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被再一次打开。
里面的物件被取了出来,姜锦心小心地摸着箱子里的边边角角,似乎有些狐疑、不确定,但又觉得是。
伸手拿捏了在里面的木边,捏了又捏。
之后又退后两步,绕着箱子转了两圈。
“到底有什么?”老夫人不耐烦了。
“祖母,我听姨母说过这种箱子,好像就是现在的这……种,我拿不准,之前还派了青禾去问姨娘此事。”
姜锦心又上前伸手往箱子里面摸了摸。
“你派青禾去找你姨母了?”老夫人沉眸瞪了姜锦心一眼,问道。
“我觉得是……的,但又拿不准此事。”姜锦心随口道,没发现老夫人脸上的冷意,手又按了一下,惊喜地道,“是了,祖母,这里果然有一个暗格。”
也不知道她按在了哪里,木箱里居然抽出了一个小小的抽屉似的格子。
“老夫人!”江妈妈就站在箱子里,审视着姜锦心的动作,看到这一幕急忙抬头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眉眼中挂上了一层冷霜。
“祖母,这里果然是可以藏东西的,祖母请看。”姜锦心把从里面扣出来的小婚条,呈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接过,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缓缓的打开,并不急着看上面写的,再一次抬头看向姜锦心,见她神色如常,还退后一步,没凑到自己面前,才冷哼了一声。
打开纸条,看清楚上面写的字,老夫人勃然大怒。
“去,把玲珑叫过来。”
“老夫人,大姑娘……这会恐怕不方便。”江妈妈暗示。
“让她赶紧过来。”老夫人紧紧地捏着纸,脸色沉黑,这一刻简单黑得阴森。
江妈妈不敢再推却,叫过一个丫环去找姜玲珑过来。
“这纸条你看过吗?”老夫人沉着脸看着姜锦心道。
“祖母,我是回去后才觉得有异,这才派了人去姨母处问问,以前姨母和我说起过这事,我还曾经在姨母处见过这么一个箱子,倒是没想到我们府里也是有的。”
所以,这事现在孔侧妃她知道了!
姜锦心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再有孔侧妃给她垫底,这个时候就不能让姜锦心背锅了,孔侧妃的脾气就不是能隐忍的那种。
以前是如此,现在更不能得罪。
真惹急了,保不准现在的事情就会被翻出来……
想到这里,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拎起一双眼睛,盯着姜锦心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
这是迁怒姜锦心的意思了。
“祖母,不管如何,我们府上绝对不能和礼部侍郎府上再有瓜葛,不管是谁。”姜锦心不慌不忙地道。
“为何?”老夫人阴沉沉的看着姜锦心。
“祖母,这件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那就它随风了,又何必再去捞起来重提,礼部侍郎的公子是一个蠢的,也不知道他三番五次的到底做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染上他想脱身都难,或者这一张小小的纸条,最后会让人灭顶之灾。”
姜锦心说到这里顿了顿,对着老夫人深深一礼:“祖母,我只想我们合府上下都好好的,岳部侍郎府上的这位公子连连做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说不得现在已经让人盯上了。”
这话说得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目光看向这个箱子,如果真的让人盯上了,这个放置在箱子里的纸条还能安全吗?对于专管刑事的人来说,从箱子里找一个暗格轻轻松松。
“此事我已经知晓,你先回去。”
老夫人平了平气,强压下心头直窜上来的怒意,冷着脸道。
“祖母,孙女告退。”姜锦心敛袖一礼,事情到这儿,接下来就是姜玲珑的事情了。
不管姜玲珑之前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都是她承接老夫人的意火。
“等一下。”见她转身,老夫人突然道。
“祖母?”
“你……再派人去告诉你姨母,说没什么事了,我们府里的事情,不用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你姨母,你姨母是淮安郡王府上的王妃,你是左相府的千金,轻重缓急,应当知道的吧?”老夫人冷着脸道,眉际一片寒意。
“祖母,以后锦儿会注意的。”姜锦收柔顺地道。
“行了,下次注意点。”姜锦心态度很好,老夫人纵有不满,这会也找不到理由,只觉得憋屈又恼怒。
一股子火却是发不出来。
强压下心头的怒意,摆摆手,眼睛闭上,这会看谁都不顺眼。
一口气憋着,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目光阴沉沉的看着姜锦心离去的背影,盯到姜锦心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老夫人……”
“等着!”老夫人不耐烦地道,低头看了看捏紧的纸条,脸色越发的沉黑、森寒。
“姑娘,二姑娘就要来了。”秋痕看了看天色,笑着。
天气不好,风雨欲来。
姜玲珑斜靠在亭子的围栏处,心情也不错,伸手虚按了按肚子里,笑意盈盈:“天气真不错。”
风雨欲来,马上就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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