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事?”
太妃没想起来。
“太妃娘娘,明天郡王妃要来看您,您忘记了?”婆子提醒道。
“是说明天吗?”太妃想了想,觉得似乎有这事,又似乎好像不完全是,“当时不是说……隔几天过来吗?”
“方才老奴进来的时候,就是想禀报此事,当时孔太夫人来了,老奴就没说,郡王妃派了人过来的,之前是没定日子,方才已经订了日子过来。”婆子道。
“这么巧,让她后天来吧!”太妃想了想觉得媳妇的事情不大,哪天都可以过来看自己。
“太妃娘娘,这事可拖不得。”婆子笑道。
“怎么了?”太妃诧异。
“您还记得吗!上次郡王妃说的,要给您做几套衣裳,明天是特意的找了人过来的,这可是郡王妃的一片孝心,郡王妃说要亲自给您做,这么多年,郡王妃觉得很是愧疚。”婆子道。
“这孩子,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太妃叹了一口气。
“郡王妃这是担心您还怪她,生怕您有一点怨责。”婆子道。
听婆子这么一说,太妃犹豫了,媳妇才出现在人前,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这会若是推了她尽孝的心意,怕是会多想,还有可能伤到。
媳妇能自己走出来,走出这一段过往,太妃还是很愿意看到的,这么多年,一想起这个媳妇,她就后悔不已。
后悔当初怎么就向自己娘家提亲,把性格不合的两个人给定了亲,自此之后更是成了一对怨偶。
这事她有愧疚……
“太妃,如果您一定要进宫,老奴去向郡王妃解释,让她明天不要过来,就后天吧!”婆子看了看太妃的脸色道。
太妃伸手阻止她:“还是先……这样吧,我后天再入宫。”
“太妃娘娘这么想是太好了,郡王妃这么多年……是真的不容易,老奴一直担心郡王妃……到后来会真的想不开。”
婆子声音哽咽地道。
太妃长叹一声,脸上露出悲意,自言自语地道:“能走出来就好,走出来就行,以后大家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就行。”
媳妇不只是媳妇,还是侄女,虽说自己娘家的哥哥已经不在,但想起当初哥哥在病床前说的话,太妃眼底酸涩。
她是真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是她的错。
“太妃娘娘,姜二姑娘求见。”一个丫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太妃愣了一下,帕子在眼角按了按:“去看看,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婆子应命退下,从屋子里出来。
姜锦心站在门外几步开外的地方,很有礼地没有靠近。
“姜二姑娘,有何事?”婆子上前行了一礼后,替太妃问道。
“我鞋上的一颗珍珠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太妃娘娘处。”姜锦心拎起裙角,露出一只软底珍珠绣鞋,缀饰的珍珠果然有被扯落的痕迹。
“姜二姑娘稍待。”婆子道。
姜锦心点头,看到婆子重新进去禀报,等婆子再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笑盈盈地挑起帘子:“姜二姑娘,太妃请您进去。”
姜锦心微微一笑,进了屋子。
进门先给太妃行礼。
“鞋子上的珍珠丢了?”太妃慈和地让她坐下,问道。
“方才不小心掉的。”姜锦心颇为不好意思的道。
“找一找。”太妃点头。
青禾应命在姜锦心方才走过的,站立过的地方仔细地查找起来,才一会时间,如果掉在这里,必然还在原地。
“孔太夫人呢?”太妃问道。
“外祖母去看姨母了,方才还在说实在放心不下姨母,想在别院住几日。”姜锦心柔声道。
“那就多住几日,芸娘之前就一直念叨着孔太夫人。”太妃留客。
说完,看了看姜锦心:“你也一并留着,一起陪陪你姨母,免得你姨母总是挂念着你。”
孔侧妃真正挂念的是孔氏和姜锦心,太妃过去看她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提起,既然孔太夫人要住下,太妃当然也会对姜锦心挽留。
“可是……祖母也会挂念。”姜锦心犹豫。
“左相府上,我派人去说。”太妃见她有心留下,却不敢的样子,透着些小女儿的娇气,当下就笑着揽了事情。
“多谢太妃娘娘。”姜锦心大喜,忙站起身盈盈一礼。
太妃一摆手:“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来了,芸娘的心情就好,身体自然也会好起来。”
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关乎孔侧妃的病,老太妃现在也只是解释之前积劳成疾,却又没有表现出来。
但毕竟这么久了,还是没好,太妃也是急的。
对这个媳妇,太妃也是很满意的,虽说不是她亲侄女,却把儿子给生生的拉了回来,能好好的过日子了,这就比什么都好。
况且还给太妃生下了唯一的孙子。
“太妃娘娘,我会好好地侍候姨母的。”姜锦心柔声道,站起来又是盈盈一礼。
她此来的确是要在淮安郡王府过几日,姨母身体久久不好,她实在放心不下,这一次必要查出什么,否则心里难安。
就怕一个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