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李茜茜真的通过把脉就知道我的私生活是怎么样的?这也太离谱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甚至比脱光了摆在人前还可怕。
但我还是不太相信,就觉得胖子在骗我。
李茜茜这话说的可能也没有我想象中的意思,但我胖子的话就像有毒一般,现在我觉得怎么就那么别有深意呢?
“给谁发信息呢,小哥我给你查查他手机啊,看看他藏着什么猫腻。”胖子一直在看我,哪怕我的一点微表情,也别想逃过他的视线。
胖子走过来,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把李茜茜的消息给删了。
这要让他看见,那我的余生就算完了。
小哥成了我的救命良药,多新鲜啊,胖子能当笑话看一辈子,直到我死了为止。
我死了他可能都不会罢休,他会在每年清明的时候,趁给我上坟时说:“多亏了咱小哥,要不然你还活不了这几年呢。”
想想都让人无语。
胖子一把从我手里抢走了我的手机,打开看到李茜茜给我回的那一句怎么用药的话,似乎有些失望。
“小哥,他绝对心里有鬼,他把人家的信息删了,你看看,天真做贼心虚了。”
小哥站在门口,靠在柱子上看着我们,不说话,对于胖子的话,他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有听见。
他一直这样,生死关头,他可以为胖子拼命,平常时候,他总是站在我这边的。
傍晚,我一直牵挂着稻田里的稻谷,我又耽误三天了,说不定稻谷都已经被麻雀吃的差不多了。
我想去看看,但小哥告诉我,他中午去看过了,不缺水,也没有麻雀,就是新一轮的杂草又开始长起来了。
这草怎么还一茬接一茬的,没完了。
这次的杂草和初夏时长出来的不一样,有点像水葫芦,但个头小的多,嫩嫩的,还挺好看。
胖子却说:“傻了吧,我告诉你这种草能吃,隔壁大嫂说的。”
我看着胖子说:“哦,那就辛苦你了,我们家这台新型除草机终于派上用场了。”
小哥又对我说:“你要想出去走走也行。”
这意思,他想陪我出去走走,这当然是求之不得。
我和他对视一眼,转身就往外走,胖子追了出来。
“怎么个意思?不想带我玩啊?小哥,你不能这么重色轻友吧?”
我回头看着他说:“去找你大嫂玩吧,顺便帮我把田里的草吃了。”
我和小哥在村头等了胖子一会儿,如果他真要去找他大嫂,那就是我自作多情。
如果他来了,那我们三个就还是我们三个。
我们还真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过了有二十分钟,胖子还是没来,这么点路,他要真想来,就是爬,他也该来了。
“小哥,看来胖子是真找他大嫂去了,我们走吧。”
小哥点点头,但没有走,而是看着来时的路。
胖子人影一闪就从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盯着我说:“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等我。”
我们三个一路就去了稻田,狗也跟着胖子出来了,这路它也熟了,翘着尾巴就往前跑。
我沿着田埂走了一圈回来,真的就像闷油瓶说的一样,杂草开始长起来了。
但已经临近秋季,这些草可能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麻雀可能也被我们吓坏了,几天下来,也再没有来糟蹋我的粮食。
闷油瓶在田的那头,他的存在感太强了,无论他在不在我身边,我有一半的注意力都会在他身上。
就比如现在,我明明看不见他,但就是能感觉到他在哪里。
胖子在田头的水潭里摸田螺去喂鸭子,狗也被他吸引住了,摇着尾巴站在潭边看他。
有些个头小一点的田螺会被鸭子整个吃下去,我就怀疑胖子是想故意撑死它们,然后找个理由回广西。
但我始终也没有看到这两只鸭子死掉,而且长的是越来越肥。
我就觉得胖子简直神了。
而更神的是闷油瓶。
我走到田头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田埂上,面前就是一条排水的沟渠,里面有水,而且还算清澈。
“小哥,你在干什么?”
我都多余问,他坐着不就是看天,发呆吗?
但我看到的是,他正低着头看沟里游着一条满身裹着一层泥的小鱼。
我走过去也坐在了他旁边,问:“哪来的鱼?”
我刚才就是从这里过去的,确定我没有在水里看到有鱼。
闷油瓶看了看我,又回头看向我们背后不远处,一处干枯的泥地,对我说:“那边拿过来的。”
我就惊悚的记起来了,我过来的时候那里有一条死鱼,身上裹着一层薄薄的泥,都干了,变成了白色。
这条鱼是稻田里水溢出来的时候,被水冲到那里的。
鱼尾巴都干的翘起来了,我以为它死的不能再透了,路过的时候还差点踩它一脚。
我想着,我这一脚踩下去,它会碎成渣,因为我看着它就很脆。
没想到它还是命不该绝,被闷油瓶丢回到了水里,又活过来了。