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收拾好去接周瑾芳一起回老家烧香。
袁妈妈对可爱的小瑜儿喜欢得不行,一直抱着逗她,小瑜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她,不哭也不闹。
车子行驶到村口,远远又望见村口下的大树底下阿公阿婆们坐成一堆聊天。
袁飞很有经验地在村口处停了下。
周瑾玉和周瑾芳连忙笑着打招呼:“叔公叔婆好!”
“好啊!回来玩吗?”
“回来烧香,你们又在车大炮呢!”周瑾芳问道。
“哎,你听说了没?”一个叔公严肃起来。
“哦?听说什么?没有,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周大的事情!”叔公叹息说道。
“周大啊——这是判刑结果出来了?”周瑾玉好奇地问。
“判了。”叔公又叹了口气,叹得周瑾玉恨不得摇着他把话一次性说完。
叔公沉默半响才说道:“死刑。”
一车的人:……
听懂的周瑾玉和周瑾芳沉默,半懂不懂的袁飞听出了个死字,完全不懂的袁妈妈见大家都不吭声,自己也不 吭声。
“那他父母呢?”周瑾芳打破沉默。
“也进去了,说是包庇罪,但是年纪大,再加上知道的也不多,后面关了没多久就放出来了。”叔公说道。
“要我说,还不如不放出来呢!”一个叔婆插嘴说道。
“为什么?”
“你们没住村里不知道。”叔公摇头:“自从他们儿子被判死刑后,这两口子就开始折腾人。天天晚上凌晨就开始嚎,骂每一个人,骂得周边的人都鸡犬不宁。”
我草!
太过分了!
“就没有人管管?”周瑾玉问。
“管!怎么管!”叔公气呼呼:“村干部,主任、还有他们那些亲戚,周小燕都劝了!不管用啊!而且越劝越闹得凶,警察来了也没办法,最多是关上几天,人家压根不在乎。”
哎呀,简直油盐不进。
“那现在咋办?”周瑾芳问。
“咋办?没办法!”其他人摇头:“要是有人去评理,他们直接躺在地上嚎叫,谁能有他们不要脸?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所以没办法啊!他们旁边的周五叔的孙子都被他爸妈带到市里读书了。其他老了的人走不了 只能忍受着。”
“现在更嚣张了。”叔公说起来愤愤不平。
“又怎么了?”周瑾芳问。
“原来用嗓子喊,现在拿起喇叭来喊了!”说到这个,叔公越来越激动。其他人也是纷纷骂起来。
听了一耳朵的各朝的众人:……
天啊!一介平民竟然也敢如此嚣张吗?
警察来了都不管用?
这要是在他们这里,估计早就被打死了吧。
一些官员听得怒火中烧:这简直是刁民中的刁民!!
怎么就不下死手打一顿呢?
或者上个酷刑,就不信他们还敢这样子。
也有人摇头:就是后世太宽容才让一些人嚣张得不成样子。
周瑾玉等人离开了村口,周瑾芳跟袁飞和袁妈妈说了刚才的事情。
袁妈妈感慨道:“该背死!”
几人过一会就将这事情丢到脑后了。
捧着杀好的鸡和香纸几人一起去坟前祭拜。
此时已经秋天了,林中更是阴凉。
突然,一阵鬼哭狼嚎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周瑾芳细细一听:“是周大的父母。”
周瑾玉:“不是说晚上才嚎吗?这也没天黑啊——”
“估计是心情不爽就嚎就嚎了。”周瑾芳收拾好东西:“走了。”
几人走出来的时候,陆陆续续听到其他人的叫骂声。
但周大的父母依旧嚎得惊天动地。
“这是晚上熬得受不了了,改成白天嚎了?”袁飞说道。
“谁知道呢。”周瑾玉说着就看见前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他们村的干部。
旁边有两个警察,还有村里其他人一起跟着,浩浩荡荡往周六家走去。
周瑾玉一把拉住袁飞:“走,跟着看看去。”
周瑾芳和袁妈妈也立即跟上。
众人一看:有热闹看!
纷纷拿出看热闹必备的瓜子,没瓜子的人直接在地上抓了一把炸酱草放在嘴里嚼,还别说,这酸溜溜的味道还挺好的。
就是容易饿。
大家一起来到周六家。
只见家中一片狼藉,院子里堆满了杂物。
正在嚎叫的周六婶一看见众人顿时两眼射出恶狠狠的光芒。
一开口各种生殖器满天飞,周瑾芳急忙捂住小瑜儿的耳朵。
村干部脸色难看至极。
周五叔走向不吭一声的周六叔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六,别闹了。这么些天闹得还不够吗?也就是在我们自己村里,要是在外面你看看会怎么样?”
周六木木地吐出一句:“敢情不是你儿子被枪毙了!”
周六叔跳了起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为什么被枪毙你不知道吗!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枪毙那是他应得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