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道和王繁这次从心流场出来以后,还在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这次探索心流场依然带来了强烈的震撼感,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王繁说:“师兄,刚才在心流场……”
“等会儿……”
王繁话没说完,赵希道起身冲进洗手间,王繁也起身,想要跟在他身后。但王繁站起来以后,感觉踩的每一步都非常“酸爽”。
王繁的四肢上有针扎的刺痛感,刺痛感游移不定,左边手臂或者小腿痛时,他看向左边,右边就会开始痛。
等王繁走到赵希道身边,看到师兄已经在漱口了。
刚才他们从心流场出来都觉得很恶心,但是王繁现在压下了翻涌的呕吐感。
赵希道起身用手背擦了一下嘴,然后左右晃晃脑袋,他还陷入在耳鸣与晕眩中。
王繁看到赵希道走到空旷的地方,用右手夹住符咒,念诵着口诀,用左手将气注入符咒中。
随后赵希道右臂展开划了一条弧线,向下甩去,一把气剑已经握在手中。
虽然长剑还很纤细,但比上次的匕首要好了很多。
王繁心想,哎,师兄真是要强,这么难受还要看看能量状态如何。
但王繁还是很捧场地说:“帅的,师兄。”
“这次看来恢复得不……”
王繁“错”字还没说出口,赵希道那把气剑已经开始消失了。
赵希道转头笑了一下说:“还是累。”
听赵希道这么一说,王繁也觉得累。
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给高云山报了平安。
这之后赵希道和王繁过了几天躺平的日子,进行内丹修炼恢复状态。
就这样等到要回北京的时候,王繁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他想到了,他们没有谈在心流场看到的画面。
王繁在心流场看到一些画面,回想起来有几个画面是,他和师兄都穿了古装,但不是大颂的衣服,是大明的衣服。
王繁是锦衣卫的装扮,赵希道是大明的道袍。画面中王繁的状态还不错,但师兄吐血了,并且感觉很虚弱的样子。
师兄之前有点避而不谈,难道是在心流场里看到了他接受不了的事?王繁想,是了,师兄一直那么要强,没准是看到自己吐血虚弱不愿意接受。
王繁正色说:“师兄,是时候谈谈心流场了。你不要回避看到自己吐血这个事……没准这是演戏,看起来不会挂的。”
“我吐血了?”
“……所以你没看到吗?”
“好像有一点印象,但没太留意,你看到了什么?”
“我也只看到了一点,你身着浅蓝色道袍,看起来很虚弱,你吐血了在用袖子擦血。我还看到自己身着锦衣卫服饰的画面,我想,这是不是我们又演了明朝的戏?所以我们身着大明的服饰。”
“有这个可能。”
“那师兄你看到了什么?”
赵希道没有立刻回答。
王繁说:“我发现了,避而不谈的你很少见,有点奇怪。”
赵希道望着王繁的眼睛缓缓说:“我看到你掉落到心流场的深渊里。”
王繁:“……”
赵希道接着说:“我们即将穿越那扇大门 ,就是那个高大的光之门,但是你突然坠落到深渊的虚空里……”
“我来不及拉住你,就看到你坠落了。”
“上一次我们没有坠落,仅仅是去探索,出来以后就已经很痛苦了,如果坠落了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
“我这几天在想,探索心流场以及穿越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危险,我们还要再探索吗?”
王繁听赵希道说完,怪不得最近他感到赵希道有种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感觉,这是之前所很少看到的。
王繁稍微扬起头说:“师兄,你知道吗,你有点那个……就是老自己想一些东西或者决定一些东西,然后不和别人说。”
赵希道垂下眼,没有说话。
王繁笑了一下:“这个事情,并不需要纠结,我们不探索就不会受伤,但不探索,衰老并且容易受伤就是可以接受的吗?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大手术啦。”
“我是想说,没必要自己扛着,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所有问题。”
“哪怕是……”
停顿了一下,王繁望着赵希道说:“生离死别。”
赵希道望着王繁,没有说话。
三秒钟后,王繁摇摇头:“不行,突然这么严肃,感觉有点不符合我的‘人设’。”
赵希道笑了笑说:“你说的对。”
“我们面对所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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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道和王繁回到了北京,和高云山说了这次他们的发现。
赵希道说:“这次是我们第二次探索心流场,和第一次看到的画面不一样,我们在里面看到了交织的网,并且有各种影像,是过去和未来的影像,来不及细看,只看到了几个画面。”
高云山问:“是什么画面?你们还能回忆起来吗?”
赵希道和王繁对视了一眼,王繁说:“关于未来的画面,我看到师兄受伤了,师兄看到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