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近了,仔细了不少,看到胳膊上青红交加的痕迹。
“这……不可能是摔倒吧?你这……伤……这伤……”看清楚了更是触目惊心。
分明就是被打的。
这是被谁打的?
想想淮安郡王妃的事情,隐隐间还和这位有关系,似乎也就明白了,只是这位撞到自己面前,给自己露出伤痕看,就别有一番意思了。
“姜二姑娘,你……你莫要问了,真的是摔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怪不得别人。”云香儿眼中又惊又惧。
基本上是因为这事,云香儿受了责罚。
或者也不全是被打了。
手落下,放下扯着的衣袖,姜锦心看了看云香儿,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长叹一声:“云姑娘伤到了,得找大夫看一看,这样……子,伤口不容易好。”
“我……我找不到大夫。”云香儿声音如蚊蚁,轻咬着唇,又是委屈又是慌张。
有了伤没上药,一看又是难言之隐。
“淮安郡王府里也有府医,不……如帮着看看?”姜锦心提议。
“多谢姜二姑娘。”云香儿敛袖深深一礼,吸了吸鼻子满脸感激,“有劳姜二姑娘了,只是这……事还请姜二姑娘不要说,可行?”
“云姑娘……不想让何人知道?”姜锦心抬了抬眉毛。
“不要……不要让我府上的知道,今天一起过来的还有我母亲、祖母、还有几个同族的姐妹。”云香儿咬咬唇,低声道。
声音微微颤抖。
她伤着了,还是这么一副怯生生的样子,看到她胳膊上的伤,又有几个人不怜惜,这么一个柔弱的性子,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也不说,只能忍气吞声。
若不是姜锦心正巧看到,真的没想到这位居然受了这么大的欺负。
人都有怜惜弱者的意思,特别是这位云姑娘看着如此无害,她要躲着几位自家女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
内院是女眷的地方。
今天来的女眷又多,让府医过来必然让人发现。
考虑了一下,姜锦心想到一个地方。
“去那边的客院可好?”淮安郡王府姜锦心自小就过来,对于淮安郡王府的一切都很熟悉。
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边有一个小院可以直接离开内院,从后门进去就可以进入院子,转出这个院子,就是外院了,让府医在那里替你看诊可好?”
府医从外院过来,外院都是男子,看到府医也不会在意。
“多谢姜二姑娘。”云香儿连声道。
“云姑娘,现在先去灵堂,时辰到了,我们不过去恐不妥当。”姜锦心看了看前面已经远去的众人道。
“理当如此,多谢姜二姑娘。”云香儿连声感谢。
“云姑娘你身上有伤,走慢一些,我得快些过去,一会母亲和父亲要找我了。”姜锦心温声道,说完对云香儿点点头,脚下加快,快步向前。
云香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锦心离开,手中的帕子用力的捏了捏。
“姑娘?”丫环不安地看了看快步远去的姜锦心,又看了看自家姑娘。
“过去。”云香儿一咬牙,脸上的柔弱泛起一抹淡淡的得意,都说左相府的二姑娘是个厉害的,其实也不过如此。
稍稍用了点劲,就能手到擒来。
灵堂里一片哭声,宽大的棺椁已经准备抬起,姜锦心和云香儿过来的已经算晚了,两个人虽然差不多时间过来,姜锦心走在前,云香儿离了她有一段距离,她还伤着,还走不快。
看着就像是她一个人独自落在最后。
姜锦心找到孔氏,站在她背后。
安静的看着淮安郡王府的一众人先上去祭拜,而后才是众亲友们祭拜。
左相府不但身份不一般,还和淮安郡王府的关系很密切,也排在了前面。
今天除了姜玲珑没来,姜霖寒也过来了。
姜寻承和孔氏带着一双儿女一起上前祭拜。
姜霖寒额头上还青了一块,虽说没有昨天那么肿了,看着还没有好全,形容少了往日的潇洒,有些狼狈。
姜霖寒长得不错,往日看着也很英挺,但是今天站在姜寻承的身边,莫名的失了些颜色。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姜寻承都压了姜霖寒一头。
就这份从容的气势看来,姜霖寒更是远远的不及,更何况昨天才被姜寻承斥过,额头上还肿了一块,站在姜寻承身边的姜霖寒,实在不算是出色,反倒有些狼狈。
姜寻承年纪并不大,
正是一个男子风华正茂的时候,当初他能凭着二甲第一,在容貌上面力压其他三鼎甲,如今更是多了些岁月的沉淀和从容,那份身为相爷的气度,更不是姜霖寒能比拟的。
人群中,云香儿看了看姜霖寒,又看了看站在他前面的姜寻承,眼神微微闪烁。
这位就是左相。
跟他一比,姜霖寒真的不算什么,看着既没有力又狼狈,犯了事之后做什么都小心翼翼。
听说他内院很干净,没几个妾室,还没有生下一个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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