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第二天就走了,黑眼镜还要住些日子,雨村很适合静养。
我以前也想过让他来住一段时间,但我觉得他大概率是不会来,所以就没有说。
没想到这次他自己就来了。
吴小邪不喜欢新店的环境,很吵,加上天气热,他每次去新店,只要我在,他就不乖。
但小哥和胖子带着就没这回事,可能是觉得自己跟他们闹情绪,一点用都没有,所以还是省省吧。
既然他不喜欢,我就照顾他一点,大多数时候让他待在家里。
我和胖子守新店的时候,孩子就跟着小哥和黑眼镜在家,以后可能会轮流,我和胖子一人去三天。
养老赚钱两不耽误。
我们现在的做的还可以,年底就能回本,小花说如果我们要打算把分店开到厦门,他来投资。
我一听就算了。
要是真把店开到厦门,我们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问过我:“为什么?你们现在做的不是很好吗?不想再继续发展?”
“我只想守着……我现在有的就可以了,毕竟我胸无大志。”
“行吧,你什么时候后悔了告诉我。”
我答应着他。
我和胖子还有小花是一起离开雨村的,走的时候,胖子就跟小哥和瞎子说:“你们俩带着孩子在家,要是无聊就让吴小邪给你们整一段吴氏变脸,哄不乖可不许打电话来。”
我送走了小花之后就和胖子在新店,他在三楼睡觉,我在前台看账。
前台小伙子就跟我说:“老板,你们三个到底谁是真正的老板啊?”
我转头看着他问:“这重要吗?”
他点点头。
我又问:“你觉得我们三个谁像?”
“你像,胖老板也像,就是不爱说话的那位不像。”
“为什么?”
“我总觉得他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就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这小子竟然看人还挺准。
我说:“就不能三个都是吗?”
我们三个是分不开的。
“能,当然能。”
胖子的乌鸦嘴有时候挺准,下午的时候,黑眼镜给我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孩子的哭声。
黑眼镜开口就说:“胖子说的对,你家吴小邪变脸挺快,还哄不好了,你考虑回来一趟吧。”
“说人话。”
因为我听出来,孩子的哭声有点哑,可能是发烧了。
要不然小哥带着他,他不会这样哭闹。
“好,当了爹的吴邪果真不一样了,吴小邪有点发烧,你带药回来。”
我把胖子从床上揪起来,交代一下就要离开,他一脸懵,等我下了楼,在隔壁药店买了退烧药,他才从楼上下来。
他扒着车窗嘱咐我:“孩子发烧很平常,你别着急,路上慢点。”
“知道了,我明天来换你。”
“行行行,照顾好家里也一样。”
我回到老店,孩子已经睡着了,张着小嘴喘气,小脸红红的,不用看也知道还烧着。
我从小哥怀里抱过孩子,他睡得很浅,一下子就醒了。
给他吃过药,睡实在之后就把他放婴儿车里了,抱着他怕我的体温把他捂热了。
“不是,你们俩加起来两百多岁了,孩子发烧你们没有办法吗?偏方也没有一个?”
小哥没有反应,黑眼镜转脸看着我说:“我和哑巴有不下于十种退烧的方法,但你们崇尚的是现代医学,心里踏实,我们有什么办法。不告诉你,你又说我们不关心你吴家少爷,告诉你,你又嫌我们不顶用,唉,做人难。”
他看了一眼小哥接着说:“做你吴家的男人更难。”
“……”
所幸孩子吃了药之后,没一会儿就退烧了,傍晚的时候已经完全没事了,我们三个带他去了稻田,稻秧开始抽穗了。
保姆级植保专家阮小龙温馨提示:谨防穗茎稻瘟。
人家做事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等我们从稻田回来,胖子也到家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问。
“孩子不好,回来看看,怎么不能回来啊?”
我就笑了起来。
晚上,胖子和黑眼镜在门口泡脚,胖子问:“天真,小哥你们不来吗?”
我摇摇头,哄孩子睡觉。
小哥也没有参与,坐在客厅里看一本瞎子看了一半的书。
他知道我不泡脚,就是还要出去,晚上出去,他一般都会陪我。
孩子安静下来但还没有入睡时,我就容易想其他事情。
我想到了小花说的张家人,他们依然希望小哥回到张家,但我不会让小哥走,除非我死了。
不是每个张家人都有良心,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死都不让小哥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张家。
孩子睡着已经很晚了,我和小哥沿着后山往上爬,我的速度也很快,小哥就更不用说。
如果不是等我的话,我估计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
爬到山顶,我们在平时坐的石头上坐下,我看着他,他看着远处的山。
今晚有月亮,避开灯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