒是也想看看这小女子能想出什么“阴毒”手段,微微点了点头。
她命两个人将那刺客倒吊起来,再用黑布将刺客的脸蒙上。
做完这一切后,方清月用刀背轻轻地在刺客的手腕上划了一下。
这下当然未尝见血,但她又用脸盆装水将刺客的手泡在了水里。
“我将你动脉割开,便会血流不止。如今你的手被泡在水里,伤口无法愈合,不知多久才能流干净身上的血而死。”
“不过,在此之前,你便好好品味一下这样的苦楚吧。”
说着,她搬了个凳子,坐在刺客对面,笑眯眯地道:“要不要猜猜看,你多久才会死呢?”
刺客被倒吊着,嘴巴合不拢,里面的唾液倒着流了他一脸。
血液被强行挤压入脑子,几乎不给人思考的余地。
手腕上的血液似乎真的流入了盆中,浑身也逐渐开始发冷。
他猛地挣动了几下,却丝毫无法撼动控制着他的护卫的手。
性命之忧之下,刺客终究慌了神。
“我说,我说!”他嘴巴艰难地张合着,含混不清地说道。
方清月用刀背戳着他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道:“万一我给你接上下巴,你不说,反而服毒自杀怎么办?要不然,你先跟我说说那地头蛇到底是谁?”
掌柜的交代里,地头蛇虽然跟官员的确有些关系,但暂时无法确定是谁。
“是……是岐县的孙县令!”一句话说得含糊,刺客声音几乎有些嘶哑,“求你放我下来,我什么都愿意说!”
方清月这才抬手,让人将刺客从上面放下来。
刺客被人放倒在地,她又命人把刺客嘴里的毒囊取出,这才把刺客的下巴阶上:“好好交代。”
他此刻已知道方清月手段了得,害怕方清月再把他吊起来:“孙县令便是岐县此地县令,平日里素来好财。为着钱财一事,时常在岐县搞出些乱七八糟之事。但因着他地位太高,从不敢有人质疑。”
“那掌柜的孩子呢?被卖到了何处?”方清月的眉头皱起。
刺客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之后,便被沈玉寒的人带了下去。
方清月坐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看起来,这岐县县令,可真不是个东西。”
身为父母官,不但不能使辖下百姓安居乐业不说,还将百姓当作牲口一般贩卖,实在令人厌恶。
沈玉寒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温柔:“放心,此事我必然不会就此放过的。”
他素来之下严明,贪墨一事,在他眼里便已经算是大事,更何况是为祸百姓之事?
他立刻传信回京,让心腹调查此事,这才同方清月一道睡下。
之后一路,便再没出过其他岔子。三日之后,二人顺利抵达岐县。
岐县遭受水灾之后,已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不少百姓都面黄肌瘦的,看着便叫人难受。
方惜福自方清月尚还年幼之时,便教导她要爱民如子。即便方清月是女子,这种思想仍旧在影响着她。
一时间,方清月胸腹中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几乎叫她落下泪来。
却正巧听到身后传来宋晓雅的声音:“姐姐怎会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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