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是喜欢热闹的,但这次也崩溃,对着我说:“你怎么那么多亲戚朋友,乌央乌央的,没完没了了还。”
“你说话能不能有点良心,这些难道不是你朋友?”
“不是,天真,我发现我是真的老了,怎么看见人多就不舒服,我是不是病了?要不就是心里有病,我得去看看医生。”
我就安慰他:“你身体好着呢,别一天疑神疑鬼的。”
“这是不是也属于是密集恐惧症的一种啊?我完了,胖爷我不好玩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要是不放心,过两天我陪你去看看。”
人在雨村这种环境中生活久了,容易与世隔绝,不爱热闹也是正常。
但绝对不是对哪一个人生出这种情绪。
我和胖子就很羡慕小哥,他情绪多稳定,没有什么能影响他的。
我又开始了各种准备,天气好的时候把被子床单拿出来洗了晒干,人来了要用。然后我和小哥,彻底打扫村屋和别院的卫生。
胖子就得把各种能存放的食物提前准备好,小哥有空会给他帮忙。
现在是小哥在看管麦田,我有空的时候也会去田里看看。
然后我就看到麦穗上爬满了一种黑色的虫,长得很丑,就像史前动物一样。
这种虫子很多,密密麻麻的,每一根麦穗上几乎都有。我就崩溃,小哥不是天天都会去田里看麦子的吗?怎么长虫子了也不告诉我。
这么多虫子啃我的麦子,这样下去,我几个月白辛苦,绝收都有可能。
“小哥。”我跑回家就对着在给胖子帮忙的小哥喊:“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怎么了?”他回头看着我。
胖子看我气急败坏也说:“怎么啦,怎么啦?大呼小叫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看着他们俩,然后大肥猫也扭着腰出来了,坐在小哥的旁边,狗也坐我对立面了。
这是都打算跟我对着干?
我缓和语气说:“小哥,麦穗上长了虫子,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都已很多了,再不处理就完了。”
胖子一听,转头看着身边的小哥,一句话他就倒戈了。
“怎么回事小哥,你管麦田,长虫子你不说?”
小哥依然看着我,淡淡的说:“那是瓢虫,不用管。”
“啊?”不是,小哥现在糊弄我都这么不走心吗?我会不知道瓢虫长什么样?
那东西何止是长的不像瓢虫,可以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胖子也懵了,问我:“天真你没事吧?瓢虫不是能吃蚜虫吗?前几天你还说麦子长蚜虫了,那不是正好,天敌都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这大学白上了,怎么冤枉小哥呢?”
“不是,小哥那应该不是瓢虫吧?瓢虫我知道长什么样,可是,胖子你不知道那虫子长得很丑。”
小哥紧接着我的话就说:“那是幼虫。”
瓢虫小时候的样子?
“啊?”我和胖子同时看向小哥。
然后胖子又看向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笑着说:“小天真,你连虫子都不认识?”
“可是……它们长得确实跟瓢虫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我怎么知道……”
胖子仍然笑着说:“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像你小时候长得丑,也不影响你长大了帅啊,对不对?”胖子岔开话题。
“死胖子,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长得丑?”
“那是咱妈说的,你小时候长得丑是板上钉钉的事,咱妈说你小时候就一蛤蟆精转世,又黑又丑,还……”
“……”
我和胖子追打着进了厨房,留下小哥无奈的看着我们。
我上网查了一下,瓢虫的幼虫真的长这个样子,而且它们小时候就会吃蚜虫,那是在帮我消灭害虫呢。
我真错怪小哥了,心里忐忑不安的,哄他一下,又好像太明显了,有点尴尬。
傍晚,我又去了一次田里,从田里回来就看那些我拍的照片,都是虫子的。
胖子让我找一张瓢虫幼虫的照片发给他,说他有大用。
我就问他:“干什么呀?增加新菜谱?”
“也不是不行,我先研究一下。”
我把照片发在我们的三人群里了,但几分钟之后,我就看到胖子的朋友圈更新了。
用的就是这张瓢虫的幼虫图,配的文字是:大约等于我家天真的幼年形态。
评论区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刘丧先说话: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白昊天:胖爷!!!
坎肩说:不会啊,我觉得挺可爱的。
杨好:6
黎簇说:巨丑。
小花说:胖爷你是指蜕变吗?
瞎子:从小就眉清目秀的。
黎簇:保护视力,人人有责。
苏万:丑和萌的比例刚刚好。
王盟:老板。
我:你们说的都对。
然后就被我一句话全炸死了,谁都不说话了。
胖子最后来了一句:我走先,再见!
晚上,胖子不见了,我以为是白天太累,早早的就睡了。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