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老皇帝驾崩,还是新帝上位开恩科都是还没影的事,宋群青和孙韶华只略微欣喜了一小会儿便平复了心情。
知道这些是妄自猜测的事,林水程更是谨慎,只浅浅提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另两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种事不宜大声宣扬。
若不是林水程信任他们,估计也不会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他们。
说实话,宋群青都没想到林水程会如此信任自己。
他隐约记得原主和林水程之间的关系一般,两人只是单纯的同学情谊。
可如今林水程今日这番话,显然已经把他当作了与孙韶华同等重要的朋友。
要知道自入院起,两人便一直同进同出,关系远非常人能比。
正在神游的宋群青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晃悠的手,使得他瞬间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叫了你好几声,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孙韶华收回手。
“宋兄,你可知你与曾玉翰之间的种种过节最近在学院里传疯了,那些事到底是真还是假啊。”
宋群青在学院的名气非凡,最近一段日子与他相关的事都会引得学子争相关注。
更何况这些流言还涉及到当初他岁考名落孙山之事,更让学子们交头接耳四处疯传。
这些事已经流传到学院学子几乎人人皆知,但却久久没人敢问两位当事人。
还是天生慢半拍的孙韶华直言不讳,将众人的疑惑都问出了声。
扫了眼满脸好奇盯着他看的孙韶华,以及假装在背书实际上已经竖起耳朵偷听的一圈人。
宋群青颔首道:“与我相关的事,基本都是真的。”
周围一圈学子听闻这话,皆面面相觑,而后小声与旁边的人议论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一道接一道传入宋群青的耳朵。
“原来曾玉翰真是这种人啊,也太无耻了吧。”
“简直枉为君子!竟作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来!”
“我倒觉得不能全信他所说的,毕竟只是一面之词。”
“那段时间宋群青的状态大家都看在眼里,和还未和曾玉翰交好之前完全是两个人,明眼人都知道这流言估计就是真的。”
“不过他也得到了报应,宋群青没考上秀才,他自己整日做局不也一样没考上吗?甲贰班也就邱知远和其余几个考上了。”
邱知远便是钱夫子一直在赵夫子面前炫耀的学生,也是宋群青和曾玉翰同一场童生试的第二名,与曾玉翰同去了甲贰班。
但现在由于考上了秀才,他便转去了别的书院继续进修准备考取举人,自那之后也外没他的消息。
看着众学子义愤填膺的模样,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想必曾玉翰必定焦头烂额。
宋群青嘴角挂笑听着李水程和孙韶华谈话,不经意往窗外扫时,和正被议论纷纷的曾玉翰对上了视线。
见曾玉翰面色阴沉地盯着他,宋群青挑了挑眉,嘴角也微微上扬,勾起了充满嘲意的笑容。
跟在他身旁的曾玉察觉自家少爷被宋群青气到浑身都在颤抖,知道暴怒状态的少爷根本斗不过他。
他连忙伸出手拦住了想要冲进课室的曾玉翰:“少爷,书院规定不能打架啊,若是您要想教训他,也不必搭上自己呀!”
曾玉翰的脚步因他的话硬生生停在半道,他深呼吸了几下才将曾玉的手甩至一边,进了课室直直朝宋群青的方向走去。
课室内的众学子见自己谈论的当事人如今就在面前,眼神一刻不离地跟着曾玉翰移动的身体,屏着气看着他站定在宋群青的书桌侧面。
“你,很好。”曾玉翰咽下怒火,用手指点了点还坐在原地的宋群青。
“不如曾少爷手段高明,把我骗的团团转。”
宋群青坐定在蒲团之上,抬头看向双眼冒火的曾玉翰,身上的气势甚至比站着的对方更胜一筹。
“你是说那些空口无凭的谣言?”曾玉翰环视了四周正在看热闹的众学子,最后将目光放至宋群青身上。
“我告诉你们,那些谣言全是这个人放出的,是他故意捏造来污蔑我的!”
他用手指着神色自若的宋群青,提高音量,试图让整个课室的学子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宋群青嗤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曾少爷在说什么话,怎么就是我来污蔑你了,这里头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你做的?”
“自然没有一件是我做的,我曾玉翰要家世有家世,要钱财有钱财,至于因嫉妒你做出那些事吗?”
曾玉翰矢口否认,如今他还未请动甲壹班的赵夫子和他的几位好友帮忙,只能暂时先厚着脸皮否认。
“是啊,要家世有家世,要钱财有钱财,你什么都有了。怎么就因为没拿到案首,一直暗地里使劲想把宋兄踩进泥里呢?”
孙韶华也站起身来,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曾玉翰。
“我并未嫉妒……”曾玉翰一拍桌子,声音音量提到最高,似是像被戳中了痛点一般。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孙韶华打断:“有没有嫉妒宋兄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你到底做没做那些下三滥的事大伙儿心里都门清。”
他说完,给课室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