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谢子璇的事情后,谢淮安这才愿意给谢父好脸色,但也父子和谐不到哪里去,毕竟谢父的做法确实伤了他的心。
宋群青已经和谢父说好,一个月后便会让人前往漠北,到时候把谢子璇带上即可。
至于这一个月的时间谢父已经承诺会好好看着谢子璇,避免他又闹出什么事来。
和谢家一大家子吃了顿饭,宋群青和谢淮安便回了家。
几乎是诗会的第二天,诗会上发生的种种事情便已传遍了衢州的大街小巷,宋群青一夜之间名声鹊起,以往的谢家双婿之类的声名也被几步成诗的才名所盖过。
众人在提起他时也不再是谢家那个踩了狗屎运侥幸娶了谢家双儿的乡下秀才,反而在说谢家慧眼识珠发现了一点人才,更有甚者开始觉得谢家双儿配不上这位大才子。
一夜之间的名声扭转让不少人都对宋群青心生好奇,知府夫人的手脚十分迅速,诗会后不到两三日便把诗会上的所有诗出版,在各大书铺进行售卖。
知府夫人本以为印上个千百册已足够,哪知道书铺刚出售的第一天便抢了个精光,各大书铺都来报。希望她能够加印。
按道理来说,衢州就算是上阳府最为繁华的州市,其城内能识字的人也不过万人之数,至于书生也不过寥寥几千人。
知府夫人准备的数目足够他们中的半数人能拿到手,毕竟并非所有书生都对诗歌感兴趣,也并非所有书生都想去买诗集。
他们也可以选择从同伴那儿借来看,这样借书的事在书生那儿是常态。
而这次诗集之所以很快被抢空,是因为来争抢的人除了书生外,还有普通百姓们。
普通百姓们若是有了钱在手必定会先考虑衣食住行,至于诗集这样高雅的东西是碰也不会碰的。
至于这次为何一反常态,是由于流传在大街小巷中的对于这次诗会的各种流言,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大才子写的诗究竟好在哪儿,才让经历过诗会的书生各个对他赞不绝口。
即使自己不懂品诗,但是凑凑热闹收藏才子们的诗集,让自家孩子看一看熏陶熏陶说不定也能培养出来个作诗的才子也不一定。
宋群青在诗会上一鸣惊人,所带来的后续反应不仅仅在民间,同时也让钱学政再次刷新了对他的印象。
由于今年院试和乡试的时间挨得近,京城派来的各地学政便一同负责院试和乡试的主考,但不同的是学政能决定院试案首,但却无法对解元下最后的决定。
等到整理核对完卷子,钱学政便马不停蹄地跟着专门负责送考卷的人一同回了京城,京城内的考官们也迎来了大扬朝十八个府的考卷。
京城中负责此次乡试的是谢景明谢大人,他是先帝在时钦点的第一任榜眼,出生于京城世家之流,在内阁享有极高的地位,也是先帝为新帝留下的托孤大臣之一。
下头的官员将来自各府的考卷整理好,这才分批递给了吏部官员和各个学士手中。
整个屋子寂静无比,除了在场考官们的浅浅呼吸声在,只余下翻动考卷的声音,就连进进出出的人都将脚步放得格外轻,生怕打扰了正在判卷的各个考官们。
乡试的试卷依旧采用糊名制,除了一些自家孩子的字迹能辨认一二外,考官们对外人的字迹一概不知。
虽然依旧有权势的人能凭借糊名钻空子,但对于封建王朝来说,这已经是最为公平的筛选制度。
谢景和将阅览完的考卷放置左手旁,又把沾了红墨的狼毫笔搭在砚台之上,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严肃板正的面容来。
这次乡试的题目正是出自谢景和之手,这次的策论和他以往的出题风格十分相似,依旧是如何看待农业为重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范围十分广泛,答题的角度也十分开放,但是却要求考生尽可能从具体的细节来回答,尤其是需要答得越深越好。
谢景和颇为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这次的题目看着简单但是实际上一点也不似表面那般容易,他看了那么多考卷,学子们的回答几乎是千篇一律。
即便偶尔有几篇较为亮眼的文章出现,也往往挠不到谢景和的心尖上,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过来这种事不是常态吗?只是爱才之心让他每次都升起几分期待,却无一例外地以失败告终。
“各位大人辛苦了,御膳房那边送来了参汤,说是陛下让各位大人在阅卷之余也需注意身体。”一个太监带着一伙儿侍女走了进来,各个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谢景和从侍女手上接过茶盏,摸了摸茶盏的温度,发觉这汤已经是可以入口的温度,他将盏内的参汤一饮而尽,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温和来。
“多谢陛下的赏赐,陛下真是有心了。”
“陛下日理万机还能记得给大家送参汤,可见陛下是有多重视臣子们以及此次乡试了。”一个考官笑眯眯道。
新帝上位后大开恩科可见其对人才的渴求,朝堂内的官员大多都是先帝时候的朝臣,新帝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无可厚非,科举考试无疑是最快最佳挑选人才的方式。
“说起来,我这儿倒是有份颇有新意的策论,说的是农耕是国家安全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