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了,但是我不能下车。这地方,好是好,可是我深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不就谈个恋爱嘛,别把自己变得贪心了,到时再抽身就难了。
“心悦小姐,你是暂时住这里,还是长期的?”他耐心地问我,态度从容,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应该是暂时吧!”我回答。
“那你还担心什么不方便吗?”他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我只能下车了,任由他们把东西搬上楼去。唉,我看着那挺直腰板的吴叔,简直佩服这个人说话滴水不漏的功夫。
这里是高档小区,我看着两边被养得郁郁葱葱的树木,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地方。很多打工人一生,恐怕想买一间洗手间都要费很大的劲儿呢!
吴叔前面带路,还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看我,一路上还仔细地跟我介绍住在这里的一些小细节。却原来,这里到处都要扫脸才能进来。
难怪刚才吴叔要进大门,还要费半天劲儿,又是打电话又是跟森阳要什么验证码。不过,大门的保安态度倒是挺好的。
就是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那几个保安都那么严肃地看着我呢?这小区也太奇怪了,我挠挠头,表示自己不明白。
算了,想不通的事,我还是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
......
公寓里
吴叔让人把东西放下后,就让他们都走了。
我一进门,吴叔就把新的拖鞋放到我跟前,然后叮嘱我东西不用收拾,到时会有阿姨上门收拾。我没想什么就拒绝了,但是吴叔表示这是森阳的意思。
“心悦小姐,森阳刚发微信给我了,让我给你准备一些吃的东西。你在吃的方面,有什么忌口的吗?”他又问。
我看了一下自己要睡的房间,听到他问我,我对他摇头说:“没有。但是,没事的,我自己叫吃的就可以了。”
“心悦小姐,这只是举手之劳的事而已。十分钟后就有人上门了,到时你开个门就可以了。”说话间,他低头对着手机打了个电话。
“嗯,等会把东西送上来,地址已经发给你了。”
他挂了电话后,便让我好好休息,然后就只身离开了。
......
不过,我屁股还没坐热之时,老妈来电了。
“你说你是不是皮痒了?住在你堂姐那里好好的,怎么突然吵着要搬出来?”老妈的语气十分冲,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我吵着搬出来?“谁跟你说我吵着搬出来的?”我也不高兴了。
“刚你堂姐打电话跟我说你搬出来了。你堂姐不可能把你撵出来,那就是你的问题,不是吗?”
我心里的无明火突然无处安放,一下子爆发了,“你说是就是,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让你跟你堂姐一起住,那是为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说不得你了?”老妈越说越来气,让我的心十分不舒服。
我不想再听到她伤人的话了,直接挂断电话,关机。
“唉。”我难过地掉了好几滴眼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语凝噎。
我本想跟老妈分享住这个房子的心情,还想跟她好好说森阳的事,但是算了。从小到大,只要遇到事情,老妈的第一个反应就说都是我的问题。
记得小时候,我们家也是很穷,没房子住。我小小的一个人儿,被她扔去跟大我12岁的阿姆的女儿一起睡。那个时候,姐姐洁癖严重。
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明明冲干净了,她跟我妈说我没冲干净,还说不止一次。老妈一听就来火了,也不管是不是真的,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就把我臭骂了一顿。
我那时犟得跟一头驴一样,十分不服气地向她吼过去:“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你怎么不信自己的女儿?”
“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就是这副德行,不用别人说。”她又嘴下不留情地回我一刀。
后来我想想,是了,不是亲生的,即使真是“母女情深”,怎奈隔着一层皮呢?之后的岁月里,我总是郁郁寡欢,即使有了心事,也不f喜跟人分说。
亲人尚且如此,外人又能如何?外人说一千道一万的好,那又如何?利益面前,立刻就有了分水岭了。
人生如白驹过隙,难得糊涂吧!
......
“叮咚,叮咚......”
我擦了擦眼角处的泪痕,慢悠悠地走去开门。
“你好,是心悦小姐吗?”外面站着一位大概二十来岁的女生,绑着两根辫子,头还戴着一根草帽,看起来就是来度假的样子。
“你是?”是不是按错门铃了?不过也不对呀,我看着她手里拎了一堆东西,难道是吴叔让她帮忙带的?
“心悦小姐,我叫小郭,是吴叔让我给您带东西过来的。”她皮肤白白的,明眸皓齿,说话声音都是那么地温柔。
我斜着脑袋看了她半天,“哦,原来是吴叔叫的,请进来,请进来!”我连忙让路,将她领进门。
她一只手拎了两大袋东西,我看着有点沉,赶紧上前去帮她忙。她笑着对我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