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豪抱着日记大哭,他知道了妻子对他满腔的爱意和失望,也知道了妻子心里的委屈和苦涩,他自以为的雨露均沾是个笑话。
他才想起,相亲时他对妻子也是有好感的,才没有反抗这门亲事。
在此之前他是拒绝过一门亲事的。
只不过见到妻子的第一面没有见到徐佩珠时那种悸动。
他开始日日怀念妻子,抱着对妻子满心的愧疚和爱意度日。
妻子逝去三年后,他将徐佩珠扶正。对待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却常常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走神,在给徐佩珠买礼物的时候就会想到妻子的日记。
两个人看似恩爱,但却像是隔了一堵墙。
徐佩珠一共为他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对于正妻留下的长子不算特别亲近但也没苛待过。
刘英豪五十岁那年因病去世,死前还对妻子满怀愧疚,让徐佩珠将那本日记放到他的棺材里。
但徐佩珠却当着他的面带着恨意撕毁了那本日记,让他一口气没上来提前离世。
陈壮壮看得挺乐呵,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还在点评着,“你说说这个刘英豪,媳妇大肚子时候娶了二房,等着人家死了又整这死出给谁看呢?搞得挺深情的,早干啥去了?俩媳妇哪个都对不起……”
没人回答他,他一抬眼就看见三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赶紧摆摆手,“这可不是我啊,我不能够这样……哎,不是,这不是我上辈子吗?现在也不让娶俩媳妇啊!”
甜宝呵笑一声,“咋滴?让娶俩还打算娶俩?”
他又赶紧摆手,“不能不能!”
“宝姐,那这辈子她们还会和我有交集吗?”
甜宝眉毛一挑,“当然有!这就是情债,赵文嫣临终前写的情尽莫回头可能是她已经放下了,不管是钱债还是情债都要看双方的意愿。前世相欠,来世相见,前世不欠,来世不见。赵文嫣放下了,但是刘英豪没放下,心里觉得亏欠还想再续前缘的话,那这辈子也可能会再相见。至于能不能续缘,什么结局要看你们这辈子怎么相处了。”
“看刘英豪那死出,死前是没放下的。至于说徐佩珠也要看她有没有放下,刘英豪没那心思,她也放下了这辈子就没缘分了。”
陈壮壮指了指上面的字,“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徐佩珠虽然没做啥太过分的事,但是她时不时地上正妻这显白一下不就刺激着她了?本来这个正妻就老实,啥事都放在心里,肯定知道了心里不得劲,时间长能不得病吗?还有走了那么多年不联系不说婚约的事,家里破产后找来了,所以说这个徐佩珠也不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甜宝乐了,“现在做为局外人看得挺清楚么?希望你将来真的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也能看清楚,别当局者迷。”
陈壮壮一摆手,“我不能像刘英豪那样,要娶了媳妇肯定一心一意的,不可能扯三扯四的。”
他又指了指流年簿,“宝姐儿,这咋一段段的,有的地方有字,有的地方没字呢?”
甜宝看他一眼,“哪里没字?”
陈壮壮伸出手指点了点,“这里,还有这里。”
甜宝瞟了一眼,“这上面记载的是赵文嫣和徐佩珠什么时候转世,投生到哪个家里。”
“她们到哪了?”
甜宝摇摇头,“不能说,你看不见就说明现在机缘没到,万一人家放下了也就没有知道的必要。”
她转头看向齐天阳和唐奕泽,“你们能看见吗?”
齐天阳摇摇头,“看不见。”
唐奕泽迟疑一下也跟着摇摇头。
他还是看不见的好。
“刘英豪之所以能够很快投胎跟他祖上积德有关系,他本身也算是比较愿意行善的人。虽然负了两个女人,但是东北沦陷后也曾为东北军捐钱捐物,救助难民。所以这辈子你的财运才会不错。”
感情的事就不好说了,反正桃花劫不少。
甜宝低下头翻看着,“自古钱债易偿,情债难还,这个我帮不了你,走到哪算到哪,如果她们两个真的出现的时候再说。”
她点了一下上面,“你和薛丽丽前世还真的有交集,她前世就是你的第一个相亲对象,她相中你了,但是你没相中她。”
薛丽丽前世叫孙如雪,相亲失败后又纠缠过刘英豪几次,他娶妻后才罢休。
东北沦陷后,刘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开始没落,有难时曾向薛丽丽夫家的钱庄借过一万满伪币周转。
那时动荡,东北被扶桑统治建立伪满洲国,使用满伪币。
钱庄利息很高,二分利,也就是按照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利息偿还。
最后刘家的生意还是失败了,还钱的时候差了三百满伪币,薛丽丽做主说不要了,但也借机讥讽了刘英豪一顿。
“按照当时的物价,一斗米的价格为两块五满伪币,一斗十二斤半,一斤米为两角满伪币,三百满伪币能买一千五百斤大米。今年的大米三毛五一斤,三百人民币可以买八百五十七斤大米,算上利息你也算是和她两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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