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摆摆手,示意叔叔坐下,随即朗声道:“是不是有很多同学在纠结第一题填什么?答案其实很简单。”
还在激烈争论的叔叔阿姨们齐齐点头。
“上了这么久的课了,还不记得老师的名字,确实让老师有些伤心,不过我也体谅大家,大家不用太担心,老师不能直接告诉你答案。”
“但是,我可以给大家一个提示,大家要善于观察你的周围,说不定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你们没有发现。”
“如果还是不知道的话,可以随便编一个,给老师编个帅一点的名字,李彦祖、李于晏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其他的我不接受。”
“还是不会的,你可以空着,因为这题答对不加分,答错扣10分。”
教室里叔叔阿姨绞尽脑汁想答案,“所以李老师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出来他到底叫什么?”
“瞎蒙一个呗,他的意思就是我们可以瞎编一个,重点是写到卷子上。”
“那能行吗?考个试还把老师名字改了。”
“信我绝对能行,大不了联系一下李老师他爸老李,让老李承认李老师还有个小名,这样就说得通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找答案吧。”
有人寻寻觅觅找不到,有人一低头就看见卷子标题旁边标题处写了——“出卷人:李由”
直呼功夫不负有心人,李老师诚不欺我,果然答案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有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只能救助旁边人。
这边阿姨刚告诉同桌的叔叔:“李老师叫李由。”
另一边的叔叔就瞪着眼睛问:“刘什么?他不是姓李嘛?”
“不是刘,是李由。”
“什么刘?他真的姓刘嘛?他不是姓李?”
答案说给他都写不上,气得阿姨不想说话。
另一组传纸条的倒是顺利把纸条传出去了,就是阿姨在誊抄的时候没看清楚,把李由写成李田了。
还有记不住李老师的名字,但是记得李叔的了,于是在“本课的授课老师”的答题线上写了——李党建之子。
一个名字让叔叔阿姨发挥地千奇百怪。
终于大多数人都结束了第一题,总算是磕磕绊绊开始了第二题。
第二题之后就是李老师上课反复强调的基础操作,许多都实操过很多遍,叔叔阿姨们在生活中也学以致用,越发熟练。
之后的答题很顺利,刚开考20分钟,时间刚过了不到一半,就有阿姨自信地交卷了。
杜姨看了一眼面露惊讶,竟然有人比她写的快,她心下一紧,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李老师拿到阿姨的试卷,翻看了一下,不确定地开口:“琴姨,你确定要交卷了?”
琴姨开朗道:“我写完了,题还挺少的,轻轻松松。”
“你真的不再看一下,时间还早,你台,拿回去检查检查有没有少写的?”李老师试图把卷子递回去。
琴姨果断拒绝:“不用,我都检查完了,肯定没问题,不用改了。”
“那好吧。”李老师把试卷放到讲台上,叮嘱琴姨,“你先回位置上,等十分钟再出教室,回去再想想你的卷子有没有问题,我在这等你。”
琴姨乐呵呵回去了,自信心十足,“我都写完了,能有什么问题。”
十分钟后,她蹭得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老师面前,扭捏着开口:“李老师,能不能把卷子还我一下。”
“我还有一页没写完,你看我这记性,忘了卷子是双面的,我只写了一面。”
琴姨光顾着正面,忘记翻页了。
琴姨把试卷拿走,李老师下去转了一圈。
发现大部分叔叔阿姨都写了到简答题的部分。
有的人写字,有的人剑走偏锋画步骤图。
大爷非常严谨,将单位精确到毫米,又用铅笔改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画出了一个完美的——手机的形状。
他又如法炮制画“手机”画了十分钟,这一看就是国画班教出来的好学生,画的画倒是挺好的。
仔细一看,还是个偏科的,手机课学过的操作,没一个步骤对的,让李老师很受打击。
还有叔叔在纸上画像,李老师歪着头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这画像他自己。
这应该是把老傅期中考试用的“感情牌”招数改进了一下,从画儿子的画像到画老师的画像,一看就知道是谁出的主意。
他忍了又忍,还是开口:“叔,多给我画几根头发,你这只画三根毛有点过分了,画画要写实一点,你仔细看看我再画。”
“还有把我的眼睛也画大一点,尽量往帅的方面靠靠。”
“对,就这样画,我挺喜欢的。”
他绕着教室走完一圈,发现还有十分钟考试就结束了。
写完的已经开始检查试卷了,没写完的心里正急躁,眼睛乱瞟,小心思也蠢蠢欲动。
一片寂静中,手机快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几乎一瞬间,李老师快速锁定了目标。
拍照的叔收起了手机,等着要答案的另一个人还浑然不知,急切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