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要来参加比赛,我回去陪小哥和孩子,现在谷子都晒干了,也没有发芽。我们租了一个仓库放着,用的时候也很方便。
我回去也没有多少事情干,我和小哥,孩子三个人整天待在一起,平淡如水又甘之若饴。
两者并不矛盾,给我平淡的是他们,给我幸福的也是他们。
我赖在躺椅上,边给旁边的孩子扇风,边对院子里给绣球花剪枝的小哥说:“小哥。”
“嗯。”他答应了一声,依然低头在做着他自己的事。
半天没有听到我说话,他才回头看我,最近我很喜欢这么逗他。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在乎,你爱说不说。但现在不同了,他似乎很在乎我的一举一动。
我从椅子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的一个花台边坐下看着他说:“不知道山里的板栗还有没有?”
“有。”他的语气淡然但肯定。
“能不能去捡?”我又开始不安分了,自从带孩子以后,很多忌讳,没有机会进山,甚至没有机会去钓鱼。
比以前枯燥太多了。
“能。”他依然肯定的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立刻进去收拾了孩子吃的,和所需的东西,现在可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了,动一动脚就跟搬家一样。
小哥体力比我好,他抱着孩子,我把东西放进包里背上,交代了店里的事就离开了。
似乎很久没有和小哥一起出门,一决定下来就情不自禁的兴奋起来。
我们不能往深山里走,虽然说小哥在,孩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但我还是不敢轻易冒这个险。就我这样的,在山里走一圈有时候也会起红疹,孩子就更不用说了。
要捡板栗只要去稻田那边就可以,那个废弃的学校附近就有板栗树。
还没回到村里,孩子就醒了,他几天没有看到我,我回来之后他一直粘着我,一醒过来就伸着手要我抱。
我把他抱过来,小哥把我身上的包接了过去。
我们回村屋把狗放了出来,带着它一起。
它比我更兴奋,一溜烟连毛都看不见一根,去一段又回来找我们。
收了粮食的稻田一片荒凉,我没有多看,免得心里也被它搞得一片荒芜。
田边的草上有很多的蚂蚱,狗扑过去就会惊的飞起一片。
被狗逮住的就被它生吃了。
这就是它在野外也不会饿死的原因,什么都吃,饿极了连树根都啃。
我手里有一个空的矿泉水瓶,我本来想把它们捉住,放在瓶子里带回去给鸭子改善伙食,但我抱着孩子也没办法弄,只好作罢。
我跟在小哥身后一路往里走,他走几步就会停下来等我们。
还没到地方,胖子就打视频电话来,我心里一慌,不好,胖子要知道我又带着孩子出来晃荡,他又要喋喋不休。
电话接通,他好像很忙,并没有注意到我这边,他拍黑眼镜炒菜学颠锅,结果把鱼颠到地板上,他们输了一局。
我十分不厚道笑了起来,不应该啊,黑眼镜各方面都很强,一个连裤裆破了都会补的人,做顿饭那还不跟打哈欠一样简单。
“天真,这里战况激烈,快点带小哥过来观战。”
“不了吧,等我们到了,你们都完事了。”
“只要有小哥你是什么都不要了是吗?不是,你在哪儿呢?小天真你又带着孩子跑哪儿去了?小哥呢?你们俩靠不靠谱啊!”
我只好说:“小哥在前面呢,我就是待烦了出来溜达一圈。”
“行行行,你们就作吧?带着孩子作,胖爷我不管了。”
“哎,胖……”
我话没说完,胖子就把电话挂了。
我也没有办法,晚上我再跟他解释。
我跟着小哥继续往里走,很快就到了板栗树下,树下杂草丛生,熟透从壳里掉下来的板栗就掉在这些草丛里,要仔细的找。
我走过去用脚扒开草一看,有不少,个头很大,都没有人捡过。
我们自己其实吃不了几个,但我就是喜欢捡,看着自己亲手捡来又大又饱满的果实,感觉很满足。
我迫不及待的把孩子递给小哥,就开始捡起来,小哥则抱着孩子往里面走了,省的孩子看着我又哼唧。
如果他们不离开,我能好好做我的事,想都别想。
所以只能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捡。
这个季节的板栗都熟透了,风一吹从壳里掉出来,连带刺的壳都不用处理,直接捡。
我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捡的很尽兴,也把我们带过来的一个竹编的提篮装满了。
我坐在树下休息了一会儿,小哥还没有回来,我把外套脱下来扔在篮子上,用山溪的水把手洗干净才去找他们。
我顺着他们走的方向往里走了一段,就看到他们在一棵树下,那里草地很好,就跟人工修剪过,不会像外面那些长的群魔乱舞的。
草地上开着一种蓝色的小花,很漂亮。
小哥坐在草地上,一手扶着吴小邪,他又开始颤颤巍巍的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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